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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的小童有些好奇,他不知花仙和练气士之间的玄机,只问:“听说练气士是从海外来的,也会我们中土的诗文吗?”

    庙祝随手打了一下小童的脑袋,“你可别小瞧练气士,外面的古籍损毁太多,咱们庙里可留着不少。有记载商末后,练气士举家迁移,离开中土。带走着的那些藏书,可是多不甚数。”

    “哎呀就知道打我头,在打以后都没头发了。”

    两人打打闹闹,将整理好的名单在祭鼎中烧了,而一旁整理名单的庞绘却心中一动。

    …………

    就在这阳间庙祝议论荀玉的时候,阴间城隍也开始谈论她。

    孟河君从城隍院子里拔出一根烟竹,直接点火就烧了。这竹子点燃,没有亮起明火,但烟雾起得很高。这烟也不像寻常烟雾那样有些乌黑,反而十分透亮。

    孟河君起法力,一下将大半烟雾吸入神体,刹那间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几分。

    城隍拿着刚刚烧来的名单,从庙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哎呀呀呀,不得了,他连话都来不及说,急忙冲上前去将剩下的几层烟雾收去,这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低头打量地上的竹叶,十分稚嫩。这个戈,居然烧他的幼竹。

    他抬头就要分说,却见孟河君打量着散落在地上的名单,问:“杨府,荀玉?”

    第十八章体考

    城隍的注意立刻被孟河君手里的那副名单吸引了,他想起正事,顾不得那株被烧掉的幼竹,他道:“方才名单烧上来,我才发现那花仙报名参加诗会,这莫非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城隍早想着将手里那太平鼎给花仙送去,如今这送上来的机会,却不容错过。

    孟河君点头道:“看来她果然是想着一装到底了,不然不会为了太平鼎这样费心。”

    城隍想了想,也道:“她这样想要太平鼎,我就给她罢。这花仙定然对百花之事极为擅长,如今年近冬雪,我就出个冬花为题,让她得冠轻易一些。”

    “这般可不行。”孟河君摇摇头,“那花仙一心想着隐瞒身份,这般做不过让她多了几分暴露的危机,反而凭空记恨我等。”在孟河君看来,天官下界必然是为了气运,隐瞒身份也极为重要,要是平白多了一些暴露的线索,必然会对他生出些怨恨来。

    他想了一会,道:“那花仙在天宫照看百花园,又掌管四时花开,虽然看似忙碌,但她若是真对那诗词没有许些研究,恐怕不会就这样轻易来参加诗会。”

    城隍道:“那,若是她真就没能夺取诗会魁首,我们又该如何?”

    “那就我亲自将鼎送去。”孟河拿着手里的名单,提笔在上面加了一行字,他道:“况且那花仙还欠我一件事没有办,正好去见见。”

    孟河君说的是荀玉答应将花池移开的事,当初说好十五日。他倒是没对花仙提前移开花池报多大希望,不过是想着去提醒一番,顺便好试探她。那天官下界,是否如同他想的那般,有大劫发生。

    …………

    下午的天空有些濛昧,似乎要下雨,不过在场的人没人担忧,毕竟若是今日有雨,城隍必然知晓,是不会选今日举办诗会的。

    荀玉安安静静坐在杨府聚集处,看着三夫人刚刚给她找来的诗经。

    这诗经厚厚一沓,但荀玉翻看极快。

    三夫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古人说一目十行,那是形容极为天才,记忆惊人的。但这词若是用在荀玉身上,恐怕是‘贬低’了,只有用一目十页才能形容。

    就这样两盏茶的时间过去,荀玉已经翻遍旁人要用几月乃至几年时间来研读的诗经。

    她晃了一下脑袋,刚刚看书有些久了,脖颈有些僵硬。

    三夫人见荀玉一副已经看完的摸样,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小心翼翼地问道:“上君,莫非,莫非已经读完了?”

    荀玉点头称是,她很久没有用神识直接读取这样纸质的书籍了,还有些不适应。在修真大陆都是读玉简。而在这,孟河君给她的治水簿看似纸质,其实也是同玉简一样的东西,不然不能薄薄一本就记录孟河八万年来的治水详情。

    三夫人也不知该怎么说,或许练气士就是有这样的能耐吧,只好坐回座位上等待。

    两人说话之间声音不大,没有引起不远处两个女子的注意,不然荀玉说她读完诗经,必然又要被人在背后奚落一番。荀玉虽然不在意,但谁会喜欢让人在背后冷嘲热讽呢?

    众人都在等着诗会开始,热闹的气氛逐渐有些沉默。

    这时庙祝带着诗会的名单从庙中走出。他手里厚厚一沓,分给童子,带着分发下去。而庞绘则站出来,准备宣布第一日诗会的题目。

    众人所在的地点都已经是确定了的,那名单很快就发到杨府,“请问谁是杨府,荀玉?”

    荀玉道:“我便是。”说着从童子手中接过,她一看,底下写着‘三十七’。

    童子眼底露出一些惊讶的神色,这人就是海外来的练气士,怎么看着这么小。荀玉此时的摸样十五六岁,只比这童子大一点。

    童子愣了一会,道:“下面的号码便是座号,快去罢,等会府监大人宣布了题目就开始作答。对了,笔墨纸砚都不用带,座上有备的。”

    荀玉点头,不经意扫过童子手中名单下一位:柳府,柳月,三十八。

    童子见荀玉点头,向一旁走去:“请问谁是柳府的柳月?”

    就见当初议论参加诗会的两位女子中的一人站出,“我便是。”她说着接过了童子手中的名单,看见荀玉望过来的目光,挑衅地一仰头。

    荀玉毫不在意回头,并不理会她的挑衅,气得她冷哼一声。

    这对寻玉来说只是小事,柳月坐在她旁边这样小小的巧合怎能引起她的关注,她拿着名单对老太君等人打了一声招呼,径直向着座位走去。

    荀玉看了看现场,座位挨个挨个离得有些远,坐在这里一举一动都受到众人的关注,这与她想得有些不一样,布置地不像是诗会反倒像考场。

    在修真大陆荀玉有时也参加诗会,但多是修道之人举办。修真者修道,长年累月闭关,时间长了容易出现心魔,这就需要学些修身养性的东西,有人学诗有人作画,有人弹琴有人对弈。

    在荀玉看来就是修真者闭关时间久了容易出现心理问题,才需要找些兴趣爱好,躲起来都当宅男宅女。

    她参加的那些诗会多是主持者出一个题,大家围绕作诗,谁做得好,就能得些奖励。

    整个诗会十分地随性,不像现在这样严肃。

    不过所谓入乡随俗,荀玉也十分坦然地找到三十七号位坐下。或许神道大陆对诗词之事极为重视,不允许有作弊之类。

    一旁的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