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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心,为夫知道今晚够了。”

    顾默默听了全身放松,软绵绵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昏昏欲睡。牛大壮虽然难受,却觉得很幸福,就这样抱着娘子他愿意到天荒地老,轻轻的在顾默默耳边低语:“娘子,睡吧,明天要辛苦你了。”

    “嗯~”顾默默升起了浓浓的睡意“把你胡子离我远点,好痒……”一只手软软的抵住牛大壮的毛脸,话没说完人已经睡着了。

    牛大壮轻轻把,抵着自己脸的香软玉手放回被窝,确定娘子盖的严严实实,才抱着怀里的娘子笑着合眼睡觉。

    第二天快到午时顶银胡同的街坊邻里,一家老小相携来牛宅吃酒,见面都是言笑晏晏。顾默默因为阿蛮和冷嫂子忙不过来,还到四司六局雇几个人来帮忙。

    把院子里的鱼缸挪开横横竖竖摆了二十桌,又在正堂摆了两桌。

    胡娘子笑着和顾默默寒暄:“恭人何必花钱请人来帮忙,咱们邻里多少闲人。”

    顾默默笑的谦和:“夫君说他时常上差不在家,这一年多亏邻里照看我们母子,才特意设宴回谢众位高邻,怎好劳动诸位,胡嫂子请先坐吧。”旁边就有雇来的人帮忙引座。

    如果遇到家里老人一起来的,牛大壮就和顾默默一起到二门相迎,以示尊重。顶银胡同的人无不感动,正四品的官阶就算在京城也不低,这夫妻二人却一向这样谦和有礼。

    开宴时正堂里两桌,全是顶银胡同的长者,牛大壮带着顾默默先到这里敬酒。有一位年近八十的老妇人,年龄最长却眼不花耳不聋。

    牛大壮端着酒敬道:“老人家几世同堂,让晚辈羡慕不已,敬您一杯酒愿您福寿延绵。”

    不过是些米酒,老人笑着张开没牙的嘴饮了,说道:“牛将军是个有出息的,老身一把年纪有什么好羡慕的,真羡慕去家乡接了爹娘来住,不就三世同堂。”

    牛大壮的笑脸一瞬变成伤痛,又很快强笑道:“我八岁时娘就过世了。”

    “那你爹光棍养你也不容易……”老妇人慢慢停下嘴,因为她看到顾默默,在牛大壮身后轻轻摇头示意。

    这桌上的那个没经过世事,见状立刻就有人笑着打哈哈:“老夫再没见过将军、恭人这般细心敬老的人,看这些吃食,和外边的全不相同,都是软糯易克的东西。”

    牛大壮强打起精神,给诸老敬酒。虽然强撑笑颜,却也没能支撑到最后,院里好些没敬就借口不胜酒力躲回东屋。

    人们免不了有些讪讪,顾默默则‘努力’调和气氛,只是仍然差了些热闹的感觉。屋里那位老人领着儿子媳妇,悄悄给顾默默道歉。

    “老婆子说话没有顾忌,给您们败兴了。”说完便要屈膝。

    顾默默连忙拉住:“关老人家什么事,您什么都不知道。”

    “那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他爹娶了后娘薄待?”老妇人问道。

    顾默默苦笑:“要是这样也好了……”她顿了顿说:“都是些家事,老人家还是别问了,不管怎样都不是您的错。”

    这话说一半留一半,反倒让人各种猜测,忍不住各种询问打探。最后顾默默实在是‘没办法’才东一点,西一点的说起往事。

    比方给东家缠住,只好说陈宝珠的死。给西家打听的,只能说蛋蛋被谋害。又给另一家缠住,无奈说牛大壮被陷害……事情过后街坊们闲聊时,发现知道的都不一样,免不了带着几分,自己比四品将军命还好的心态,纷纷彼此交换知道的东西。

    不过三五日,顶银胡同里议论的都是牛三旺一家子有多缺德。这一日正午,几个闲人又坐在朝南的门口边晒太阳,边闲聊:

    “哎~怪不得我看将军,每次看着别人家老老少少都很羡慕,原来有个这样黑心的爹。”

    “他那爹叫黑心吗?认真论起来,失手害了发妻的性命是要挨板子坐牢的!”

    “没证据不是白搭。”

    三五个聚在一起的闲人,停了话头。

    “你们说会不会是将军和恭人不孝,故意敷衍咱们才这样说?”有个年轻人怀疑。

    一位老者啐他:“呸!老头子看了一辈子人会上当?将军多么忠心的人,自古忠孝一体懂不?”

    “就是,将军和恭人多高的品阶,你看他们行事从来都是谦和有礼,待咱们街坊可从没失过礼数。”

    “嘻嘻,说这个我到想起来,恭人可是够凶的。”

    ‘哈哈哈’想起将军时常被恭人赶出门,几个人都发出善意的哄笑。

    “哎~”还是先前的老者笑着叹息“多少年没见过,这么疼娘子的相公了。”

    “将军疼恭人?”

    老者摸着胡须笑:“这还不疼,那要怎么疼?不仅月俸全交任打任骂,还有你去看看只要恭人在,将军那眼睛都舍不得挪开一下。”

    顶银胡同牛宅里

    顾默默半靠在炕桌上,闲闲的看书,她怕冷因此哪怕大白天,炕也烧的挺暖和。牛大壮跪坐在她后边帮她捏肩敲腿。

    ‘刷拉’一声翻过一页,顾默默漫不经心的说:“别捏了,去院子里练石锁,或者去自己书房看书,实在不行领蛋蛋出去逛街也好。

    牛大壮还是不紧不慢的揉捏:“今天要看的书早起看了,石锁也练完了。”

    顾默默明白了,一定是他比平常早起,把该做的都做了。她放下书,拉住他忙忙碌碌的大手。

    “放心吧,他们还没到京城,就是到了因着我手里的供书,也不敢直接上门找我闹事,多半要等你在家才上门。”

    牛大壮把顾默默揽进怀里,闷闷的说:“这胡同里的人都向着咱们,为夫还让程光守着,他们闹不到娘子。”

    顾默默头疼:“那你又怎么啦?”

    “明天就要去亲卫营训练,为夫舍不得娘子。”牛大壮抱着顾默默蹭,真舍不得。

    顾默默无奈,她发现这个大块头,竟然比蛋蛋还会撒娇。

    “娘子,要不你画个自己的小像让为夫带着。”说到这里牛大壮忽然眼睛一亮来了精神,他兴冲冲的转到顾默默前边“娘子,你答应过为夫画一幅像做新年的节礼。”

    ‘呵’提起那次丢脸的事,顾默默就没好气。她重新捡起桌上的书,淡淡的说“节礼不是五十两银子吗?”

    牛大壮轻轻推开顾默默挡着自己的书,讨好的笑:“可以要两份节礼吗?”

    顾默默冷悌他一眼,又把书挡在自己面前:“不行。”

    “那……”牛大壮挠着脑袋想了一会“那银子算是为夫借的,以后还娘子。”

    “呵”顾默默这次冷笑出声,她拿开书问“你挣得每一分银子都是我的,你拿什么还?”

    牛大壮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失望伤心的表情,可怜兮兮的好像顾默默抛弃了他。顾默默毫不犹豫卷起书,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