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文,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在回忆内容,很顺畅地就把全文背下来。蔡国强一开始也是很认真地在检查同学背课文,后来不知道朱德的哪一个表情哪一个瞬间,他忽然觉得朱德特别可爱,眼睛又圆又大,声音动听,他就忍不住眼睛锁在她脸上。
看着看着,蔡国强想起朱德还是颇有个性的人,有脾气有思想,蔡国强心里觉得她还真的挺可爱的。
于是,蔡国强开始不自觉留意朱德。
周二体育课,朱德穿了运动短裤,一双球鞋,扎着马尾,一张年轻的脸活泼健康,整个人是青春活力。
朱德的五官不能算出挑十分漂亮,只是她有一双大眼睛便有了神采,一张饱满的红唇便有了姿色,她的气质干净洁白,蔡国强觉得所谓少女天真烂漫就是朱德那样的。
蔡国强是个感情特别外露奔放的人,他感觉到自己喜欢朱德了,他就要表现。
体育课上课前,蔡国强都跟在朱德身边,朱德和同学在说话他就站在旁边听,朱德奇怪问他干嘛。
蔡国强说道:“我想知道你们平时都聊些什么啊。”
“我们在说荷西,你认识吗?”朱德问道。
“荷西谁啊?”蔡国强问道。
“三毛的老公啊。”朱德说道。这一年朱德第一次在图书馆接触到三毛的书,她读的如痴如醉,她觉得自己骨子里也有股侠气,她羡慕着三毛和荷西的爱情和生活。
“三毛不是个男孩子吗?”蔡国强说道。
朱德瞪起眼睛翻了个白眼,少女的情怀不容玷污,她对蔡国强不耐烦说道:“你不要听我们讲话了啦,蔡国强。”
“那你说三毛是谁?”蔡国强紧追不舍问道。
“一个女作家呀,橄榄树你知道吗?”朱德问道。
“什么橄榄树?”蔡国强简直是一问三不知加十万个为什么。
朱德哎呦喂嫌弃了一声蔡国强,但她还是给他解答,说道:“就是那首歌呀,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何流浪,流浪远方,流浪——”朱德把词全都不自觉唱了出来。
唱完,朱德问蔡国强道:“知道不?就是这首歌你知道不?”
蔡国强是直楞楞看着朱德,许久他灿然一笑说道:“朱德,你唱歌真好听!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啊!”
旁边的同学都被蔡国强的样子逗笑了,朱德是脸一红,皱眉说道:“我唱歌好听不好听关你什么事?”
“你把整首唱完呗!”蔡国强嚷道。
“不要!”朱德说道。
“唱呗!有什么关系?”蔡国强说道,他还用眼神去怂恿其他同学支持他的说法。
于是便有人笑起哄了一句:“唱完呗,朱德!”
“就是啊,唱完呗,朱德。唱歌,朱德!朱德,唱歌!”蔡国强立马接话道,然后他带动着一圈同学跟着瞎嚷嚷。
于是,从三四个人围着朱德嚷嚷让她唱歌到十来个人凑热闹,朱德杵在那有点傻了,她觉得唱歌本来是自然的事,被人一闹就怎么也唱不出来了。
季归浙隔远看到朱德被人众星捧月似地围着,他经过时听到了朱德在唱歌,他侧头看了一眼,只见朱德红着脸好像一朵半醉的海棠,艳的很,她的歌声就像吹绿枝头嫩芽的春风。
不过一个瞬间,风停了,季归浙就听到,一个男生对朱德大声说道:“朱德!我发现我喜欢你!”所有人都哄笑起来。
朱德很惊愕,在她眼里蔡国强就是发神经,而那个不知道谁忽然推了她一把,害她差点扑到蔡国强怀里的人更是神经病。
“哇!表白啦!答应他啊!”有人笑说道。
“神经病啊!”朱德气死了骂道。
“害羞啦!朱德害羞啦!”那人继续煽风点火。
蔡国强的表情是满面春风,喜气洋洋,他盯着朱德踌躇满志,全然没看到朱德尴尬。
朱德费了好大的劲从人堆里钻出来跑掉,还甩不掉后面起哄的声音,所幸上课铃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朱德跑去操场集合,她看到季归浙走在前面,她正要追上去打招呼,后面蔡国强先追上了她,从后扯了扯朱德的头发,笑说道:“朱德!”
朱德吓了一跳,回头怒道:“不要扯我头发!”
蔡国强大笑跑掉了。
朱德摸了摸头发,抬起头再去看季归浙,只见他是站那回头看着她,显然看到了刚才蔡国强对她的拉扯。
朱德觉得被季归浙看到自己刚才的样子肯定很丑,她红了脸局促喊了声学长。
季归浙没应答转身就走了,他往本班集合的地方去。
朱德看着季归浙的背影,觉得他闹别扭了。
朱德跑去集合,才站进队伍里,黄荔茵就探过头来和她咬耳朵问道:“她们说刚才蔡国强和你表白了?”
“那个神经病!不知道忽然发什么神经!”朱德咬牙切齿道。
“教你一个办法避开讨厌的追求者。”黄荔茵说道。
“什么办法?”朱德问道。
“和你爸打一架,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黄荔茵一笑说道。
朱德一愣,哭笑不得。
季归浙的体育课自然是练球,他在同学当中显得十分特立独行,集合一结束,他就拿着球拍往体育馆去,其实也是一种孤独。
季归浙在体育馆里对着墙面练了会拍,太过轻松而显得有点无聊。拍了会,季归浙低头查看自己的网球拍,他在想他凭什么为有人喜欢朱德感到不痛快。
可她竟然还给他唱歌。季归浙不想去想偏又想到让自己很不痛快的事情,他还想到她向来人缘好,大家都喜欢围着他,他羡慕嫉妒那些大家。
同时,季归浙也会心想如果这节课朱德有过来看他打球,他就原谅她。
不过当朱德真的来的时候,季归浙还是摆了会脸。
朱德抱着排球进来,她见季归浙脸色不好就问道:“学长,你是不是人不舒服?”
“嗯。”季归浙应了声。
“你生病了吗?”朱德紧张问道。
“没有。”季归浙说道。
“那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朱德连忙又问道。
季归浙没回答了,他去看朱德的膝盖,见登山比赛时的伤口已经结痂,他说道:“你的膝盖还疼吗?”
“其实第二天就不疼了。”朱德说道。
“哦,排球练的怎么样了?”季归浙又问道,他忽然心平气和,许是看到朱德受过的伤就懂得于心不忍了。
“挺好的,手真的不疼了,我都没戴护腕了。”朱德笑说道,她感觉自己多心了,她想季归浙就是压力大才会有时情绪多变。
季归浙没再说什么,弯身去一个个捡球,朱德放下排球说她帮忙。
两人正挺和谐地相处,蔡国强跑来了,他推开体育馆的门,进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