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希望他花心,我就是觉得如果他花心嘛,对学姐还有其他人都不是那么真心,我心里会舒服一点。啊,我是不是很坏啊,小茵?后来越相处,我觉得学长真的很好,学姐也很好,我感觉他们就是彼此的爱情啊,那种感觉真美好,我很羡慕又嫉妒的要死——”
“很羡慕又嫉妒的要死,你终于体会到我的感受了。”黄荔茵听着,笑了声说道。
朱德闻言坐起来叹了口气抱住黄荔茵把头倚靠在她肩头,说道:“我们都一样的嘛。”
黄荔茵抬手拍了拍朱德的脸。
“发现你喜欢的人不好,你会很伤心,但发现你喜欢的人真的很优秀,你又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你会很难受。好难。”朱德说道。
黄荔茵不知道有没有在听朱德说话,她侧了侧头靠着朱德的脑袋,打了一个哈欠。
☆、资质很一般
在张易庐家的聚会,朱德和黄荔茵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衣香鬓影,而即便在这样的场合,张易庐也把两人照顾的很周到。
她们在张易庐家的花园里逗狗,听张易庐说趣事。张易庐去过很多地方,能说很多事情,张易庐今年的寒假打算要去瑞士,他说到时候给两人带礼物。张易庐还有很多新奇的东西和想法,他有一个航拍的玩具飞机,他给朱德她们看他拍的东西。
那一年,航拍是个很新潮的高科技,朱德和黄荔茵看得很惊喜。她们看到张易庐操控飞机摇摇晃晃飞到二楼阳台拍了一张模糊又璀璨的夜景花园,两个人都觉得很美。
“我以后就想学摄影,周游世界,拍很多美丽的风景。你们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哪里也去不了,他们就只能看图片看照片,而人一定要看到世界才会真正学会去善待世界。我就想做这某一部分不远行的人和这个世界的连接。”张易庐拿着他的飞机慷慨和朱德她们分享他的梦想。
朱德和黄荔茵并肩坐那听着,她们都觉得眼前这个男孩温柔美好。
张易庐的妈妈一直在招呼朋友,但她也一直记挂着儿子的朋友,她特意出来花园,看到三个人在那说笑的开心,她也觉得很开心,她走过去谢谢朱德和黄荔茵来参加她的生日宴会。
张易庐的妈妈还扶着两人的肩头,真诚表示高兴:“易庐的朋友并不多,带回来的朋友更少,看到你们成为朋友,阿姨觉得很开心。”
朱德和黄荔茵被张易庐妈妈的话都说得红了脸,她们是有些感动。
这晚回去的路上,黄荔茵对朱德说道:“易庐学长有那么好的家境,那么优秀却那么内敛谦和,我觉得他真的很难得。他让我很意外,这就是修养吧。”
“很少听到你夸奖一个人。”朱德笑说道。
“那是因为遇到的人并没有几个是真正优秀的。”黄荔茵说道。
“易庐学长是很难得。”朱德笑说道。
黄荔茵微笑没再作声。
朱德推着车,低头踢了踢石子,她在想季归浙和陈虹雁今晚到底是没有来,张易庐的招待再周到热情,朱德还是觉得怅然若失。
季归浙练了一天的球,回到家就躺在床上懒得动。他听到手机在震动,抬手摸过书桌上的手机一看是陈虹雁,她问他累不累。今天她陪他练了一天的球,她一直在球场里,坐在地上写作业。
季归浙给陈虹雁回了一条短信说不累,然后他翻看着手机通讯录,屏幕微蓝的光投在他的脸上,他的神色显得很寂寥。
季归浙给张易庐发了一条信息,他问他晚上生日宴会怎么样。他想象的就是热闹开心。
而张易庐的回复也的确如此:很开心,朱德和小茵都来了。原来朱德的梦想是作曲。
季归浙看着这条短息半晌,他最终把手机放回了桌案,抬起手手腕压在了眼睛上,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像一张网在等待捕捉他,他疲于逃脱又不能放弃。
不知不觉,季归浙感觉自己仿佛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了外婆的咳嗽声,他一下惊醒坐起来,咳嗽声又停止了。
季归浙转头看了看桌案上的闹钟,看到月光从窗口透进来,洁白无瑕像一个女孩。
朱德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们那么拼命,才一天就把试卷都改出来了,期中考的成绩就公布了。
朱德的化学及格了,她和黄荔茵都是正常发挥,保持了自己原有的水准,一个中等一个上游。但季归浙这一次考试显然没有发挥好,朱德听说他从上游到了中游。
朱德不了解季归浙具体的情况,不知道他的手伤,不知道他一直面临着的抉择和不被看好,不知道他心里对他自己的失望和压力,因此她就觉得成绩的浮动很正常,对于季归浙黑沉着吓人的脸,她还和他说什么考试不是目的只是一种方式的话去安慰他。
朱德在说这话的时候,陈虹雁他们都在,他们是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遇到。陈虹雁很担心季归浙会发火让朱德闭嘴,她忙笑了笑唤了声朱德名字,朱德这才感觉到气氛不对,闭了嘴。
“你让季学长静一下。”陈虹雁说道。
朱德感觉自己很笨拙,她点了点头。
而季归浙抬起头是看了陈虹雁一眼,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对他那么小心翼翼,这点反而让季归浙恼火。
所以,午休在体育馆里,季归浙和陈虹雁两人起了争执。
季归浙当时四仰八叉地躺在体育馆的网球场地上。他从进去就这么毫无顾忌地倒下躺着闭目养神,陈虹雁觉得季归浙这样是在担心成绩,疲于坚持。
陈虹雁也很担心季归浙的成绩,思来想去她下定决心对季归浙劝说道:“阿浙,网球赛的事情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
“什么意思?”季归浙张开眼睛看着蹲在他面前的陈虹雁。
“我希望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陈虹雁说道。
季归浙闻言坐了起来,他背对着陈虹雁,显得深沉难以琢磨。
“等过了高考,你还可以继续打网球不是吗?”陈虹雁轻声说道。
“打什么样的网球?兴趣爱好?还是偶尔锻炼身体用?”季归浙问道,他转过了头看着陈虹雁。
陈虹雁抿唇垂眸,片刻犹疑,她抬起了眼睛,也是望着季归浙没有退让,她说道:“阿浙,你的状况的确不适合做职业网球运动员了。即便你参加了比赛,哪怕有点成绩,你自己也知道你是走不远的不是吗?人是要改变的。”
“你就是靠外界对你的衡量去坚持梦想的吗,雁雁?”季归浙问道。
“没有外界的认可,一个人的坚持和热爱有什么用?”陈虹雁说道,话语有些苍凉。
“因为那是呼吸。”季归浙说道,他的目光专注而犀利,带着隐隐的愤怒,神色却因此格外平静。
陈虹雁被季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