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骗第二次那就是愚蠢。
我不想她成为后者。
离开医院后,也许是因为彭翔今天的突然出现,所以我心里一直不安生,总觉得之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两周后,何静出院,是我亲自送她回家的。路上,我问起彭翔有没有再来,她果断地告诉我没有。
那我也就放心多了。
她坚持问我公司的事,我想现在她的身体恢复良好,情绪上也比之前稳定,考虑到她也是公司负责人之一,所以便将公司近况如实告知。
其实这一阵子的奔波也不是无效,彭翔虽然把公司赚的钱都拿走了,但公积金还在,加之公司设施相关证明都还在,所以我们有足够的资本重新运营。
顾及她刚出院,我也没敢细聊,答应等她痊愈之后再一起到公司慢慢商谈。
我的车就停在她家楼下,刚上车准备掉头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角闪过,我扭过头想去细看,那人影已经没了。
那一瞬间,像是幻觉,但无缘无故我不可能产生这样的错觉。
抵不住心中忐忑,我还是给何静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去她家。
她果断回答我没有,接着还调侃说我才刚下楼,要是有人去我应该知道的。
想想也是,彭翔那么大个头,要是真从我眼前经过,我怎么可能看不到。或许是这几天忙里忙外太累,眼花了。
开到半路,我爸来电话,准是为了那五千万的事。我心意已决,这次是不会再帮他的,所以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视而不见。
回到家,我打开手机,五个未接来电,还有一则彩信,都是来自我爸。
我打开彩信,毫不犹豫地回拨电话。
对方刚接通,我就破口大骂:“慕仁川,你还是不是人,你有本事都冲着我来,别再背后对我妈耍狠!”
眼前,都是刚刚彩信上的画面,我妈身上被这个人渣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慕素,你要是想让你妈过安生了,那你就听我的话,问宋庭殊要五千万!”他直言不讳。
我想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无情残忍的父亲。
“慕仁川,你要是再敢动我妈一下……”我怒斥。
“啊——”电话里传来我妈痛苦的尖叫声,“慕仁川,你不许再动她!否则我一定告你家暴,告到你身败名裂。我说到做到。”
他冷哼:“要我不动她可以,那就问宋庭殊拿五千万。这么一点小事,对于你这位宋太太来说不是小事一桩吗?如果你敢轻举妄动,我绝对会先拉你妈陪葬。我也说到做到。”
“五千万,你真当宋庭殊是提款机吗?”
“这是你的事,想想你妈……”
“喀嚓”房门打开,不顾电话那端说了些什么,我迅速挂下电话。
故作镇定地转身,是宋庭殊,没想到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凝着黑眸,逼近我,探问:“我刚刚好像听到五千万,什么五千万?”
心上一颤,难道刚刚我说的话都被他听去了?
但看他那副模样,好像又不是很清楚。
“你听错了吧,我刚刚只是在跟何静打电话,她今天刚出院,我让她好好在家休息。”我当然不会选择不打自招。
闻言,他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突然又挑眉盯着我的手机,“那为什么我进来你就急着挂电话?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摊摊手,佯装轻松:“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聊得差不多了自然也就挂电话了呗。”
他只是若有所思地多看了我一眼,只一眼,我的心就快跳出来了。所幸,他没有再追究,拿了身换洗衣物转进浴室。
趁他洗澡,我迅速给我爸回了条短信,让他等着,五千万我会想办法,不许再伤害我妈。
“你有心事?”
想着如何能筹集着五千万,太过投入,连宋庭殊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我都没察觉。直到他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我才吓了一跳。
“没事。”我摇着头,就准备绕过他去浴室洗澡,手腕处忽地多处一股力道。
“不用我帮忙?”
其实我的反应怎么可能逃得掉宋庭殊的法眼,但他没有直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而是间接问我是否需要帮忙,我还是摇头。
对于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真的不想欠他太多。
而这一次,是五千万,要是他帮了忙,我恐怕这辈子都偿还不清,要和他绑一辈子,我做不到。
他放开我,我径直进了浴室。
门关上的刹那,我整个人瘫坐在马桶上,双手捂面。
我到底该怎么办?
半个多小时后,我才慢吞吞地走出浴室。
一杯热牛奶递到面前,“喝了吧,有助于睡眠。”
我接过杯子,茫然地看着他。
今天是吹什么风,怎么突然给我牛奶了?
他倒是一脸淡定,转身躺到床上,轻飘飘地说:“没下毒。”
不自觉地,嘴角微微上扬。
谁以为他下毒了?
疲惫不堪的心上吹来一阵清风,清清凉凉的,很是惬意。
我喝下牛奶漱口后就在床的另一半躺下,背上贴来一阵温热,他的手绕在我的腰上,声线沉磁:“你那个应该早就结束了吧。”
浑身一怔,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上次在关键时刻来大姨妈,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一直都记在心上呢。
但是,都两个礼拜了,我的姨妈还是断断续续没有结束。
他的手已经开始撩开我的衣服使坏,胸上一紧,我吃痛地制止他,蹙着眉头,坦白:“还没结束呢。”
“怎么会?”他一边问一边向下探去,触到绵绵的东西后眼底的怀疑才消散,转而升腾起一抹担忧,“明天去看医生。”
我点头应下,要不是最近太忙,我早就该去看医生了。
后半夜,小腹突然抽痛,我想忍忍就会过去,但没想到越痛越厉害,窸窸窣窣没多久就把身边的宋庭殊吵醒了。
他打开壁灯,看到我痛得一脸扭曲的模样,紧张道:“你怎么了?”
这么晚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到时候把婆婆闹醒了又该说我矜贵了。我摆摆手,让他放宽心。
他倒了一杯温水给我,温热的掌心覆在我小腹上温柔地揉着,一直没停过。
“你都两周了,还痛经?”
我见他眉心都快皱成一座小山了,不想让他太担心,便生硬地挤了个笑容:“没事的,应该是之前姨妈迟来的缘故。”
重新关灯躺下,他的手还是轻揉着我的小腹,温言问:“好点了吗?”
“好多了。”这是真的,在他的体贴下,疼痛真的缓解了不少。
“明天我陪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