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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牟燕然正好回到家,见养父养母谈到了牟随风,想了想,决定还是将事实真相告诉他们:

    “爸,妈,牟随风没有去旅游,他参加工作去了!”

    程静雅坐直了腰:“工作?你不告诉我他去旅游了吗?”

    “妈,怨我,是我没跟您说实话。牟随风报名参加y县的防汛队了,他不让我告诉你们,怕你们担心,让我编了个去旅游的借口。”

    “他竟然知道找事做了?这小子,看来总算长大了!”牟平山听了却很高兴。

    程静雅白了牟平山一眼:“有你这么当爸的吗?不知道心疼儿子。你知道防汛队有多辛苦,风里来雨里去的,还有生命危险!”

    牟平山摆了摆手:“男人就该去经历风雨,牟随风从小(娇交)生惯养,吃点苦(挺挺)好!”

    程静雅:“算了,不跟你说了,就讲不到一块去。”

    程静雅趁着在厨房收拾碗筷时,给牟随风打了个电话:“随风,别在那什么防汛队干了,又累又危险,图什么呢?”

    牟随风知道自己的事已经漏了,可却死活也不同意回去:“妈,这事你别劝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程静雅没想到儿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很是不满。

    “哎呀,妈,我留着自有我的道理。行了,不跟你说了,马上要干活了!”牟随风挂了电话。

    程静雅有些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独立的思维和想法,也不会听自己劝了。

    回头还得跟牟燕然商量商量,看怎么能把牟随风给劝回来。

    牟随风的(日rì)子却是越过越好。

    在经历了最初如地狱般的训练(日rì)后,顾北川不再对他((逼逼)逼)得那么紧了。

    顾北川没有想到,这看起来如文弱少年般的人,居然有如此大的毅力坚持下去。

    他决定让牟随风留下。

    至于其它防汛队员,几天的朝夕相处,让他们对牟随风的印象大大改观。

    甚至有人觉得,眼前的这位少爷,好像也可以当自己的兄弟。

    慢慢的,他们开始接纳牟随风,和他一起干活,一起开着玩笑。

    这几天与防汛队的深层接触,牟随风也感触良多。

    防汛队的(日rì)子虽然枯燥,虽然很累很累,可是却让他觉得很有意义。

    特别是在路上碰到有乡亲真诚的慰问和道谢时,他觉得防汛队所受的苦和累,全都值了回来。

    在他眼里,这帮防汛队员都很可(爱ài)。

    当然,也有例外。

    那就是顾北川。

    谁让他夺去了自己妹妹的芳心,而且还毫不珍惜的样子。

    他想找出顾北川的弱点,一招制敌。

    又过了一周,牟随风将防汛队的技能熟悉了个七七八八。

    他不愿再做基础(性性)的工作,向顾北川申请出任务。

    顾北川犹豫了一下,见牟随风十分坚定,答应了他的请求。

    经过一段时间努力,河道清淤工程进入后期。

    相对的防汛队的工作也更加繁重起来。

    顾北川还是将牟随风分到了候希林那一组,一来是他知道牟随风对自己不是很亲近,二来是觉得这段时间的传帮带,牟随风跟候希林之间的默契应该更深一些。

    再说了,他也相信候希林的能力。

    顾北川正在岸边指挥着老李大刘他们干活,忽然看到远处起了(骚骚)动。

    他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有人出事了。

    果然,对讲机里传来候希林焦急的呼喊声:

    “队长不好了,牟随风掉河道里,再也没起来。你快来看看!”

    顾北川心揪了起来:“你赶紧组织人搜救,我马上就来!”

    然后飞奔着向候希林那边跑去。

    等到了现场,候希林已经将牟随风捞上来了。

    只见牟随风躺在地上,两眼紧闭,面如金纸。

    再往下看,只见在他左(胸胸)处,深深扎入了一枚十几厘米长的钝器,鲜血浸出来,将上衣染得通红!

    顾北川摸摸他的鼻子,见还有微弱的呼吸,冲着旁边的候希林吼道:

    “还等什么,赶紧将货车开过来。对了,快将救生担架拿来!”

    等货车一到,在顾北川指挥下,牟随风被小心翼翼的放上担架,然后又抬到了车内货仓中。

    顾北川扭头喊道:“猴子、小林、大刘,你们三人跟我走,先去镇医院!其余人由老李带领,只用机器清淤,不修理河道!”

    他让大刘开车,自己跟其余两人留在了货仓后面,跟牟随风呆在一起。

    汽车发动,顾北川锁着眉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牟随风。

    他厉声质问候希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候希林脸色惨白:“我们在下面清淤了一段时间,准备拿工具下河道继续清理。牟随风自告奋勇下去,我没拗过他,让他跟着一名老队员下去了。”

    “谁料到下去时,他脚滑了一下,紧接着就栽入河道中。”

    “我们听到他惨叫一声,刚开始还没当回事,以为他是吓的。可见他躺在下面,半天没有动弹,这才觉得大事不好。”

    “后来的(情qíng)况你也知道了!”

    顾北川手指着侯希林埋怨道:

    “猴子,怎么说你好!牟随风虽然学得不错,但毕竟没有实际经验,你当时就坚决不应该让他下去。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防汛队怎么跟他的家人交代?”

    候希林拿手使劲拽着头发:“老大,你别说了,我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

    顾北川一脸焦灼的盯着昏迷不醒的牟随风,看他紧闭双眼,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挺挺)过去。

    牟随风啊,牟随风,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否则自己如何跟燕子交代。

    当初燕子劝自己照顾他时,自己可是坚决反对!

    顾北川,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燕子的幸福,可看看现在牟随风的样子……

    这要是他真的……这不是亲手毁了燕子未来的幸福吗?

    ☆、66.以死谢罪

    送到镇医院的急救室, 医生剪开牟随风的衬衫,见钝器插入很深, 还靠近心口, 冲着顾北川他们连连摆手:“伤得太深,我们这没有这个条件施救, 还是赶紧送县医院吧!”

    顾北川盯着医生:“你没看他都伤成那样了吗?医生,求求你了,人命关天, 救命要紧!”

    医生直摆手:“这个我们真无能为力!你们就不要在这耽误时间了, 赶紧送到县医院吧!”

    眼见牟随风呼吸越来越弱,顾北川猛然对侯希林他们喊道:

    “赶紧将牟随风抬上货车,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