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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笑,调笑一般的看了看采之,拉长声音道:“燕兰泽身上的药发作了,自然不能回来。”

    采之脑中一响,咬牙道:“是你上次下的那种毒?”

    沈妄含笑点头,采之手一抬要打他,他后退一步,掏出一个小盒扔到采之身上,堵了采之的动作。“给你。”

    采之看了眼手中的盒子,认出这是沈妄给他调制的卸去伪装的专用药膏。“这次的事……”

    “你若再不赶去,只怕他要饥渴到随便找个东西让自己爽爽了。”沈妄悠然道,“你且去将你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卸了,寻个幽静的地方洗一洗,我去打发那些个暗卫,顺便取件男人衣物过来给你。”

    采之狠狠瞪了沈妄一眼,朝着昨夜的水潭跑了过去。

    十五、

    薛涉走进黑风寨大门时,天已经黑了,寨中的人似乎被燕兰泽带来的暗卫尽数赶走,他走了许久,直到进了大堂,才看见一个匍匐在地上、半身是血的人。

    “地牢在何处?”薛涉踢了踢那尚存一息的人。

    那人满眼仇恨的看着他,一言不发,薛涉皱着眉心中默数了几声,见他仍紧闭着嘴不肯说话,便微微倾了身子,右手翻出一把匕首,在那人脸侧轻轻拍了拍。

    “既然是个哑巴,那么这嘴与舌头留着也无甚用处,我替你割了正好。”说罢,匕首尖端一转,刚划破那人唇瓣,那人便含糊不清的尖叫了起来。

    “北、北侧直走!路到尽头右转便是!”

    薛涉收了匕首,不甚习惯的敛了敛过于粗厚的衣袖,朝着那人指的方向奔了过去。待到了地牢门口,他从门后取了支火把点燃,拿着那地牢里唯一一点亮光,姿态悠然的踱向了地牢深处。

    还未走至地牢深处,一阵阵似有若无的呻吟声便传进了薛涉耳中,越是靠近声响越大。薛涉紧蹙了一双眉,待手中火把照亮了最里间牢房中蜷缩着的人,他冷笑一声,矮下身走进牢门,站在了燕兰泽身前。

    “燕兰泽?”

    一只手臂挡着脸的男人稍稍垂下手,露出了两只发红的眼睛,那双眼一印出薛涉的身影,顿时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燕兰泽甚至控制不住的拿出了袖中藏着的短剑。

    “薛涉……你这个畜生……”燕兰泽咬牙切齿,“竟在我身上下这样的毒……”

    燕兰泽突然毒发,薛涉也跟着出现在这本不该他出现的地方,燕兰泽理所当然的认为薛涉这是掐准了自己毒发的时间,赶在此时来羞辱他。

    薛涉闻言只不屑一笑,慢悠悠的绕着牢房走了几步,将火把插在了窗台上。他背锅背的多了,解释燕兰泽必然不信,他也懒得与燕兰泽废那口舌。

    他调整了一下火把的位置,让光亮足以照亮整间牢房,又不至于被风吹的落到地上,然后走回燕兰泽那处,动作缓慢的从燕兰泽颤抖不已的手里拿走了那把短剑。

    “圣教使大人这是中了什么毒?”他蹲在燕兰泽面前,捏着燕兰泽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眯起眼借着光看了两眼,一笑,“竟好似发了情一样。”

    燕兰泽受不住薛涉在他下巴上轻轻挠过的动作,轻轻低哼了一声,竟绵软得让人身子都要发软。察觉这遭,燕兰泽身子一僵,脸色越发难看。

    “薛涉……”

    “本教主听着呢,圣教使大人。”薛涉应了一声,调笑道:“圣教使叫的这样好听,莫非是在求本教主替圣教使疏导疏导这磨人的情欲?”

    燕兰泽双眼红透,嘴唇轻颤着吐出一字:“滚……”

    “圣教使可真是不识趣。”薛涉摇头。

    燕兰泽恨恨看他一眼,手臂复抬起来,挡住了那双仿佛要哭出来的眼。薛涉看他如此情态,心里喊了声糟,竟是越发的想欺负燕兰泽。

    “圣教使大人不愿意本教主来帮你,莫不是还等着右护法来替你解这后穴之痒?”薛涉换了个恍然大悟的语气,随后又嗤笑一声,道:“那可真是对不住了,方才本教主前来这黑山寨之时,右护法非要阻挡本教主行路,本教主一怒之下将他点住了,圣教使若是想等他来,还需等上个个把时辰。”

    他这话说得毫无诚意,燕兰泽本就心绪大乱,被他这样污蔑加嘲讽一通,更是脑子一痛,全然乱了方寸,身子猛地朝上一扑,抓住了薛涉的衣襟就朝他心口处狠狠抓去。

    薛涉将他手拦下,狠狠一扯,只闻燕兰泽闷哼一声,那只手便脱臼不能动弹了。

    “过了这许多日,你还是如此不自量力。”薛涉冷笑道。

    燕兰泽软软从他怀中滑出去,落在了地上,然后又面无表情的将脸侧到对墙那一边,身子紧紧的蜷成了一团。

    薛涉微微挑了眉。他心知燕兰泽这人向来是个直的,上一次若不是他拿顾一笑的命来威胁燕兰泽,燕兰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他打开双腿。

    即使燕兰泽不陪薛涉睡,薛涉也会留他性命,直到他按着薛涉的安排到达两人怨起之地——不归谷。燕兰泽知道这一点,由此在许多事上都有恃无恐,尤其在薛涉这样折磨他时,他也不愿向薛涉低头。

    若是不给燕兰泽一个理由,只怕他今天在这里亲自断了自己的性命,都不会朝薛涉求助。

    薛涉在原地看了燕兰泽一阵,忽然道:“黑山寨之人的消失,是否与你有关?”

    燕兰泽不语。

    薛涉又道:“伏湛托本教主替他寻回沈妄,密信上报沈妄应在这黑山寨中,如今这寨中人去楼空,沈妄也没了踪影,燕兰泽,这事可与你有关?”

    燕兰泽仍然背对着薛涉,一言不发。

    薛涉语气越发冷淡,“燕兰泽,若是你还识相,本教主劝你将沈妄下落告诉本教主,否则莫说你的武功,你这对手筋脚筋,怕是也留不住了。”

    经脉被封还可以做手脚,但手筋脚筋一朝被割断,再想治好就不是到不归谷之前能做到的事了。薛涉话音一落,燕兰泽别无选择的咬了牙,忍着身子里的躁动颤声道:“薛涉……”

    “说。”

    燕兰泽缓缓转过身,努力聚起神来看薛涉,一字一顿:“把沈妄留给我。”

    薛涉笑了笑,似是嘲讽:“留给你又有何用,他又不会帮你,更何况,本教主答应了伏湛要将沈妄送还给他,你凭什么要本教主为了你而得罪观月宫宫主?”

    燕兰泽勉强支起身子,拉住了薛涉一侧衣袖,身体半倚在了薛涉怀里。

    “我总要一试,你既吃准他不会帮我,留他给我又如何?”燕兰泽重重的喘了几口气,身子不自觉的在薛涉身上蹭了蹭,剩下的一只手慢慢勾上薛涉的颈项,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

    “至于观月宫宫主……”

    薛涉眯起眼来看缓缓凑上来在他颈间轻轻咬了一口的男人。

    “薛涉……”燕兰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