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自己的喉咙,为什么会说不出来?莫音她不知道阿,只要他讲了,莫音就知道了,莫音是他年少不懂情为何物时暧昧朦胧的存在阿。
他很在意她,可是莫音不知道。这四年莫音对他的不闻不问,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是当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感觉都重新回来了,她是他第一次偷偷恋慕的人,怎么可能释怀的了。
神医的住所很简单,几件小屋子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摆满了各种晒干的药草,神医此刻就在摆弄着那些药草,莫音和司明踏进小院子,原来那神医不过是个三十左右的妇女,容貌清冷,可以想象年轻时的风姿绰约。
莫音乖巧地将余音绕赠给她的梅花簪递给神医看,神医看了这梅花簪好一会儿,轻轻接过,放进怀中,喃喃道:“进来吧。”
神医看了一眼他们,又说了一句:“病者进。”
莫音摸了摸鼻子,目送着司明进屋,司明一眼都未曾看过她,显然是对她方才的解释不甚满意。踏出院子,随意向四周走去,心里微微难受,她是对不住司明的,明明那时候答应了司明要去帮助他助他一臂之力,可是都食言了。那时候她满心满脑子都是千古失踪的事儿,四处奔波寻找着千古,风餐露宿,朝不保夕,却总是寻不得。
“吴良…”莫音掏出脖子上的念珠链,轻轻呢喃了一声,一年仅有一次的对话,每一次的对话都显得弥足珍贵。可是这几年每年他们都是不欢而散,究其原因不过就是吴良劝她放手千古她不愿意。
“嗯?”
吴良那边传来疲惫的声音,他在做什么?很累吗?
“你怎么样?还在找千古?”
莫音低声嗯了一下,顺便把护送司明往无花岛治病的事儿讲了下,故意没讲剧情人物男配来无花岛寻女主的事儿,要不然又得捱一阵子骂。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和吴良的关系变得有些许疏远,很多事儿都变得不能和吴良讲,也不愿和吴良讲。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要知道千古不过是团数据,不要花费太多精力在他身上,你的重点该是完成任务。”
阿,又来了所谓的数据论。
“他不是数据,他有血有肉有感情!”莫音固执己见,她在这里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是单调乏味的数据,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都有属于自己的颜色。为什么吴良总是要给她灌输他们都不是人的思想呢?这样的吴良让她觉得好陌生,好不熟悉。
明明他应该是最支持她的。
“呵…莫音,在这小说里混了几年愈发有性子了,我这旁观者比你这当局者看得清。你对千古那小孩的执着太深了,你是个外来人阿,难道还想看着他娶妻生子?一生终老?醒醒吧,你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而言都是外人,你不属于这里。”
“你找了千古多久了?四年了吧!再找下去你还做不做任务了,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完成任务通过实习混得一差半职么。不要本末倒置了好吗?”
“我知道千古那小孩对你好,特别好,非常好。但是你和他关系再好,你到底都是要离开他的,索性现在放手算了,不要找了,就算找到了过了四年了他难道还是当初那个千古吗。”
莫音张张嘴,语气弱了下去:“可是就算要分开也不该以那样的形式告别阿。明明掉落悬崖的时候还在我怀里,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不见了。吴良,他肯定是被歹人掳去了,我真的要去救他……”
“莫音!”
莫音闭了嘴,止住了自己的失态。那声吴良的震怒让她不由自主想要落泪哭泣,吴良不懂她,不支持她,不愿意相信她。不知不觉夜色袭来,月上树头,微风阵阵,远处传来声声嘶嘶嘶嘶,像是千百万之蚕吞食桑叶,氛围有点恐怖。她光顾着和吴良争论,不知道归去的路在何方。
“莫音,听我的一声劝吧。不要再去找千古了,放手吧,好吗?”
“可是真的好难阿……”莫音不是没想过放手,有时候她心一狠告诉自己随着千古的生死吧。可是入夜梦里千古浑身是血,指尖指着她,血泪俱下控诉她的狠心,哭诉他自己的绝望。
怎么可能任由他一个人在外生死由天?这样的孩子就该呆在她身边好好让她疼着护着,安康一世。
“莫音,你还记得我们那时候养的那只小白猫吗,那时候它死了你也是紧紧抱着它不肯撒手的。你那么那么喜欢它疼它宠着它,它死了你甚至说死都不会撒手,你还记得你后来为什么撒手?”
“因为它发臭了,有虫子。”
莫音想起那只小白猫,死去的它,她以为她还会喜欢它接受它不嫌弃它,可是她做不到,她那时候自私的松了手,亲手埋葬了它:“千古不是它,他不是小白猫!”
“在我看来都一样阿,千古和白猫有什么差别?你迟早都会松手放弃的,不如现在早点放弃的好,还记得那时候你埋它哭的有多伤心有多难过吗?莫音,对这里的所有人而言,你只是个路人,虽然你或许会参与他们的人生,但你做不到始一而终。”
“你想让每个人都因你不经意的参与最终离开而难过吗?”
字字诛心,句句在理。没有办法反驳,没有理由抗拒。
“莫音,千古合该有属于他自己的人生,你何苦参与进去呢?他有自己的轨迹,你已经参与了一回,就不要再参与一回了。放手吧,就当是为千古好,他人生的精彩,需要他自己去创造。”
“你也有自己的任务需要完成,何苦牵扯到别人呢?千古,就放手吧,不要再去寻他了…”
莫音只是默默的在走路,耳畔传来吴良的苦口婆心,他这样的劝戒还是第一次听到。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她好,都是为她着想。难道她对千古的执念真的会毁了千古吗?难道她收的徒弟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吗?
低头发现不远处有一大块处凹陷,慢慢挪过去,定睛一看,坑不深却大得可以,周围太暗,月色被云雾遮挡住,她瞧不清楚坑内有什么。只听到坑内传来嘶嘶嘶嘶声,听着她一身的鸡皮疙瘩。仔细瞧去,地下数不清楚的眼睛盯着她这个方位,蓄势待发。
弯月旁的云雾被风吹走,一旁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她鼻尖里闻到一股腥味。借着月色,她看到数不清楚的蛇在坑洞内攀爬缠绕,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蛇身,吐着血红的蛇信子,竖瞳锁定着她的身姿。一条银灰色蛇纵身一跃,跃向她脸前。
她瞬间拿出无名剑,振臂一挥,蛇身分成两半。不知为何,她顺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