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噗通一声丢进湖里。
龙总的身躯就在冰冷彻骨,深不见底的湖水里沉啊沉,沉啊沉……
直至被湖底的黑暗吞噬。
宁静的夜空,风云骤变,电闪雷鸣。
雨点吧嗒吧嗒的砸下,一瞬间就变成了狂风暴雨。
吹得山里呼呼作响,湖面更是波澜壮阔。
那脚下站立的地面也轰轰作响,寸寸开裂。
这毁天灭地的架势左右不过持续了两刻钟。
冰冷的湖水就跟沸腾了似的滚滚上涌。
缓缓的,托出一人来。
周身隐隐可见一条泛着暗金的威严巨龙盘盘缠绕。
乌发,暗金黑瞳。
面容与之前那肉`体凡胎酷似,却更为俊美,气质高贵凛冽。
瞥一眼,目光里都像是带着远古战场的血腥杀气。
上古大战时他也不过才一千岁。
往后三界几度繁华都跟他这个传说中的神祗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灵魂被山风带到山河各处。
沉睡。
后几千年才渐渐有了感觉,在一世又一世的艰苦轮回中积蓄。
直至最近。
才得以回归。
毕竟是太久远了。
久远的所有的人和事都在他记忆里模糊。
所以龙炎只是面无表情的把头上那根插得跟卖身葬父似的呆毛拿下。
随手丢进湖里。
招呼也不跟岸上三位打一下,化作一道金光,窜没了。
【十五】
命格老儿讶然:不都传说这俩龙凤是一对嘛?怎么多年不见跟不认识一样?
“帝君这是?”
凤九霄皱眉:“他竟然扔我羽毛!”
嘲风:“跟我回家。”
话不投机,鸟走兽散。
……
凤九霄回府继续养老。
耳边却总是能听到那条老淫龙的消息。
他是如何威风八面啦,龙族又是如何兴高采烈啦。
前几天四海龙王还在蓬莱岛摆宴,让底下的龙子龙孙好好见识了一下活祖上。
嘲风冷哼:“据闻散宴后,四个龙王送了百名美侍,他全带回府了。”
凤九霄掐碎了手里的红葡萄。
嘲风拿巾帕仔细为凤九霄擦手:“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天帝赐给你的山头已经可以去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去看看吧。”
于是。
凤九霄当天夜里就独自一仙来到了心心念念,云蒸雾绕的玉琼山。
还没登顶就听到桃林里一阵欢声笑语。
衣袂飘飘的粉衫美侍嬉笑怒骂,端盘叠衣。
竟都是为了伺候天湖里某条沐浴的淫龙。
凤九霄脸色一瞬就被阴沉笼罩。
跺脚唤出土地,咬牙切齿:“这怎么回事?!”
土地抖着身子答:“回禀仙尊,这、这山头本来就是天帝留给帝君的府邸之一。”
凤九霄:“那又说好了给我?!”
土地抱头鼠窜:“可你们是三界公认的天生一对,帝君的就是您的!您的还是您的呀!”
“……!!”
去你娘的天生一对!
他被坑了!
【十六】
龙炎在美侍的伺候下穿好衣袍。
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怨气。
挥挥手让外人全部退下,自己从容走到凤九霄面前。
嗓音如钟鼎般冰冷:“你来这儿作甚?”
凤九霄目光幽怨,语气幽怨:“这山头是我的。”
龙炎不语。
凤九霄:“我说这山头是我的。”
龙炎不耐纠缠:“你自便。”
转身就要走,被凤九霄一把扯住。
那冒着寒气的目光就顺着那手一直打量到主人,用眼神质问:你这是何意!
凤九霄看着熟悉的面容,终于忍不住哀怨质问:“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还有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不就是小小惩罚了你作为凡人时出轨的行为,你至于占我山头?!”
“你至于跟我怄气?!”
“万八千年不见的,回来招呼都不打一个!”
“就知道跟你那些龙族亲近!”
“要不就是跟这些美人厮混!”
“有空洗个澡都没空来找我!”
“难道你都……你都不想我的么!”
仙老了就是容易伤感。
说得多了凤九霄自己都觉得心酸。
偏偏龙炎毫无触动,冷冷看着凤九霄道:“你是我谁,为何要我想你。”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
把凤九霄震得五脏俱疼。
龙炎还犹自道:“莫非我以前睡过你?”
【十七】
凤九霄一句话也说不出。
落魄顿走。
他去找命格老儿质问:“他许多记忆都没了!你还说三魂七魄都已归位!你还说抛进湖里就好了!”
命格老儿擦汗:“这个、这个按理是没有问题的嘛。”
凤九霄怒容:“去你的按理!去你的没问题!你说现在要如何办!”
命格老儿唯唯诺诺:“能、能怎么办,帝君记忆不完整不也做的好好的哈,如果仙尊怕这影响到你二人感情真是大可不必,你们就好比是出生自带结婚证的,没人能插足你二人感情。”
凤九霄听得简直要动粗。
被嘲风拦手制止。
拖回府上。
百般教育:“反正他花名在外,私德败坏,趁此做个了断也未尝不好。”
凤九霄抬头怔怔看着嘲风。
嘲风:“无论以前以后,都还是我们一起过吧,那种连根木头都不放过的家伙,我情愿没有。”
凤九霄呐呐:“其实也不算是日木头。”
嘲风:“什么?”
凤九霄呐呐:“他日木头的时候我就站在边上……”
嘲风:“…………”
所以严格说起来是视奸性`高`潮。
【十八】
凤九霄同龙炎乃天地孕育的神胎。
自小一起长大。
三百岁的时候,脑子还蠢得一团浆糊的龙炎就开始发了情。
他把凤九霄压在身下亲吻舔舐,凭着本能把勃`起的龙根插进了凤九霄下`身的小洞。
把凤九霄操得嗷嗷哭叫。
龙炎只觉舒爽无边,化了原型用四个爪爪按住凤九霄。
不眠不休的纠缠着他,操干着他。
每次发情随便起来都要几十天才能尽兴。
他们在脑子还拎不清的年纪就尝遍了世间极乐。
但靠交欢维持起来的朦胧感情还是太脆弱,受不得一点争吵。
某次吵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