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

    为这事儿，林初恋骄傲了整整三个月。

    梁彧勾唇笑笑，故作得意相，“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也不晚。”

    她佩服得五体投地，跳到他身上像只树袋熊一样搂着，照着他的脑门吧唧一大口，“嘻嘻我可捡到宝了！我家护法怎么这么厉害呢？！”

    梁彧在父母的房间找到一个很旧的信封，里面装着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

    这是梁恒和顾冉夫妇临终前留给他的精神财富以及物质财富。

    他们去了附近一家银行。

    林初恋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梁彧…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她知道e-space给他的薪酬丰厚，但也没想到是这么多呀。

    “估计是爸妈留给我娶媳妇用的。”

    他抽出卡，从衣兜里摸出另一张□□插进去。

    依旧是一长串令人心旷神怡的数字。

    “那这个呢？是你攒的？我可不信…”

    “也是老婆本。”他开玩笑道。

    “…”

    “这里面一大部分是以前冯道夫给我的佣金。”

    林初恋想起来沈澈曾对她说过，以梁彧在圈内的名气和执行任务的能力，很多国外私人情报机构都愿意出巨额高价雇佣他。每笔佣金都足够让他衣食无忧地挥霍完余生。

    但他只在冯道夫手下待过几年，也从未动过那些钱。

    “你都存着了…”

    “冯道夫的钱是他踩着无数条人命赚来的。我再穷也不会用它们来娶你的。”

    他眼角眉梢间透着一股正气凛然，将他曾经的戾气和邪气冲刷得一干二净，极其富有魅力。

    “我打算回溪远后捐掉，你没意见吧？”

    “问我干嘛？再不干不净也是你用命赚来的钱，支配权在你手上。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好。”

    她望了望窗外，惊喜地发现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层白茫茫。

    溪远几年也不下一次雪，所以她从小便对书中描写的北方冬天特别向往。

    “彧哥，快看！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来的格外早。

    林初恋兴奋地跑出去，仰头看着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在她的头顶，睫毛，肩膀…

    她眨眨眼睛，听到远处传来他的声音。

    “林初恋！”

    她缓缓转身，看到那个站在冰天雪地中的男人，披着皎洁月光，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

    不枉他一路披荆斩棘，跋山涉水，终于堂堂正正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洗尽铅华，眉眼如初，他是这世间最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男子。

    回过神，他已经单膝下跪，手里捏着不知道何时变出来的钻戒，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一直在找个可以让我永远守护你的理由，绞尽脑汁也只想得出让你嫁给我这一个理由。”

    “从今往后，我会用我的全部身心，倾其所有去爱你，护你。”

    “小恋，我爱你。”

    “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毫不犹豫地笑着点头，“我愿意啊，我愿意嫁给你，和你共赴白首之约。”

    从二十岁到二十五岁，我爱的人一直是你，我唯一想共度余生的人，也是你。

    梁彧趁视线模糊前，给她戴上戒指。

    他忽然起身，把她抱离地面，激动地转了一圈，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他最爱的女孩子接受他的求婚了。

    “林初恋，我爱你！”他不再隐忍，抱着她大声喊道。

    她双手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像个疯子，“梁彧，我也爱你！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爱！”

    “林初恋，我爱你，很爱，深爱。”

    她眼中的笑意更多，“那你会爱我多久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

    “我对你的爱，天荒地老，无所畏惧。”

    正是这份无所畏惧的爱和对她无边无际的思念支撑着他活了下来。

    无法超越的不是生离死别，不是宇宙洪荒，而是爱，它永恒不变，它永不止息，它永无尽头。

    “那…我们会在一起多久？一天？一个月？一年？”她曾问过同样的问题。

    那时他没来得及回答，没来得及给她答案。

    在过去的五年零三个月，一千九百一十八个日日夜夜，他的心里一直重复着同样的四个字。

    那是他的答案。

    “永生永世。”

    永生永世，不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