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凸起的肚子附近,轻笑:“挺能吃。”
结婚的时候有回过一次家,有过一人睡一边儿的经历。乔越是真的有些疲倦,苏夏也没多说什么,给他抱了床杯子就打算凑合一晚。
乔越看着少女气息十足的床愣了下,她感觉他内心是抗拒的。小姑娘忍着笑想去开电热毯,后想起这男人没有开空调和暖气什么的习惯,于是恋恋不舍地拔了插头。
“晚安。”
“晚安。”
第3章 见家长
关了床头灯,苏夏就蜷缩在床的右侧,明明紧张得要死,还得硬撑着大气儿都不敢出。身边微微往下陷了几分,是乔越上来了。
两人分别盖着自己的被子,苏夏总觉得不开电热毯很冷,蜷成一团也睡不着,可身边传来了男人清浅的呼吸声。
忍不住悄悄翻了个身,一团黑的连乔越在哪都看不清。他似乎睡着了,呼吸平稳又很安静。
苏夏双手合十放在脸侧,盯着他的方向出神。
自从嫁给他,她就在网上不断地关注“无国界医生”这个关键词,他呆过的地方,承担的风险,乃至需要做的事情,她都暗暗记在心底。
总想着他再回来两人应该会有点共同话题,可一看见乔越,所有的言语功能全部都飞了。
小姑娘有些沮丧,冲虚空吐了个空气泡泡。
不知什么时候睡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潜意识开始变得难受。鼻腔里仿佛被灌了水,一股子腥味在喉咙里越来越浓烈。当不舒服的感觉积累到极致,苏夏猛地醒来,大口呼吸的瞬间像是被呛住了,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怎么?”
乔越的声音却半点睡意也没有,他打开床灯,昏黄的光亮让苏夏下意识挡着脸。
他很快发现苏夏的不对劲,倾身握着小姑娘挡在脸前的手,鼻端嘴角一片血红的狼藉,粘稠的血液还在往外冒:“别动,鼻血。”
苏夏呆呆地看着他清亮深黑的眼底,鼻腔一热感觉有东西在往外涌,她抹了把感觉有些不对,再放在眼前……
刚想脱口而出的尖叫被一把捂着,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嘴角飞快擦过,指尖是温热柔软的触感,上面有血。
苏夏彻底意识到现在的状况了,有些惊恐地捏着不住流血的鼻子,口中也是一股子血腥味,喉咙里全是血,再俯身看枕巾和被套,猩红的血迹刺眼得厉害。
“我,我这是怎么了?”她捏着鼻子瓮声瓮气,长睫毛上沾着泪水。睡着前不就想了下乔越……这就流鼻血了?!
男人下床走到她这边,撩起苏夏的被子,小姑娘瑟缩:“嘶!”
他动作缓了缓,把棉被绕在她身后,俯身按着苏夏的后脑勺:“别仰,你的鼻血已经倒流入喉。”
鼻血倒流……
苏夏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些害怕:“我从来没流过鼻血的。”
“起来,去厕所。”
她呆呆跟着他走,后脑勺还在某人的大手掌控下,身高的差距让苏夏感觉自己就是根乔越的人肉拐杖。
“趴低点。”
到了盥洗台边,乔越让她俯身,拧开水龙头的时候苏夏忙喊:“别别别,这边儿是凉水!”
“是要凉的。”身后的男人简单说了句,就伸手接了一点,动手撩开苏夏的头发。
手心里的发丝柔软纤细,冰凉顺滑得差点握不住,乔越动作放轻,将在手心放得不是那么刺骨的水拍在苏夏的后颈上。
“嘶!”身下的小姑娘开始抗拒地扭动:“凉凉凉!”
“别动。”
他低沉简短的一声,苏夏立刻不敢动了。可伴随着后颈上轻轻的拍打,掌下纤细的脖子开始忍不住发颤,并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乔越动作放轻了几分。
暧昧的啪啪声在厕所里回荡,苏夏瞬间就有些不好了。她有些不安分地想抬头,却被乔越一手压着后脑勺:“老实点。”
“冰!”红晕慢慢浮上精致的耳垂。
乔越顿了顿,后面的水在手心温热的时间更久。
鼻血在水池里汇聚,由多变少。隔了一阵终于不流的时候他停下动作。
灯光昏黄温馨,镜子里的苏夏正在洗脸,动作跟小猫一样乖顺,一点点擦过眉清目秀的眼,健康润泽的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下透着牛奶般的光泽。
乔越收回视线:“你今晚吃了什么?”
苏夏一边咕噜噜灌水漱口,一边含糊:“火锅啊。”
她含着牙刷也犯愁,吃火锅这事儿很正常啊,怎么就忽然流鼻血了?锅里煮的牛肉没吃几片,菜吃得不少,按道理不可能啊。
男人闻言眉心皱起:“应该不是。”
“哦,对了,汤!”苏夏恍然,把最后的一口漱口水吐出后愤愤抹嘴:“我就砸吧着有一股海鲜味,是不是它?!”
乔越的目光落在苏夏的脸上,像是在探究着什么,那眼神让她有些茫然:“怎么了?”
“算了,”他在水龙头下慢慢洗干净双手,学医人的习惯:“还是这样没心没肺。”
她这边算是没法睡,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苏夏把拆了的被套和枕巾一股脑丢进浴盆里泡着,回头就发了愁。
柜子里没多余的被子了,怎么办?
乔越在床边站了会,把被子打开:“你睡。”
“那你呢?”
他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双手合十放在身前:“倒时差。”
苏夏这辈子就没出过国,不知道时差混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倒是以前逛海淘的时候经常见一些po主推荐褪黑素等等促进睡眠、倒时差的利器,多多少少对着个有点概念。
可屋里这么冷,他只穿着一件薄睡衣坐沙发倒时差,谁信?何况乔越的眼下却是带着一层浅浅的疲倦。
苏夏不知他最近在忙什么,有些事情他不讲,她从来不会多问。只是埃非最近局势不是很好,埃博拉还没走完又来了塞卡,回国前例行检查隔离了三天乔越基本没怎么睡,这都是苏夏不知道的。
她犹豫了下,也从床上爬了起来:“我真的不困,你休息吧。”
经过这么一折腾,苏夏本来就浅的睡意消散。她顺手拿起床头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下午没写完的那篇新闻稿还差个收尾。
新闻是昨儿去跑的,二十九那天d市最高楼盘上有5个人以跳楼为要挟讨工资,触目惊心的白布黑字从楼顶挂下,声讨鼎盛集团。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