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替代品,皇上觉得你替代不了,事实证明桃夭夭的资容你确实也比不上。你就不恨他们毁了你原本很好的前程?”
恨吗?自然是恨。
然恨有何用?不过是给自己增添痛苦罢了。她要的是在皇上心中留下一辈子难以忘却的痕迹,就算飞蛾扑火,她也要扑在灯芯上。
她笑回:“都是一宫姐妹,说什么恨不恨的。”
良妃不屑地移开视线,这宫里的女人个个虚伪!
仙惠凑在婉嫔身旁小声道:“母亲,这就是你说的缘分?缘分到了,桃姨就出来了。”
婉嫔笑着颔首,能料到她必定会再次出来,没料到皇上一连越过几个等级封她为妃,不过生育皇子的都是妃位,也说得过去。
花写意身旁又围绕着一起进宫的秀女们,都让她引见玉妃娘娘。她笑道:“玉妃娘娘忙着照顾七皇子,咱们还是不要去打搅为好。”这场博弈,她终究是赌对了。
回到花芜宫,桃夭夭立即拆掉一头珠翠金簪,按揉一会头皮,终于舒坦了。
松松挽了一个斜髻,插上几朵绢花,复匆匆去往养心殿。
一个时辰不见儿子,再见其不哭不闹,心中埋怨皇上把着儿子不放,不然他们母子俩怎会如此不连心?
便是再眼馋,也在薰笼边烘去凉意,见衣裳都是暖的,复来到皇上面前想要抱过儿子。
苍岩不给,只对着儿子道:“你娘亲一点也喜欢你,你看,她都是回宫换了衣裳才过来,可见她心里只想着自己快活!”
桃夭夭小脸一红,这是怪她不与他一同走?当着那么多后妃的面,她不需要顾及一二?念及此,便轻飘飘道:“皇上今日怕是看花了眼,臣妾这身衣裳从早穿到现在,皇上却觉得臣妾换了,也不知皇上心里头想的是谁的衣裳?”
苍岩一怔,这这……男子本就对女子衣裳首饰不大懂。随口一说,就被小娇娇拿捏住了,孰不可忍!一只手抱儿子,一只手啪了她腰下三寸处一下。
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宫殿里甚是清晰可闻,男子强忍笑意,磨搓几下手指回味触感的美好,女子脸红似血,父母都不曾干过的事,倒是被他尝了鲜,一时也不知如何反应。
好在苍熠见到母妃,啊啊叫嚷几声,这才打破一室旖旎气氛。
两个月大的小不点,喂养得精细,长得白胖可爱,眼睛又大又圆,脸型眉眼像他爹,嘴巴像她,桃夭夭忍不住亲亲。抱着逗了一会子,桃夭夭臂膀酸了,便把他放在摇篮里,蹲在旁边哄他。
苍岩一本正经问道:“可疼?可要朕揉揉?”
才消退的红晕再次浮现在美人面上,娇羞可人的模样直看得男人心痒难耐,遂强拉她在怀,强制揉捏。他道:“往后你再犯错,朕便这样惩罚你。”说完含着她的香唇品尝香津。
品尝完,又闻见她身上浓郁的奶味,修长的手指探进去摸索,道:“湿了。”
桃夭夭扯出他的手掌,抱着儿子疾步离去。
苍岩看着手上的湿痕,放声大笑。
事后小娇娇甩脸子,苍岩只对着儿子道:“女人思想就是复杂得可怕,你爹不过是陈述事实,也被嫌弃,真真让人头大。”说完瞥了眼生闷气的小娇娇,继续道:“儿子,往后你找媳妇,不需要太漂亮,不然她生气模样也是美绝人寰,就算你没错,也变成有错的一方,不妙。”说完很认同的颔首。
桃夭夭被逗笑了,见他笑着看着自己,收敛笑容,就要离去。
苍岩三两步追上她,拥住她道:“还生气呢?怎生朕先前尝时不见你生气,可是只准尝不准摸?”
本以为他是来哄自己的,没想到是变本加厉的揶揄,她狠狠踩了龙爪一下,只认爹不要娘的儿子也不要了,气冲冲地回花芜宫去了。
苍岩痴痴笑,有儿子在,看你能气到几时。
今年冬天特别冷,十月底开始下雪,雪融化后又继续下得没完没了。然十二月开始便是不断歇的下,如今连下五日,雪已经积攒至小腿高,皇宫每日都清理还看不出个究竟,宫外特别是贫苦百姓家深受其害。
苏放道:“皇上,目前受灾面积已达两个州郡,大雪封路,许多房屋被压垮,粮食及取暖衣物价格迅速上涨,每日都有百姓被冻死饿死的事件发生。”
苍岩敛眉道:“苏尚书,十一月时,你可是信誓旦旦对朕言应对得当,怎生得了这么个结果?”
苏芳道:“这雪百年难见,老臣一时估量错误,还请皇上责罚。”
苍岩道:“如今不是追究责任之时,朝廷拨款赈灾,你可有人选推荐?”
苏放道:“老臣请旨去往灾区赈灾,求皇上成全。”
苍岩敛眉,他年过半百的岳父身子骨本就孱弱,怎受得了路途艰辛与天寒地冻?正想拒绝,就听他道:“皇上,此事是老臣的错。若是不能亲自挽救,老臣还有何颜面生存于世?”
苍岩知其性子执拗,也就同意了,又指派兵部侍郎领着将士一同前往,安朔也在其列,护着国丈安危。
灾区远不如苏放形容的那么简单,人在生死关头,什么伦理道德统统失效,轻则偷抢粮食,重则杀人食肉,老婆孩子若能换取粮食也可轻易舍弃,活着才可以再娶再生。
将士劈山开路,一行人去到州郡里头,镇压山贼叛乱,从别的州郡采买的粮食衣物也随后都到了,逐一分发给受灾百姓。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雪不再下,将士帮助百姓搭建好房屋,这场灾难也算度过了。
回程路上,苏放虽有咳嗽,也不甚要紧,一路紧赶,回到京城,已是腊月二十八。
京城外还与四个朝贺的王爷相遇,几人一同进宫面圣。
今年晋王府世子苍闾亦随同父王来朝贺,苍闾比皇上略小几岁,不同于皇上的俊美,他长相粗旷,然自有一股力量之美。
虽苏放的呈报奏折早就呈到御案上,此时听完苏放口头回禀,苍岩才算放下心来。
这一年先是旱灾,再是雪灾,只盼望着来年风调雨顺才好。
奖赏了苏放一番,与几个兄长闲谈几句,苍岩便去到花芜宫。
桃夭夭抱着儿子坐在床边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出神,她素手拂过他憔悴的面容,抱着儿子轻叹,其实做皇上也没什么好的。
苍岩一觉睡了六个时辰,翌日醒来便见儿子爱妃坐在不远处陪伴自己,他起身搂过这一对心肝宝贝,心中浮尘一扫而光。
桃夭夭笑着撑住他的脸,娇气道:“皇上脸上胡渣扎人,臣妾替你剃去如何?”
苍岩握着她的青葱玉指打量下,挑眉道:“你还藏着这手艺?如实招来,还有哪些满着朕的,不然……”手移到她腰下,回味当时回弹滋味,蠢蠢欲动。
就知道不能怜惜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