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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这样狡诈多端、手段频出的银舌头会轻易被杀死,更让人怀疑的是死前还强行洗白了一波。”

    “托尼,”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鹰眼听到这话后面露复杂之色,“我求求你真的不要乱讲话。”

    钢铁侠做了一个拔舌头的手势。

    巴顿翻着白眼走到娜塔莎那里去了。

    “在我们讨论更复杂的事情之前,女士,”托尼目送好友走远,转身友好地用酒杯向芙蕾雅示意了一下,“不如先处理一下您的......翅膀。”

    芙蕾雅询问地看向布鲁斯,后者对她点了点头。

    身上的擦刮伤都在自动恢复,只有翅膀需要正骨。龙的骨头强度很大,在场的没几个能帮上忙,更说不好能不能直接把骨头利索地正回原位。

    “我可能用得上一点魔法。”芙蕾雅妥协。

    布鲁斯接过了她递过去的酒杯。

    “斯塔克先生。”龙女点头致意,然后往两个正在帮忙的巫师那里行去。

    “优雅,美丽,强大。”在她身后,钢铁侠说道,“据我所知你只是个运用科技的普通人,在一大群外星生物之间会让你害怕吗?”

    “在雷神身边会让你害怕吗?”布鲁斯回敬。

    他们似乎是碰了杯,玻璃相撞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响。

    大厅一头哈利熟练地使用各种治愈咒治好了雷神身上的几道伤痕,看得出来他对各种伤势都颇有心得。站在一旁的圣芒戈治疗师好像很想从这个业余人士的操作中找点麻烦出来,却屡屡吃瘪。

    看见走过来的芙蕾雅,刚刚还在吹毛求疵的德拉科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哈利警觉地顺着他的视线看来,也面露异色。

    “我这里还有无痛药水。”他从口袋中取出一支绿色的魔药。

    “无痛药水会削弱精密治疗咒的效果,接骨咒也是其中的一个。”戴安娜的声音响起,“尚不知道魔法对龙女是否有足够的效力,如果治疗到一半出什么问题就不好了。”

    德拉科已经不再为她对魔法的了解而表现出惊讶。

    神奇女侠坐在沙发上微微俯身,左臂撑着膝盖,拳托下巴,右手在地上拄着雅典娜之剑。

    “你要把斯塔克的地板钻出个洞来了。“芙蕾雅说,“下颚怎么样了?”

    “这点伤不用多久就好了,”戴安娜收起了剑,“德墨忒尔赐予我无与伦比的修复能力和对疼痛的不敏感,使我能尽情战斗。”

    雷神看她的眼神有点像一个巴萨球员在看皇马球员。

    “真希望它也能自己好,”芙蕾雅假装没看到托尔存在感强烈的视线,摸了摸垂落的右翼,“不飞行的时候背着翅膀走来走去让我觉得自己像只鹅。”

    他们都笑了,只有德拉科面露不满。

    治疗师上前举起了魔杖。

    “只管直接用咒语就是了。”芙蕾雅说,“我对疼痛的耐受虽然没有神奇女侠那么夸张,不过也算是摸爬滚打练出来的了。再说这只翅膀也不是第一次遭罪:在我很小的时候老爸和我打闹着玩时就把它拽脱臼过。”

    “他怎么样了?”托尔饶有兴趣地问。

    德拉科的魔杖点在翅膀和背相交的地方,就像长针刺进骨头般的疼痛猛地生出。

    随着“咔嚓”一声响,被折断的骨头回到了原位。

    “我妈一年没让他进我家的洞。”芙蕾雅缓了缓才说道,“魔咒很利索,谢谢,德拉科。”

    治疗师从用缩小咒带在身边的药箱里取出一支黑漆漆的药剂,示意她喝掉。

    芙蕾雅喝完药后感到翅膀根开始发热,眼看两个跨界神已经自己谈上了话,便独自坐到靠窗近一些的地方把羽翼晾开。

    克拉克正在阳台上,他的皮肤已经弥合,只是整个人看上去蔫巴巴的。班纳博士和他站在一起。

    “布鲁斯和他有很多话讲。”

    是史蒂夫坐到了芙蕾雅身边。

    “布鲁斯?”芙蕾雅说,然后她恍然大悟,“对,差点忘了这也是博士的名字。”

    史蒂夫给了她不怎么用力的一瞥。“别担心克拉克,他是个战士,是个勇敢的人。”

    “克拉克?”

    “我不是傻子,”史蒂夫说,“我知道你的身份,然后又得知了你们组建正义联盟的消息。那时你把克拉克介绍给我,我们也曾近距离接触过。虽然他竭力掩盖记者身份和超人身份的不同,但血清强化下的洞察力和常年的锻炼观察让发现相似之处对我来说比别人容易太多。我知道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

    芙蕾雅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

    “是我误会了,还是美国队长真的开了一个少儿不宜的玩笑?”

    “你误会了。”史蒂夫面不改色地说。

    芙蕾雅狐疑地盯着他,最后还是放过了这个童子军。

    “这次克拉克说出了母亲的名字。”她说,“恐怕其他人很快也会查到他的身份,至少会和你一样圈定范围。超人的常驻地点是大都会,母亲的名字叫玛莎,透露的信息足够多了。一旦克拉克暴露,我的身份也不会再是秘密。”

    “托尼恐怕已经知道了克拉克的身份,他在贾维斯的帮助下交叉对比出你的也只是时间问题。”史蒂夫说。

    “贾维斯之前怎么了?”芙蕾雅想到布鲁斯说过的话。

    “托尼没告诉我们,只是有一天他忽然用完整的备份取代了原来的程序。”史蒂夫回忆道,“他最近很忙,是不同寻常的忙碌,但如果他不开口就是认为这件事不应该被我们知晓或者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黑寡妇说希望他明白自己弄对目标。”芙蕾雅说,“无论他在做什么,我希望你们也能弄对目标。至于鹰眼和黑寡妇会不会把玛莎的事告诉神盾局——”

    史蒂夫摇头,正色道:“他们是忠实的朋友。”

    芙蕾雅看了他一会儿,短促地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

    “今天发生的一切,”史蒂夫说,“我很遗憾,你们值得的远比此更多。”

    龙女玩弄着刚刚接骨时掉下来的一块鳞片,人形时它们显得小巧玲珑。

    美国队长的蓝眼睛注视着她。

    “这种事不该发生。”

    “你知道,”芙蕾雅终于开口,“当我刚到地球的时候,绝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是这样的结局。和我的族人比起来我还很年轻,满怀希望能在这颗美丽的星球上安稳度过游历的岁月,然后带着该记录的一切返回我出生的地方。‘不要忘记你是谁,不要忘记你的使命,不要忘记你的故土’,尤他拉长老这样告诫我们每一个,他是对的,冷眼旁观太难。”

    “那就不要旁观。”史蒂夫说,“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我们却对自己面对的敌人一无所知。你们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又怎会不被作为对手的枪靶?”

    芙蕾雅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