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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天飞鸽传信,信中言明已经安全抵达,暂无异动。”

    听罢之后,胥华稍作沉思,脸上却愈加凝重。军中防守一向严密,师姐自从应她之求下山援助之后,两人便没有直接通信,都是由军中信使相传。也是怪她,没有及时询问。

    胥华看看众人,幽幽道;“大禹的援军,恐怕不是之前所想的川南驻军。怕是…大禹的濮北顾家骑兵。”

    第9章 请缨守城

    此话一出,众人再次变了脸色。

    顾家铁骑…

    胥仲宰也是猛地看向胥华,几步从堂上下来,快步走到胥华面前。“华儿,不可胡闹!”

    唯有蓝袍军师,低眉抚须,暗暗思虑。后忽的抬头,对着胥华急急询问道;“不知二小姐在南方山峡安排的是何人?此人能否阻挡顾家铁骑?”

    众人一听,又是摸不着头脑了。怎么连军师也…

    “是我师姐,可我师姐纵有奇能,只身一人怕是也难以对付。”她迟声答道。

    两人一问一答,一群武将很是不解。不过璟山援助这事却是知道的,胥仲宰曾透露一二。璟山的年长风,那是天下人口中的智者隐士。

    蓝袍军师听后,露出忧虑神情。不知是谁突然发问。“大禹顾家一直镇守在濮北,距离此地千里之远。他们怎会发昏到千里调兵。”

    长须蓝袍军师听后,抚着胡须开口道;“二小姐聪慧至极,怕是已经想清了其中缘由” 说完之后,看向胥华。很明显是想她来解释。

    胥华深吸口气,她毕竟年少。在一众杀气腾腾的武将面前陈述,还是有些不自在。最后还是开口道;“我们之前猜测大禹会就近掉川南驻军。但是如今我们既已得知大禹太子亲临,这意味着敌军之中的最高指挥也换了。那么所有的一切便要推翻重来。”

    “第一,大禹野心已经昭然明示。想要求得最大的成功,便要压上最重的筹码。调兵千里为之,又有何不可。”

    “第二;我曾从师傅那里听得。大禹太子与濮北顾家关系乃裙带之系。濮北顾家家母乃大禹的长乐长公主,是如今大禹太子的亲姑母。顾家与大禹太子府可是栓连在一起的。”

    “第三;顾家世袭濮北王爵。三代皆是亲封军爵。原大禹主帅禹祺铨虽贵为王爷,但是并无资格调遣。可是若换成大禹太子呢?”

    “第四;舂陵四面环山,内乃平原。山陵乃天然阻势,大禹苦战一年,方才越过山陵。内部平坦地势,步兵并无优势,可是若换成骑兵便是犹如无人之境了。但山峡凶险,普通骑兵还是欠缺。所以只得是有一支训练有素,战斗力极高的铁骑方可。”

    说完,众人屏息。蓝袍军师看着胥华,眸光中内藏欣赏。随后他又开口道; “当年大禹建国,这顾家骑兵当居首功。几十年来,满门荣耀,三代同堂军爵,也算得上是史上少有。二小姐久居深山,远离尘世。能的此考虑,便是不易。只是老夫也有几句话说。也请帅爷听上几分。”

    “军国乃为一体。自古以来,军中之事,也是朝堂所系。二小姐所言具是不错。但若是再知道的多些,眼光便可再远些。国有其外在,必有其内。那大禹太子想必不仅仅是因为军中可用顾家铁骑,朝堂纷争更需顾家!”

    众人一听方是彻底明白。他们都是武将常年在外镇守,自然不会此番思虑。虽是震惊,但到底都是出生入死经年的将士,自然也不会过多惧了去。顾家骑兵虽不可小觑,但胥家军又何尝不是威震几国。

    胥华军师颔首以礼。这位军师,她之前略有数面。想了想又道;“此刻最为担心的怕是山峡已破。我师姐撑不了多久。”

    营帐中人皆是噤声不语,谁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一直未曾开口的胥仲宰,听完军师和胥华的解释后。低沉道;“大禹压着这王牌,必是比我们早知内情。如今兵发城外,双军汇合,共同讨伐!”

    众人心凉半截,大禹敢在今日进攻就说明他们有足够的把握了,也说明那山峡确实已破!

    胥华思虑到此,有些担心师姐的安危。但是她是晓得师姐的本领,也不过多忧虑。当务之急是今日如何守住这舂陵城!她闭上眼,双手握拳,只显得骨节也是泛白,心里起伏不安。

    她知道自己此刻心中所想有多么的匪夷所思。想要死死压下,最后还是睁开眼作下决定。眼中是一改往常松散,尽是凌厉坚定之色。她走到胥仲宰面前,忽然跪下,以从没有过的铿锵语气抬头道;

    “舂陵危急,内有攻兵,外至铁骑。燎眉之势,当求突破!华儿知道,父帅必是誓死守城。骑兵由濮北而来,当由南入。胥华恳请父帅集齐全部兵力,于城南力阻。舂陵,便由胥华来守!”

    由她来守,守着这魏国最后的希望。守着父亲心中最不能攻陷的堡垒。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所有的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看向这位胥家二小姐。这位不过回来数月的小姐…

    第10章 袭营诱敌

    胥仲宰也是瞪大眼看着跪地请言的胥华。眼中意味深沉,除了惊色,还夹杂着些许其他的。他是知道自家女儿脾性的。从小被送往深山,未得父母陪伴。平日里无关紧要的胡闹,但确确实实是个乐观,开朗的好性子。

    “胡闹!此系万千将士性命之战,怎可儿戏!”

    营帐内的气氛有些微妙尴尬了。

    主帅不允,这二小姐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女娃子,纵使是有几分小聪明,也登不了台面,担不了大局。有一个人却并非这般想法,便是那老练睿智的军师。他见无人开口,也不过多思索。对着看似怒极的胥仲宰作揖言道;

    “帅爷莫怒,此乃危急存亡之刻。当务之急是商量应敌之策。二小姐虽然莽撞,但也是一番好意。”说完,他又对着尚跪在地上的胥华道;“二小姐此时请求,老夫佩服。可是小姐可曾深思,这并非是唱台小事,虽是迫急,也不可草草。女子担此重责,必会使军心不稳。帅爷乃一军主帅,首当要以将士安危,城之存亡为先。小姐也莫心生嫌隙,让帅爷难做。”

    胥华低头道;“军师所言甚是。是胥华考虑不周,还请父帅原谅。”

    军师见她点的通,心里甚慰。点头示意众人。其他人也不傻,霎时都开口相劝,毕竟之前碍于胥华身份不好开口。

    胥仲宰脸色终是和缓些。军师见状,又抓住机会。对他进言道; “帅爷,小姐之前分析,条条在理。如今最令人头痛的确实是那城南将入的精良铁骑。舂陵对战一年,损耗颇多,城内兵力有限。方才小姐劝言,当以全部兵力城南阻击,老夫也是赞同。毕竟我们从无对战过顾家骑兵,不知敌情。只有押上全部,方有胜算”

    胥仲宰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