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断章取义。那日宴羞楼里我同你说的很是明白, 我同侯爷只是朋友。可若是侯爷再这般痴缠, 便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那日宴羞楼里, 她说了重话。知这一番真心实意摆在面前她委实是不该糟蹋的,但是若不说清楚,连累的还是他。
“朋友?若你真当我是朋友,我倒还好受些。你从来都只认为我是个毛头小子,待弟弟那样待我。你才长我几岁,凭什么这般摆架子。”他出口质问。
他一出生便是濮北王府的世子,圣上亲赐皇家名,得此殊荣能有几人,只他一个顾珏暔罢了。可富贵尊荣并未骄奢了他,顾家的荣耀都是累累战功堆起来的,因此他十四岁便入了战场。战场也是个屠场,尝了第一口鲜血,便就戒不掉那杀伐的豪气快意了。但他终归也只是个男人罢了,在心爱女人的面前,就像是个讨要东西的孩子。得到了,开心;得不到,伤心。
公羊晴见他情绪激动,心道这时候还是不要招惹这祖宗爷的好,尽量想要撇开私情;“薛老先生你可安顿好了。殿下很是在意这件事,万不可出什么差错的好。”
他苦笑一声,突感心累,也不想再与她争执下去;“那老先生是个有风骨的人,太过限制也是不行。我已经派了最好的顾家将士看护着他,想来应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说完也后退一步,给她让道。
公羊晴见他这幅模样,心有不忍,但又不能再说些什么给他抱有幻想。心中郁结,不再看他快步离开。
看着渐渐离去的佳人背影,突然有那么一瞬就真的想放手了。以他的身份,何苦找不到个女人。或许这么多年,只是不曾得到罢了。犹记得那个阳光午后,一个冷冰冰的少女,用那样冷漠的语气对他道;‘人是活物,靶子却是个死物。活的斗不过死的,你还活着干嘛。’
谁能想到百步穿杨的战神将军,在少时只是个连靶子都射不到的人。那年不过十岁,还是个孩子,怎就会明白活着的意义。但他从那冷淡少女的口中明白了那靶子若是射不中,就很是丢脸。懵懂的少年争一口气,更多的是为了心中那柔软一角的女子。
往事不可追,思罢只能无奈摇头。正要赶出这园子,去瞧瞧那年华到底是如何又惹出个热闹来的。只是前脚刚抬,后脚就有人追上他,是他身边心腹。
“侯爷!刚刚有人来报,说是那人不见了。像是被人给劫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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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第二天得到消息来找她的时候,她只躺在床上装睡。不想让他看见脸上的伤痕,璟山的小六何曾这样狼狈过。
年言阳站在床榻边,他知这位师妹的要强,怕是小孩子脾性又犯了。便故意道;“你既是不想再提这事,那便不提罢了。但这仇总归是要好好记着的,至于以后是个百倍还法,还是个千倍还法都是要好好细量的。”
床上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知道装不下去了所幸就抱被子坐起来,一昂头看他;“百倍还法不够,千倍还法也不够。我要告诉师姐!定叫那姓舞的断子绝孙不可。不对,师姐肯定不会只想出断子绝孙这样没出息的法子。”
年言阳装作沉思一后道;“嗯,告诉你师姐这个是够狠。”稍倾又道;“今日阳光还好,带你出去散散心吧。”
“师兄不赶我走了?”她微疑。他之前可是一直想要送她走的。
年言阳只笑笑道;“虽不知你是用了什么法子劝通殿下的。但你这本领师兄也是佩服。你若出去指不定捅出什么更大的篓子来,呆在这里师兄还能照看善后。”
她心一惊,什么法子。你若是知道了是什么法子,不得被我活活气晕在床上数月。太子应该不是个大嘴巴子吧。打定主意不能让他知道。但她算了这位师兄,却不知她这鬼才的师兄更是算了她。那时年言阳之所以不逼她回璟山,是因为在等,等一封璟山年长风的信。
年言阳看她眼珠子一转一转的,便知她心里又在盘算什么了。只是方才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还是不想过多追问她的。
可是年华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没有她最近实在是处于霉运旺盛期的这个认知。所以这即便是转转,它也能转出个些许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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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如何才能令为父放心。那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你也能招惹不成?!如今太子还未走,圣旨也未下。怎就如此鲁莽!”舞琛怒着对跪在地上的儿子呵斥。他这独子便是自小骄纵坏了,受不得一点委屈,越来越无法无天。
舞元锴顶着那么一张花脸,心里实在是不服气,呛声回他老子;“爹!你到底在怕什么。他禹珏尧还真能把我们怎么了不成,还不是乖乖给我们放了出来。竟还想娶檀妹,我们舞家便是瞧得上他一个太子妃了么。”
舞琛一听,更是气极,指着他;“混账东西!你懂什么,且先不论檀儿的事,为父是绝对不会将檀儿嫁给他的。他禹珏尧为储君声名在外,身边又有公羊晴、鬼才公子、阁老之徒,便是那般好对付的嘛。你若是再不长点心,舞家迟早要败在你手中。”
舞元锴一听不再言语顶撞,只还是委屈模样,他今日被那女子打了也是血淋淋的实事。舞琛见他一脸红肿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缓了语气问他;“给楚阳的密信可送出去了?还有那沿途驿站,一切是否还妥当?”
有些差事本是不能交由这个粗心粗意的儿子来做的,但若是不叫他历练一番,以后也终是难成大器。此次倒也是个契机,让他跟着学学,别成日里只会寻欢作乐的。
舞元锴对于父亲这次的委以重任很是重视,一心想要表现;“楚阳的密信孩儿派了很多人前去护送,而且一路隐秘。去往帝都的驿站也都盘点好了,确保无事,圣旨定会延误的。”
舞琛见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稍稍顺气。这场棋,他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倒是要看看那禹珏尧如何破他。
这时门被打开,一位心腹随从进来,对他道;“主上,刚刚有死士来报,已经找到薛茝的行踪了。本已是将他擒到手,但是此人诡计多端,半路设计逃跑。属下已经派出全部人手于淮南城内寻找。”
舞琛一听有了薛茝的行踪,立时便振奋起来。虽不是完全的好消息,但好过于毫不知道那人的行踪。心下一番思量,吩咐道;“找个由头封城。必不能让此人活着再出现。另外带上豢养的蛊士,万不可有什么闪失。”
舞元锴一听蛊士,便急忙开口道;“爹,那些蛊士不到万不得已还不不要用的好。毕竟…”那些蛊士算作他们的一张底牌。
舞琛却毫不所动,只沉声道;“薛茝此人决不可留!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