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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该舍弃的时候他也绝不会心软。此时不发话任凭舞元锴作为,也是存了诱禹珏尧进谷的心思。他已经预料到,禹珏尧定是将兵马安排在了谷地四周,但若是太子也在谷内,谁又敢妄动。待那时,他便有机会将自己兵马调离山谷。

    禹珏尧身边的邢铎显然也是思虑到了这些,想要低声劝告自己的主子,却被禹珏尧眼神制止。舞元锴不肯放人,无奈之下只好硬冲上去抢。

    舞琛身边留下的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武功高手。与邢铎和暗卫厮打在一起。但是有一人,灰衣蒙面作扮一直呆在他身旁。

    兵器交接时,不知是谁的长剑离手飞向舞元锴。舞元锴□□马儿一身嘶鸣,受了惊吓。他手中抱人很是不便,一时控制不住,竟是飞身落马。而怀中的女子也被抛了出去。

    禹珏尧本没有参与进去,但眼见舞雪檀的身子就要落在混斗之中,险些被兵刃伤到。他立刻运力,足尖一点马背,施展轻功接住她。

    舞琛之前没有寻着机会,见此空挡,立刻对旁边的灰衣蒙面男子道;“快些下手!朝着檀儿!”

    灰衣蒙面男一听也立时施展轻功,掌中带风朝舞雪檀攻去。禹珏尧本抱着人也可应对他的偷袭,但是这人袭击的却是怀中的女子,他一时应对不暇,只得自己半挡半闪的硬接下来。

    此时顾珏暔与白锦年正好赶到,带了一些人立刻加入进去。顾珏暔武功之高,世间罕有,舞琛见状立刻调转马头朝山谷奔去。而舞元锴也是翻身上马紧随其后。

    邢铎要追上二人,却被顾珏暔阻止,道;“穷寇莫追,误入虎穴。还是快些看看殿下吧。”

    禹珏尧一手揽着怀中女子,一手强撑着地。嘴角有些鲜血溢出,胸襟出赫然被摄入了几根银针,神色有些痛苦。

    灰衣蒙面男已经被制服在一边,舞琛的死士全都被当场斩杀。却不知这男子到底是何人,他眼神一抹阴鸷狠厉闪过,竟从袖口放出一条花蛇来。花蛇对着制服他的人手就是一口,被咬的人立刻颤抖口唇发紫,倒地而亡。其他的人不防有此变故,皆是吓得松了手。灰衣男子得了自由,便立刻举掌朝禹珏尧后背打去。

    事情发生的突然,顾珏暔、白锦年、邢铎三人站的有些远,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阻止了。

    “噗”灰衣蒙面男子并未得手,在手掌离禹珏尧后背只有几寸的地方吐血倒下。他倒下后,便现出身后关键时刻举剑刺他的人。

    年华双手紧握着剑,惊恐颤抖的看着面前的人直直倒下。剑□□去溅出来的血,喷了她一脸,看着很是恐怖诡异。而她左肩本已止血的伤口,因刚刚的用力过猛又崩裂开来。从昨日至今,她自刺伤口,被推至千丈悬崖。身体早已透支,脸色苍白的骇人,无一丝血色。

    禹珏尧回头看见了她,眸中泛起深意惊讶光芒,却又快速敛起来。

    “哐啷!”手中的剑滑落,人也支撑不住倒下。她最后看一眼那张不知何时就深深烙印在她心尖的脸。

    她想,幸好他没有事,他护着自己心爱的女子,那样陌生镇定的看着我。

    第69章 唤心解蛊

    好像很久很久, 她都没有安然睡过一觉了。上次昏睡还是舂陵见到父母惨死的模样。黑幕中,她自己一个人,走遍了千山万水, 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找些什么。她是个不明白的人, 不知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第一次认识到。

    悠悠转醒, 看见的却是公羊晴。对啊,如今师兄被抓,整个府中她没有什么亲近的人, 公羊晴算是一个。

    “公羊…公羊小姐, 我…睡了多久?”她蠕动两片干裂发白的唇瓣。

    “四日。你太过虚弱。虽然受的伤不是很严重,但拖得时间太长了。你师兄给你调理了两日的身子。”公羊晴坐在床边,手里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师兄?”她一声惊呼, 声音不大。蹙起眉头;“师兄不是被捉到了山谷么?怎么会给我调理身子?”

    公羊晴见她神色, 知道这姑娘若是不弄清楚, 怕是没心思吃药的。便先放下手中的药;“你睡了四日, 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情。舞琛已经被顾侯爷斩杀在城郊,舞家也被封府了。如今你我所处的是淮南驿站。”顿后又道;“你师兄不愧为鬼智之才, 薛老的胆量气魄亦是令人敬佩的。日后若是载入史书,淮南平乱定是二人一生出彩之处。”

    很久以后, 年华才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这件事的完整版。太子府的鬼才公子计谋无双,名扬天下的志士薛茝更是一身贞操气场更是无人能及。他们一介布衣之身, 入万军敌中, 。纵使刀架脖颈, 纵使是凌迟之危,

    宁折不弯都未曾输下半分气魄。舞琛于这太平盛世集结的兵将,多半都是被他强征而来。顾珏暔曾说,军心不稳何以对敌,不战而败。多半便是如此吧。两张嘴说服了数万将士的心。舞琛绝不会料到,他最后躲进的不是一座坚硬的城池,而是他亲手筑起来的坟墓。

    数万将士反叛,那舞家父子怎么懂得,这世上最难算的终究还是人心。但即便不是如此,她想那个人或许也还是有办法的,他一贯聪明。

    “殿…殿下如何了?”她想罢,还是问出了口。无关情爱,他若出事,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公羊晴听到她问太子的时候,神情明显的怔了一怔,有抹痛色闪过。

    年华知道公羊晴这人最是处变不惊,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忙再次开口;“殿下可是出什么事了?”

    “舞琛这些年除了豢养死士,还养了些蛊士。专门至蛊练蛊,用来控制人身体。淮南郡的官员都被下了蛊毒,但依着你师兄的本领,都无甚大碍。可…可你刺杀的那个灰衣男子,趁乱给殿下银针下蛊,下的是一种名为唤心蛊的蛊毒。殿下如今…”她只说了一半,没有再说下去。

    年华顿时如遭雷击,瞳孔凝滞放大。这种蛊师父曾经讲过,是从西南一个擅长用毒养蛊的部落流出的。它并非最厉害的蛊,却是最难解的蛊。

    唤心、唤心。顾名思义,换心方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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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才,殿下如今可还好?”阁老站在床榻边,焦灼问出口。

    房中除了这二人,还有顾珏暔。几人都是神色凝重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年言阳一声轻咳,后道;“不甚乐观。下蛊之人用了全部内力方将此蛊深深埋入心肺。如今唯有一法可治。”

    “什么法子?”顾珏暔先阁老问出口。他心中亦是担忧不已。太子与他不仅是君臣,更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他来上京离开濮北的时候,母亲曾千叮咛万嘱咐,要尽心尽力辅佐太子。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