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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身上的解蛊□□丸可还有?那是由珍奇雪参制成的,有疗伤奇效。殿下琵琶骨被锁穿,身上又有很重的内伤,方才强行运功,才导致这般模样。”

    年华听后,只傻愣着,一瞬不知要如何接话。

    “那药…我…我都毁了。”

    说完这句话,她整个脸都是哭丧的。还没等到邢铎发作,怀中的人便先是一震。

    “年华…你…你很好!你就是这般保护自己的么?!”

    男子的低吼唤回她的一些神智,她盯着他,痴痴问出。

    “你怎会知道我要用那药来延命?”

    对啊,他怎会知道?她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她这未解清的蛊毒便是连三师兄都不知道,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禹珏尧并未回她,反是对邢铎命令。

    “去将痴女给孤寻来,快!”

    邢铎不愿离去,但是架不住禹珏尧的死命令。他召出一群暗卫,护在二人身旁后,才急急离开。

    暗卫将他们层层护住,禹珏尧又勉强撑了一会儿,才昏了过去。

    周围仍是战场不断厮杀的声音,可是暗卫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年华感觉他们好像在另外一个天地内。

    比之三年前,她冷静沉稳了许多,不再像那次皇寺一般,慌乱不知方向。

    他又一次救了她,她很感激,无关情爱,她不想他死。

    痴女或许会救他,否则他怎会如此着急的寻人。自己只要好好的在这里护住他,等邢铎回来便可。

    可是,他又为何会与痴女相识?

    痴女,痴女,这个名字还是自己当初的一时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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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言晨聂超等人带领部将直攻入羌族大营,眼看就要大获全胜,却突然不知从何处蹦出来一个羌族少主。

    更令他愤怒不能自己的是,这个威少主手中的人,是他最心爱的女子。

    胥锦此时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架在她的脖颈上,令人不能忽视。

    她是一家之主,早已不是当初不谙世事的深闺小姐。此情此景,便越发沉淀出一份沉稳来。

    威森心想,这舞雪檀总算是说对了一次。单看年言晨的反应,就知这女人必然是胥家家主。

    他得意开口,威胁年言晨。

    “怎么?你们胥家军莫不是为了替大禹卖命当走狗,连自己的家主都不要了?!”

    年言晨双眸紧紧擒着胥锦,眸色深邃。手执长剑,毅然与威森对峙。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执剑的手,只要强行压制,才能忍住不颤抖。

    聂超见此情形,神色担忧。周围都是他们的兵将,这羌族少主周遭不过十几人,但他挟持胥锦,便是最大的筹码。

    “你想做什么,快些放了她!”

    终于年言晨开口,语气异常肃穆,夹杂危险。

    威森见他发话,又张扬一扯嘴脸,打量周围围困他的胥家军。

    “我想做什么?哼,我想你们撤兵!你们这些人,血洗我的部族,抓了我的父亲。我现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即刻退兵,我就放了这女人!”

    “不,言晨,你不能听他的。这兵万万不能撤!一旦撤兵,胥军将永无翻身之地!如此,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愧当胥家女儿!”

    胥锦字字决然,盯着年言晨,眸中是笃定,是胥家女儿独有的胆色。

    公羊晴说,这场仗无论输赢,都必须打。这是一场谋定人心的战争,更是一次棋局天下。

    公羊晴不愧为第一女谋,当日在胥府说的一番话,看似直白戳中要害,但还是话里有话,藏了三分,供他们揣摩惧怕。

    她说景穆太子因着胥皓之前的做法,对胥军失望。可她未点明,这失望究竟是几分。

    景穆太子怕是有分化胥军的做法!

    一个军队最可怕的不是覆灭,而是从内部的瓦解。生必然有灭,这是自然常理,所以输并不可怕。但若要将胥军分化消解,那便当真是灭顶之灾。

    年言晨与她对视,只觉利刃插入心间,钝疼钝疼的一刀刀将他凌迟,直至鲜血淋漓也要流尽最后一滴。

    永禧五十六年的那场舂陵事变后,这个女人的眼中便只有胥家、胥军。那年他下山,不顾师傅劝阻,毅然陪在她身边。

    几番春夏秋冬,她终于被他打动。他内心有多高兴,她从不知道,他也从未讲。因他在她面前,将所有骄傲自尊放下,最后一点儿,他总拿捏着,留给自己。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一卷诗书,一袭烟笼纱裙,便将梁上君子偷窥的他给深深圈住。

    本是一个误会笑话,他却笑了一生,也误了一生。

    年言晨将兵刃放下,一丝绝望低沉滑过眼底,对威森道。

    “我放你们离开,也撤去胥家军,只要你放了她。这是胥家军军符,可给你。”

    胥锦无法相信,耳边只回荡着威森得意夸大的笑声。

    言晨,你太令我失望了。

    年言晨一步步上前,不顾聂超的阻拦,从怀中掏出兵符。

    威森使了眼色,他身边的人便会意上前将兵符拿过。转身欲要交给威森。

    威森见到兵符,双眼放光,手下一松,将胥锦暂时松开。

    年言晨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一个箭头冲上去,拦过胥锦。随后丹田运功,发力将手中的女子抛了出去。

    聂超急急接过胥锦,堪堪后退几步,才将身子定住。

    年言晨将胥锦抛过去后,便手刃化掌,朝威森劈将过去。

    威森不防他如此冒险,刚刚拿在手中的兵符被抛在半空中。

    十几个人蜂拥而上,年言晨几个闪躲,凭借太虚步快速走位。年长风的太虚步,数他学的最好,因他总是不务正业。

    威森目露狠色,掂起手中之前用来挟持胥锦的刀就朝年言晨砍去。

    年言晨闪躲不及,左肩被劈入,鲜血顿时冒出来。他捂住伤口后退几步,其他人见状,便又集体攻去。

    这一切,只发生在刹那间。

    兵符将要落地,威森已经足尖轻点想要重新将它抓入手中。奈何却被人截了。

    年言晨被人又刺了三剑,也要飞身将兵符夺在手中。

    “去死!”

    威森没拿到兵符,恼怒至极,趁他争夺之际,往他脖颈砍去。

    而年言晨则是握住兵符后 ,强自运起内力,集中在右掌,朝他击去。

    “不!!”

    胥锦一声凄厉嘶吼,看着眼前震惊一幕,满满的都是震惊、惊恐。

    威森被年言晨击中,当下便吐血飞了出去,落地后弹动两下后,便一动不动了。

    而年言晨脖颈插着一把刀,血喷了出来。他直直倒下,僵硬沉重的砸在了地上。

    胥锦痴痴看着,看着那他的身体一点点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