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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还是在原来的巷子,孙相却不见了。\r

    几寻不见,这就急急忙忙的准备回来搬救兵。\r

    孙相尽力将腰挺直,全身传来的疼痛让他咬了咬牙关,而后摇摇头,沉着声音道:“无碍,老夫看月色太投入,走到了别的地方。转身发现你不见了,这便回来了。”\r

    来福听着倒不怀疑什么了,相爷自个儿都这样说了,还能有假?再说,他晕过去的时候,相爷的确还望着天上的月在吟诗呢。\r

    孙相回了宅子第二日,便大病了一场,请了临邑城最盛名的大夫去看。\r

    这事儿怎么可能瞒过卓夷葭。\r

    卓夷葭听知画禀报完,放下手中正在看的阵法图。\r

    “派人去跟那大夫谈谈口风。”\r

    “属下已经派了人去。”知画看着卓夷葭,开口回道:“正是因为跌打成的内外伤,说是……还不轻。”\r

    “不要命吧。”卓夷葭看着知画问道。有她的吩咐,知书下手定然是不会要命的,可孙相年纪大,一把老骨头几打就散架了。\r

    “不伤及性命,但是这伤可能要拖着他的身子了。”知画看着卓夷葭的脸色。知书下手她是知晓的,不会太狠。只是没想到这孙相一把老骨头太不经打,这会儿躺床上,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春闱。\r

    听着知画说完,卓夷葭点点头:“拖着就拖着吧,拖着也免得他在多生是非。春闱这事儿,肯定是不会影响。”只要孙相还有命在,北地这春闱就得照常。\r

    夜深了,临邑城都闭门歇息了。却还是有的地方不静。\r

    伍二甫住的地方就是一处。\r

    他最终还是找到人帮他做题了。还不止一个,为了不错,半张卷子找了好几个人来做。上半张卷子没多久就做完了。\r

    这会儿在他屋子里,坐的是另一个书生,奋笔坐着下半张。\r

    书生看着卷子上的题,奋笔写着,不时翻着旁边的书籍抄写。其实他也不觉得这会是真的春闱试卷,春闱试卷哪儿有那么好得?不过是因为那一百两银子。\r

    他娘给人洗衣裳,一年能存个一二十两银子就不错了。这一百两,对他一个读书人来说,几乎承担了所有的负担。\r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拿了伍二甫的钱,也就只有好好的写完了。\r

    伍二甫此时坐在一旁,靠着椅背,腿搭在面前的大圆桌上,百无聊赖的磕着瓜子儿,一丢一吐、\r

    “快点儿啊,这半张卷子你都写了快半夜,行不行啊。”伍二甫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为了掩人耳目,他可是专挑晚上请人来做。\r

    之前的都做的许快,就这一个,磨磨蹭蹭半天写不完。\r

    伍二甫看着那小子,白了一眼,也就是遇到他了。还给他看了一半的题。不然凭这小子的龟速,在考场上拿着卷子不得写一天?\r

    亥时末,伍二甫请的书生总算给他做完了题。出了客栈时,街道都已闭馆。\r

    随从的小厮打着灯笼跟在书生后头出了客栈。\r

    客栈外,一个男子搓着手,不时向客栈里张头瞅着。一见那书生出来,眼睛一亮,两步上前:“宋兄。”\r

    “胡兄怎么在这儿?”书生看着那男子的眼神带着惊讶。这般晚了还在这里,是在等他吗?\r

    “可不就是在这里等宋兄的。”男子狡黠的看着书生,不安生的笑着。\r

    “等我……等我作何?”书生站定身子,看着男子有些疑惑。\r

    男子左右看了两眼,又往边角走了几步。书生跟了上去。\r

    男子这才压低声音问道:“我听说宋兄在帮伍二甫做春闱试题,可方便给我写一份?”\r

    书生一愣,看着男子,思虑了一番才道:“那肯定是假的啊,胡兄怎么都信!”\r

    “唉,宋兄晓得我的,资质平平,过乡试都是侥幸。我也就是碰碰运气,万一是呢。反正靠自己,是肯定考不过的。若是宋兄愿意,我给十两银子做报酬。”\r

    夜色凉如水,半空悬着的皎月洒下的光,给整个临邑城铺上一层薄纱。

    第三百一章 点曲儿

    孙相病倒了,可也没有闲着。躺在床上,脑子里却飞快的在转。当天立马就派了自己最信任的幕僚带着人连夜赶回了京城。

    他想了一次又一次,怀疑了一个又一个。还是不晓得到底是哪个人暗算的他。这般大的事儿,孙相一心都扑了上去。躺在床上焦急的等着京城的消息。

    一日日的过着,临邑城中依旧冷冽平静。

    这一日,卓夷葭穿着素衣素裙,跟着知书两人带着斗笠出了门。

    临邑城最大的红楼里,伍二甫伙着一群人在里头喝着花酒,听着舞台上的戏子唱着曲儿。怀里搂着莺莺燕燕,眼睛眯着,脑袋跟着二胡的声音一摇一摆的。一脸享受极了的样子。

    卓夷葭跟着知书坐在红楼对面的茶馆里,茶馆二楼的临窗处,穿过街,正巧能看到楼里面唱着曲儿的窈窕戏子,和下面坐着的伍二甫的背影。

    向来才子配佳人,这红楼可是自诩才子的学子们最爱来的地儿了。可春闱将至,许多才子也就收了心,老老实实专专心心的在自己的屋子里看书温习。

    没了才子,楼中来的便大多是临邑城的闲汉,或是没过乡试的本地学子。

    喝上了头,伍二甫的脸有些红熏熏的,鼻子里哼着的曲儿脑子跟着上头的声音摇着。

    “下一曲,相公们请点吧。”一曲罢,旁边的鸨妈子笑着对着下面的男人们说道。

    点曲儿,谁点谁给银子。大堂中坐着的大多都是跟着听曲儿的,点的个个出手阔绰。

    堂子里还没有说话,二楼临栏的茶味上有一个中年男子开了口:“我点一曲儿,《阳春三月》”语音一落,后面跟着的小厮走下来给了一锭银子。

    伍二甫看着那锭银子,他还以为有多少呢。这五十两就敢在他面前出风头了?可不允许。

    “阳春三月有什么好听的,唱的倒死不活的。鸨妈妈,大爷这儿点,点一首醉酒歌。”伍二甫向着那老鸨招招手,红着的脸上,还带着笑。

    话音一落,旁边的小厮也跟着拿了两锭银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