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声音里的疑问:“你没有昏迷,装出来的?”这是很明显的事实,席穆忽然间开始觉得,这个青年太深不可测,竟然连厍钧都能隐瞒过去。
其实看得出来,青年和厍钧间不是两情相悦,都是厍钧在强迫这个人。现在厍钧走了,而青年是名s级的向导。
有过和向导的对峙,向导的共鸣炸弹,对哨兵的伤害而言,是不可逆的。但有个前提,需要彼此间距离在某个范围内。
刚才他对着向导,向导却没有攻击他,足够证明,现在的两人隔得距离,是在安全范围内。
席穆瞳孔缩起,警惕地盯着从床上坐起来的许从一。
“不是装,昏是昏迷了,只是很快又清醒。我是向导,你知道的,对吧?”许从一对着席穆,态度和对着厍钧截然不同。
在席穆看来,到没觉得什么异样,他和厍钧在力量层面本来差着很大的距离,他算是次席哨兵,对向导构不成多大的威胁。相反,若是让s级的向导近了他的身,说不定趴下的会是他。
席穆手往自己腰间移,掏出了别在上面的一把小型手.枪。这东西基本可以算是装饰品,他很少用,现在用来让一个向导安分点,到也挺合适。
不过这样一来,这间旅店是走不出去了。只能继续待在这里,若是贸然离开,难保向导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一旦有异变,兴许就会伤到向导。
看厍钧对向导的在意程度,怕是对方伤到一点,都会暴起。
一路过来都挺宁静,五感放大,将感知力往周遭扩散开,所有人都做着自己的事,没有谁特别关注他们这里。席穆在靠墙的沙发边坐下。
向导拥被坐床上,面上恢复了淡漠,这会偏过头,望向玻璃窗外,仰视着上方的天穹。
好像到午饭时间,该吃午饭了。
席穆视线在屋里晃了一圈,找到了点餐单。打了电话,让送几份菜上来。
电话一断,无边的沉寂跟着蔓延上来。
为了守着这个人,席穆在厍钧回来前,就得一直在屋里带着,看青年模样,不像是能够聊天的人,席穆无聊下,打开了电视,准备找几部电影看看,时间也过得快些。
就在席穆挑选着影片时,手里的動作忽地一顿,随后他放下了遥控器。
脖子往右侧窗口一转,下一秒,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直降到窗户外,并一个反跳,跳到了房间里。窗口离床不远,一两米距离,来人于是长身站立在床尾,锐利的眼珠子屋里快速扫了一圈,落在床铺上。
靠坐在床头的许从一依旧表情淡漠,一点不显惊奇,好像早就知道崔颐会来。
席穆倒是没见过崔颐,一看对视着的两人神色,知道他们必然是互相认识的。
且仔细看凭空出现的男孩专注瞧许从一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情意。好友这是前脚刚走,情敌后脚就追上门来了。
许从一他不能轻易动,这个同为哨兵的男孩,他可不会手下留情。尤其是企图抢好友老婆的。
席穆不和这个意外来客唠嗑,站起身,就力量狂放,拔足奔了上去。
想来一招先发制人,无论对方什么身份,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就自动站到了敌对方。席穆挥起拳头,往崔颐腹部砸,拳头带风,将崔颐身后的窗帘都给震地飞扬起来。
嗙,拳头砸在肉躰上的声音,意料之外,崔颐竟然生生受着,一躲都没躲。
他手虽抓着席穆腕部,却是没有格挡开。
席穆瞧着近在咫尺的这张漂亮的脸蛋,敏锐地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等到手腕上传来细微的刺痛,他意识到这个不对劲来自哪里。这个看起来没多少攻击力的男孩,手里有着某样东西。
哨兵的五感强于常人,因此哪怕那只是发现在零点几秒钟里面的事,他还是清晰感知到了。
有冰冷的液体被注射.进了自己体内,且这种药剂效果超强,比他过往所熟悉的都要强数倍,脑袋里开始变得有点混成,席穆身体随之摇晃了两下。
崔颐背脊微微躬着,张开嘴喘着粗气,他挨一拳,然后面前那名向导被他成功注视精神类晕眩药剂,总得说来,还是他赚到了。
精神类的药剂,直接作用于哨兵的神经系统,这是专门研发出来抑制暴走状态的哨兵,限制他们的行动力。
崔颐用了两个人的量,于是十几秒钟时间,哨兵就身体左右晃动,然后嘭一声,仰面砸在了地上,发出一道沉暗的闷响。
解决了哨兵,崔颐到床头,拿了一边的外套,虽未言语,但意思很明显人,让许从一下来,和他一起走。
许从一暂时没动,两人一站一座,视线一高一低,许从一仰头,眸光里都是不解。
“你这样做没有意义。”对于崔颐怎么找来的,许从一没问,只说了心里最直接的想法。
他已经和厍钧结合过,他没法离开厍钧,作为伴侣的双方,不能离开对方太远,否则灵魂会出现波动,若是时间达到一个临界值,也许灵魂会出现破损。
崔颐身体伏低了一点,看着印在许从一眼底,自己清晰的影子。
“有没有意义,你很快就能知道。说起来,你想知道厍言的消息吗?”崔颐注目着许从一,看到他因为自己后面的话,眸光陡地一晃,自己的身影变为了虚影。
许从一一怔,抓着崔颐胳膊,冷静的表情无法在维持下去。
“小言她怎么了?”许从一慌乱地问。
崔颐扯开嘴角笑了一笑,他将许从一的手,强行从自己胳膊上拿开,像是有点幸灾乐祸。因为许从一喜欢厍言,他原本是嫉妒憎恨着厍言的,但到了现在,他对厍言恨意已减了许多,甚至挺同情厍言的。
厍言是向导,许从一也是向导,两名向导,就是法律,也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向导只能和哨兵结为伴侣,或者要么一直都隐瞒身份躲下去,可是又真的能躲多久,许从一躲过,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属于他的命运。
“她现在在塔里,你猜是为了什么?”崔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言明结果。
他眉目里都好似闪烁着看好戏的神色,所以,你准备怎么做,就这样认命,不反抗了?
崔颐沉默等待着许从一的决定,由于厍言和许从一间的关系,他离开后,就雇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