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眸,可是脑袋里没有任何线索,目光游移间,他看到了手腕上禁锢的银环,瞬间眼前一亮。
“是它?”
系统:“对。”
许从一掩住的眼眸中,快速掠过一抹趣味性的浅笑。
“另外有个事,你刚才随手拿的那杯酒,其实里面有解药,手环会释放出一种精神类药物,它会短暂控制你们的大脑,并释放出一种强烈的性慾信号,你们会被迫变为沉沦慾望的奴隶。”
许从一接着系统的话:“然后在现场的这些人,还有摄像头后面的那些人面前,上演一场禁制级的交.媾?”
“……是。”系统的声音暗暗低了一度。
“呵。”许从一只是发出一声冷笑,他单方面掐断和系统的连接,系统似乎还有什么要说的,只是许从一封闭了他的意识空间,系统无法到表面,同许从一继续交流。
的确,许从一的做法不算错,他不可能拒绝,在他在进入到这个测试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法顺利脫身出去。
或者他可以将知道的告诉阚铎,不过这样一来,他的伪装就会意外暴露,不会等阚铎有所行为,世界法则会先一步,将他给剥离出去,然后让时间回溯,回到没有错误的那一刻。许从一始终都是外来者,法则可以强行纠正他的行为,至于世界的原有角色,法则就不能有任何插手了。
关于这点,系统从来没有和许从一说过,它了解许从一,他是肯定不会暴露身份,让自己过去的努力,都白费、付诸东流。或者某个角度而言,说不定这样病态扭曲的事件,只会让他觉得更加愉悦才是。他早已非纯白,或许内里已然全黑,常人而言的欢乐的事,并不能让他有多开心,他的快乐建立在那些异常的事情上。
虽然来这些世界都都是被迫和强制性的,但是很快,他就从中寻找了欢愉,他开始享受起来,他肆意挥霍虚假的情感,欺骗和玩弄着女主还有全然被蒙在鼓里的耽美线目标。
直到对方对他情根深种,而他只是觉得满足和高兴,不会去喜欢谁。
明明许从一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它一手促成的,但很奇怪,系统觉得它好像越来越觉得不舒服,它一个系统,没有心,怎么会不舒服。
它随即意识到好像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对它而言很重要的东西,更或者,那个东西,和许从一有关。
这边系统什么情况,许从一自是不知,他将阚铎递来的酒给喝得见了底。
阚铎长身立在许从一旁边,他眼睛始终都盯着许从一,看他面色从容,似乎对危险毫无察觉。
同为异能者,对外界的感知力要比常人敏锐许多,何况许从一还在末世里和阚薇挣扎了一段不少的时间,他不该这么毫无防备。
亦或者,这是他的伪装,他其实知道来这里不会真的是来当客人,但因为猜不到具体会有什么事发生,所以只能选择不在意。
太过在意,反而会让直播平台外的那些人,更加快乐而已,在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是细微的表情,都被监视器给捕捉到之后,大部分的人,只要正常点的,都不会有那个爱好,被人当猴子观看。
这样一来,倒是能说得通。阚铎看许从一停止了喝酒,也不再吃糕点,一手落在许从一肩膀上,许从一身体下意识一颤,却是没挣脫开,而是有着阚铎手臂和他相碰。
音乐换了一首,节奏相较上一曲,要快速许多,隐隐裹着激昂的味道。
“嗨。”忽然的,旁边那对男女走了过来,男的开口,朝两人打招呼。
许从一表情明显一愣,阚铎看着男子的眸光,陡然凌冽。男子之前都是在电视上看到阚铎和许从一,知道两人的异能,隔着屏幕,其实都能感觉到看到身上的寒意,现下离得紧,那股寒意仿若实质,瞬间穿透进他心脏,令他呼吸都停滞。
空气像是瞬间就安静下来,哪怕音乐声还在继续,可几个人外面,赫然竖起一道屏障,这道屏障,将四周其他的人,还有音乐声都阻隔在外。
年轻男女瞬间就眼睛发直,面有惊恐。
“你们好。”许从一出声,将令人窒息的安静给打破。
男子脸上立马浮出一种后怕,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看你们两一起来的,你们是情人?”男子视线定在许从一面上,青年给人的感觉很温和,旁边的人像是尖锐的冰刃,但他却是一点都不畏惧,甚至他的柔暖的声音,将这股冰冷都淡化许多。男子还是有点眼力见,不至于分不清谁更好说话。
许从一勾唇淡笑,声音同刚才没有变化,他道:“不是。”
“为什么?”一把尖锐的叫声,到不是男子,而是旁边抓着他胳膊的女友。
许从一摇摇头,似是在自嘲:“没有为什么,不是就是不是。”
“你们明明……”女人的话刚出口,就被男子给意外打断。
“来酒会这里的,都是情侣,不信你们可以看看。”男子示意许从一他们看其他地方。如同他们所说的那样,几乎每个人身边都站了另外的人,没有任何一个落单,这些里面有男女,也有男男。男女不多,更多的是男男。
末世里,女性数量锐减,所以这里同性情侣偏多,没有太多怪异。许从一对男子的话不置可否。
男子看许从一和阚铎都没有太多反应,继续自说自话:“不是也没有关系,一会酒会有个特别节目,想必你们看了,也会喜欢的。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男子拉着一副欲言又止的女友快速走开,穿过人群,走到靠边的角落。男子低头和女友说着什么,女友不时往许从一他们这里望。
忽然间,音乐声乍停,伴随一道清晰的啪的一声。整个酒会陷入完全的黑暗里。
阚铎第一时间伸手抓住旁边许从一的手臂,许从一也即刻全神戒备。
几秒钟的完全死寂后,一束光亮从高处打了下来,正好照在许从一和阚铎身上,两人同时抬头,往光束亮的对方看。
光束来自上方的天花板,刚才那里还空荡荡的,这会出现一盏大功率的照射灯。
阚铎注意力扩散到四周,发现周遭还有人,空气中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气息,他们表现得很淡定,没有人发出惊呼,也没有人尖叫,他们知道会这样。
虽然身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