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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的笑意不减,抬起手臂,握住康宇手掌。

    “不知道你这里今天举办酒会,空手而来,不会介意吧?”雒伽目光快速梭巡了一遍周围,看到几乎康宇的人都齐聚在这里,人数方面比他带来的人马要多四五倍,不过,他要做的事,没有谁可以阻止,他要杀的人,没有谁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朝阳。

    “专门给你留了个好位置,请。”康宇侧过身,手臂往后面一个地方斜举。

    雒伽微点了一下头,跟上走在前面带路的康宇。

    怀里的身体微微打着颤,雒伽放慢了步伐,在许从一耳边道了一声。

    “一会就可以坐了。”

    许从一低垂着的眼皮微掀,眼角淡淡的绯红,犹如抹了胭脂一般,看向雒伽时,明明是愤怒的,不过因为眼眶里噙着摇曳的水光,这个瞪视威力就大打折扣,到像是在嗔怪一般。

    雒伽被许从一这番不得不隐忍的小模样给取悦到,身心都无比地痛快。而极致的性慾,在他这里,会同时激发凶猛的杀慾,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让鲜血把这个地方染得血红。

    隼蒲扇着翅膀,在雒伽头顶盘旋,它漆黑的眼珠子一直都盯着许从一不放,发现他演戏技巧真的很高超,就是到现在,它几乎都没有寻找到许从一和系统有交流的痕迹。

    雒伽对许从一的这番作为,旨在打破他的冷静,目前看起来,还没有什么成效。

    “为什么不直接来?”搞这些小手段,隼觉得不像是雒伽的作风,被欺骗了那么多个世界,到这个世界里,觉醒了所有的记忆,但雒伽做的,却仿佛是,雷声大,雨点小。

    “他是人类,而我是血族。”雒伽黑眸波动了一下。

    隼蒲扇翅膀的频率低了一点,它悬飞在雒伽脑袋旁边。

    “我的生命无限,他的有限。还是说你很急?等了这么多个世界,你难道想立马就结束?”

    隼刚想开口说是,忽然一转念,对了,不是,它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结果来的太快,太便宜那个系统了,得慢慢来,让它一点点体会被毁灭的感觉,那个画面光是想想,都觉得一定特别美。

    “不想。”隼给了雒伽它的答案。

    “我想到一个法子,可以让你和我的目的达到。”雒伽笑容里顿时漫上残忍。

    隼:“什么法子?”

    “晚一点实施的时候告诉你,现在,让我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这个世界受到森罗界的保护,只有女主和男主可以脱离剧情行事,你注意不要直接扭曲剧情走向,其他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毕竟,你的存在,也是为了阻止和许从一和女主在一起。”

    隼担心雒伽动摇剧情,导致法则注意到他们,因此提醒他小心行事。

    雒伽黑眸微微一凛,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不至于会什么都不顾忌。

    到的地方,是在大厅的内里,有一条倾斜向上的石阶,一个高出地面一米多的平台,地势很好,可以说纵览整个酒会大厅。

    中间一张条行长桌,左右两边是款色形状完全一致的墨黑色真皮沙发,康宇请雒伽坐右边,他则到左边坐下。

    桌上放置着两杯装了血红色液体的玻璃杯,康宇自己端了一杯,随后朝雒伽举手。

    “先道个歉,为之前一点小的不愉快。”康宇说完就一口将血液系数饮尽,把空杯子倾斜了一点,示意雒伽看。

    雒伽长臂一伸,也拿了杯子,同康宇一样,仰头就喝得直接见底。

    两人杯子都空了,旁边有女性血族过来倒酒,姿容美艳,身姿曼妙,血族倒了酒后,就自发往康宇身边坐,康宇搂住女人,抓着她尖细的下颚,就印了吻上去。

    随后转头看向雒伽,视线中隐隐有催促之意。

    雒伽却是没有如康宇的意,他放着许从一在旁边,在坐下后,视线就基本没有移过去过。

    他端着重新注满血液的玻璃杯,指腹轻轻摩挲着细直的杯脚。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是就这样完了吗?”雒伽忽然一抬眼,看向康宇,声音优雅和煦,眉宇间隐隐有着寒意。

    康宇当然知道事情不能就这么结束,他摇头笑道:“当然不会。”

    随后康宇举起两臂,手掌拍了两下。

    大厅里的血族们重新在动感十足的音乐声中,摇摆了起来,不再关注康宇和雒伽这里。

    康宇放下手臂,笑容凝结在唇角,十几秒钟后,有人朝他们所在的地方走去,那些人都是三个一起,旁边两个架着中间的一个,也可以说是拖着。

    中间的那个血族,两脚无力地拖曳在地上,所经过的地方,都蜿蜒出一条醒目殷红的血痕。

    空气里血腥味顿时就扩散开,许从一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们瞒着我,偷偷袭击你的地盘,但毕竟是我的人,他们犯了错,我自然不会姑息养奸,人就在这里,随你处置。”

    康宇手往上一翻,做出悉听尊便的手势。

    雒伽转头去看那几个剩下半条命的血族,他沉眸似乎在思索,随后他拉过坐在旁边一直都保持沉默的许从一,把人拉起来,斜坐在自己腿上。

    “拿着这个,把他们都杀了。”雒伽从腰间拿了一把纯银的手.枪,塞到许从一手里。银枪对血族身体都有腐蚀作用,雒伽拿了几秒钟,掌心就猩红一片,不过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楚一样,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雒伽将下巴搁在许从一肩膀上,催促道:“为什么犹豫?不想杀生吗?我记得在许宅那边,你可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把挑衅你的那几个人,给枪击了,怎么,在这里,对着陌生的血族,反而不敢下手了?”

    冰冷的手掌包着自己的手,许从一低眸看着握在一起的两手,他拧过头,看向雒伽。

    “我和你不一样。”没你那么弑杀,这是许从一的潜台词。

    雒伽被许从一的话逗笑了,他靠近许从一耳边,嗅着他散发着草木清香的黑发。

    “哪里不一样?和这个世界的其他人相比,我和你没有不同。”都知道一切都是虚幻的,整个世界都是因为其中某些人存在,他们这些,配角,炮灰,路人甲。活着的意义就是衬托其他人。

    被设定出来的身份,甚至是设定出来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