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慌了,没有章法的在水里挣扎。还好我在看她跳的时候就觉得不对,赶紧跟着跳进水里,这时候刚好来得及把她捞出来。
敖安安呛了几口水,除了稍微有些被吓到倒没有其他问题。只我刚把她捞出来,她就很慌不择路地缠住了我的身体,差点没把我勒死。
“敖安安你没事吧?”韩露这时候也已经下水了,紧张地拉我身上的敖安安,“你要不要这么吓人,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这就敢往里跳。”
她虽然语气不好,但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和韩露合力才把敖安安从我身上扒下来。她一边喘气一边后怕不已地道:“我天,溺水竟然那么可怕。”
初一怕水,看到敖安安这样更是不敢下来,站在岸边焦急地问道:“敖安安,你、你没事吗?”
敖安安虽然很惨,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她。
“我早就对你说要严肃地对待这件事,你现在还不熟练本来就应该小心一点,结果你呢?不说我教你游泳你出事我要担责任,只说你出事了你爸妈伤不伤心……”我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期间安全员都来问了一遍,韩露也劝了好几遍。
敖安安耷拉着脑袋认认真真地听着,认错态度良好,不停检讨保证我才放过她。
我很庆幸自己跟着来了。虽然没有我敖安安也不一定会有事,但知不知道的差别还是很大。
别说敖安安和韩露听我说了一堆以后惊奇不已的样子,连初一也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我教育完敖安安后就放她和韩露去玩了,看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初一虽然没有被我直接训,这时候也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看我走到她身边就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讨好道:“惊蛰,惊蛰你别气了。”
我上次和她说的话终归还是有些影响,这两天她偶尔就会显出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安慰了她一下,又嘱咐了她一定要引以为戒,好好注意安全。
我觉得自己反应这么大概也和之前听说初一差点溺水有关,加上这几天一直神经紧绷,初一明天又要回家了,所以才像是找到了什么发泄口一样,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
今天早上的时候接到电话,张阿姨和凌叔叔明天就要回来了。初一住我家十天虽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却还是让我感到了几分疲惫。我一边觉得松了口气,一边又对她明天就要回家这点感到不舍。
等我和初一回到家妈妈已经做好晚饭,三个人吃完晚餐,坐在客厅一起看了会儿电视,差不多就洗澡去。
健身房是有浴室的,我和初一游完泳当然也洗过澡。但外面天气毕竟热,我们回家肯定还要再洗一次,所以每次都会把原先的衣服直接穿回来。
初一先洗我后洗,洗完澡就把脏衣服和泳衣一块儿扔洗衣机解决了。
等我全部弄完出来已经8点左右,初一既没有看动画也没有在画画,而是安静地躺在床上。她鞋子只脱了一只,一条腿还挂在床沿外,看样子是已经睡着了。
因为敖安安上手太快,所以初一每次学得都特别认真,回来的时候就会很累,仔细听还能听到小小的呼噜声。我赶紧晒了衣服,回来把她抱到床上。
初一转了个身很自然地靠进我的怀里,我一下就不敢动了,小心地搂着她。
寒假的时候她住在我家,每时每刻都是快乐的。可是这个暑假,胡思乱想和担惊受怕充斥了我的大脑。虽然终于忍到了今天,没有发生什么行差踏错的事,可内心的动荡与煎熬实在叫人难受不已。
我此刻就抱着初一温热绵软的身体,这些天教她游泳也一直都有肢体接触,可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因亲密的接触而产生单纯的愉快。
一想到初一明天就要回家,我忍不住又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如果能一直都这样也很好,只要让我待在初一身边就已经足够了。可是,不要说自制力了,我有的时候甚至连自己的大脑都没办法控制。
初一毫无防备的睡脸就在我的眼前,发丝微微有些凌乱地覆在额头上,长卷的睫毛轻轻地煽动,粉嫩的嘴唇像是正等人采撷的花瓣一般。
她似乎下一刻就能醒来,又仿佛是一定需要某人的真爱之吻才能苏醒的睡美人。
我知道的,那一个人不会是我。
初一亲过我好多次,因为知道这是表示亲密的行为,所以她非常热衷于亲吻这件事。当然,她的亲吻是最单纯的触碰脸颊,绝非我所渴望地那种吻。
我仍旧不知道陆悠悠当时是怎么和初一说恋爱这回事的,可这么多天过来,她一句也没有和我讨论过这个话题。我不知道她是忘记了还是根本不感兴趣,可也足以证明她对我没有如同我对她那样的萌动。
有的时候,我也会讨厌自己懂得太多。讨厌自己明白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爱情,讨厌自己明白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也讨厌自己知道该如何接吻而初一又究竟有多甜。
和初一相处的每时每刻都是对我的考验。
心跳得很快,喉咙明明又干又痒,舌下却开始分泌唾液了。我已经很明白自己的反应了,也知道自己不该再抱着她。比起从内心对自己进行约束,外界的束缚才更加有用。
对于犯罪,道德的约束力远不及法律。
初一的身体太香了,让人口舌生津,胸口发热,蠢蠢欲动。
不要想。
我一边这样告诉自己,一边想要将手小心地抽出来。
“惊蛰……”
却似乎还是不小心把她弄醒了。
初一没有立即睁开眼,只是迷糊地咕哝着我的名字,愈发往我怀里钻来。
我抬着一只手臂不敢再动,初一小小的手却开始胡乱摸索起来。
她的手又软又嫩,摸起人来也轻飘飘的。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浑身僵硬地屏住了呼吸。
“惊蛰……”不知是她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还是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初一又嗫嚅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怎么了,我吵醒你了吗?”我有些紧张地问她。初一在清醒时候无比清澈明亮的瞳仁此刻似乎被蒙上了一抹水雾,呆呆地望着我好一会儿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