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看。”其他人跟着附和说。本来在墙角整理床铺的哑巴也回过头来,一动不动的看着安宁。
“你觉得这适合我吗?”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安宁问向哑巴。哑巴微微一愣。转过头去看向墙壁,随后轻轻点了一点头。
安宁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洗手间里,看向这里的立身镜,手指不自觉的触上了镜中的自己:安然,现在我和你一样了、、、
安宁记得安然曾经在学校的时候,也是和她现在这样差不多,只手遮天,一呼百应。她还记得她们曾经一次小小的争吵——
“你别老是这样限制着我,就算我喜欢你,也该有自己的朋友”安宁怒怼到。
“别做梦了,我在你身边,没人敢靠近你。”
那时的安然,直立在秋日微凉的清风里,地上的草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她脸上的神情,坚决得无可撼动。
是啊,为什么会变成后来那个样子?从不顾一切的想要占有,到最后想方设法的逃走。安宁知道,自己难辞其咎,但是就算重来一百次,这也是她唯一的选择。你就像是她的灾星,抹杀她的前程,夺走她的母亲,占有她的产业,还伤了她的心;仿佛从一开始,就只能为她带去无尽的伤害。“安然、、、安然、、、安然、、、”一遍遍的低吟回响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如泣、、、如诉、、、
一个毁了容的哑巴,在这所监狱里,势必要遭受欺负,安宁也看不过来,等她发现的时候,哑巴的背上已经到处都是乌紫的淤青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安宁愤怒的质问,但是她很快就记起,这个只剩下半张脸的人不会说话。可是她怒不可遏,对着哑巴就是一通撒气似的咆哮。安宁还是相信自己人不会内讧,但是从这一刻开始,哑巴就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安宁的身边。
整个监狱里的人,都对这道怪异的风景很是不解。还有另外一些人,难得找到一个弱者来消遣,就这样被安宁保护了起来,自然是很不甘愿,偶尔还会挑衅似的看向安宁。而安宁视若无睹,依然我行我素。
“你知道吗?在外面有一个人,她也理着我这样的头发。”安宁傻傻的笑着对哑巴说,“我第一次看见她,还以为是个男孩子。”她很喜欢对哑巴说话,因为就算被听到了什么秘密,哑巴也不能告诉别人。时间久了,安宁就这样肆无忌惮了起来。“她可厉害了。”安宁眼里,划过一丝天真“每次我遇到什么难题,她都能帮我解决。”这半年来,哑巴已经听她说这个人,说了很多遍了。“我8岁时曾经也被人欺负,关在学校的体育保管室里、、、、、、”又开始了,这件事,安宁恐怕不止说了一百遍,但是她就仿佛害怕自己忘记一般,总是反反复复的说着哑巴早已烂熟于心的故事。
下午的烈日,炙烤着亮得发白的大地。她们立在一个并不繁密的树荫里,一个人讲,一个人听,谁都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我能抱抱你吗?”安宁突然开口问,乞求的眼神刺痛了对方。哑巴犹豫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我不需要你回抱着我。”安宁说:“我不想让其他人、、、抱我。”说完,安宁小心翼翼的环住了哑巴的腰,把耳朵贴在她的心口上,静静的聆听着心跳的声音。
“我和她从来就没有这样抱在一起过,我们总是在争吵。”安宁的眼眶,有些发红 “你真的、、、和她很像。”
安宁退开了身体,有些落寞。“我夺走了她的一切。”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只有我离开了,她才会得到幸福。”听到这句话,哑巴突然一把抓住安宁的双臂,双手出奇的用力,失控的摇着头,喑哑的喉咙仿佛就要发出破碎的声音。
“哟!这不是宁姐吗?怎么大白天在树下和哑巴调情啊?”恶意的嘲讽迎面袭来,安宁看向来人,说实在的,她还真是记不住对方的名字。但是看着几个来势汹汹的身影,安宁倨傲的一笑“怎么,找不到地方发情,就到这里来撒野了?你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有什么资格来和我叫板。”最后几个字,安宁说得尤其的用力。
“你这臭丫头,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谁才是这里的老大。”对方说完,几个人一起冲了上来。安宁一把推开了哑巴,孤身迎战。长期的训练一直都有良好的效果,但是对方人多,安宁还是有点儿吃不消。这边的动静很快的惊动了其他人,安宁的手下和监狱的狱警都向这边跑了过来。眼看对方就要一巴掌扇向安宁的脸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动手的人刹那间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一下子骇得其他人都停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都没几个人在看,我好绝望哦,到底还要不要开新文呢?
第40章 40 安然
动手的人距离安宁很近,安宁记得这个动作,或者说她从来就未曾忘记过。这样凌厉的姿态只有一个人能做得出来,那就是安然。她诧异的看向身边手的人,还是那张满目疮痍的脸,还是那样凹凸不平的脖子。安宁颤抖的伸出了手,她不敢相信这会是安然,但是那样的迅猛狠厉的动作,除了安然,还会有谁?
安宁的大脑,一片空白,卡在喉咙里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她小心的触上哑巴的脸颊,好不容易摆脱了这种窒息一般的感觉,“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满脸不解,满眼的心痛,安宁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哑巴不自然的把头转了过去,她本能的想要回避这个问题。这么多年,她们□□,相互了解,也深深思念,她的每一句话,她都能听懂。“到底是为什么啊?”安宁用自己带着哀求的哭腔,再一次问道,“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到底是谁?”安宁失控的哭了出来。在场所有的人,自己的人,对方的人,甚至是狱警,都震惊的看着安宁这个淡然宁静却具有威慑力的人就这样当着所有的人,扯着这丫哑巴的衣袖,像个孩童般的哭泣着,求问着。仿佛是天底下最伤心的人一般,满眼绝望的悲伤。
“你是在报复我吗?”安宁突然平静下来了,然而泪水依旧。“你就是在报复我吧。”我就是你的煞星,只能让你万劫不复。安宁悲恸的想着:或许,只有我的死亡,才能换来你的宁静。安宁的眼里抹过一丝狂意,看得眼前的人心惊胆战。
哑巴终于无法在逃避安宁的话。她一只手抚上自己的颈脖,把脸上和脖子上那一层凹凸不平的假皮缓缓的撕了下来,光滑的脸颊终于接触到了大自然清新的空气。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安宁。这一刻,安宁的神识才重新归位,在前一秒钟巨大的刺激后迅速平静了下来,有了一种劫后重生的庆幸。她再一次触上对方的脸颊,再三确定完好无损之后,被欺骗的恼怒瞬间全部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