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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开双手,把面前人搂进怀里,久违的笑意涌上嘴角:“往日是我魔障了,宛儿说的对,什么放下,我已经得到了这世上最好的”

    “李姐姐…”周宛呆呆的被人抱住,她们有多少年没有这样亲密了,眼角一片温热,你终于放下你的修行了,那么我这些年的陪伴与等待便没有白费。

    她所有的修行都只为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同学们: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啦啦!

    我大概是第一个害怕看评论的作者吧~

    看着同学们的催更,紧张的瑟瑟发抖~

    太久没更,码字的时候,我竟然忘了前面的一些剧情~

    最后不得不从头看过来,羞愧的我(捂脸)没脸见人了~

    第17章 姑娘,约吗?

    第十七章

    阮府,晚饭后,一个人回到房间,心怀忐忑的走到灯下,然后小心的将信打开,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读完,阮烟犹自不信的把信拿到眼前,靠的更近,看的更仔细些。

    寥寥数语,再看一遍,每一句都读的更为艰涩难懂。

    烟儿:

    见字如面,且让我再私心唤你一声“烟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远赴戍边,从前惹你落泪,今日总要给你一个交代。

    从去年秋日说起吧,那般境地,我本该带你去后山,师傅他老人家定能有别的法子救你。

    许是迷了心窍,许是生了歹意,现在想想也会觉得自己不堪,罔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你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因为我明知给不了你想要的,却还是对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有些话总是难以说出口,眼下再说什么倾心于你,你该是不会信了。

    因为我也是女儿身啊,却罔顾伦常,欺瞒于你,顾余自知罪孽深重。

    却还是妄想一个答案,若你也有心,愿做一生一世一心人,此生绝不负你。

    若你怨我,怪我,愿此生不见,只求你平安稳妥,就当你从来没遇过我吧。

    顾余字。

    大概是近日来哭泣的次数太多了,此刻眼睛干涩的竟落不下泪来,阮烟将信看过又看,不知道是第几遍了,手中的纸张几乎要落地,心口一阵阵发堵,令人感到呼吸也异常艰难。

    这就是你的苦衷吗,这就是你对待我的理由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那般对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新年如期而至,不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那般,戍边,大将军程显接过圣旨,命人召来刘,李两位副将,略思索下,又着人把京城来的这些少年郎们一起叫来,或许多一个人能多一个主意呢。

    战事难免,顾余一行人虽心有愤懑,却不敢多说一言,往日他们都是纸上谈兵,寒窗数十载,终于高中,此行不过是想吃些苦回去,日后可以多些倚仗。

    现在却告知他们,真的要上阵杀敌了,除了心生退意竟然没了别的心思,众将领看着他们一行人胆怯的模样,心里暗骂了一声废物,面上却不显露出来,毕竟这些人多的是世家子弟,若是得罪了,往后不知道怎么对付你呢。

    也是天下安定的久了,皇帝又一味的重文轻武,他们这些武将都怕了那些个文官手里那杆笔,不知道什么时候,稍有不慎,就惹来口诛笔伐,真的是日子过得舒坦了,闲着没事干了,当然这些话他们也只在心里想想罢了。

    程显见只有几个面色还算镇定,其余都眼神闪烁,甚至面露惊恐,便也不指望他们了,与两位副将商议过后,除了加强巡防,多安插岗哨,也只能等着迎战了,还有就是这些所谓的举子少爷们都不需要出去做事了,免得添乱。

    于是顾余他们都被集中安置在了后营,负责清点粮草等事宜。

    大年初三,京城里送来了一封封家书,顾余收到了三封,分别来自祖母周宛,义父李原,还有她的爹爹顾晚。

    信中除了关切,都暗含责怪之意,她的爹爹更甚,说什么要她赶紧回柳家村,不然娘亲就要病重了,顾余看到这,嘴角涌现一丝笑意,她的爹爹啊,还是如从前那般。

    深夜,看着吴城瑟瑟发抖的身子,顾余敛了下好看的眉毛说:“你身子还没养好就歇着吧,今夜我先替你吧”说罢不等吴城说话就走去了帐外。

    大概是受这紧张气氛的影响,今日的风雪显得大了些,兵士们都躲进了帐内,兵长等一同来的几个人也招呼顾余进帐去。

    她不为所动的挥了挥手,帐中的篝火太暖,还是这帐外的风雪令人舒服些,双眼结了霜花,脸上愈发的湿润,分不清是融化的雪还是偷偷掉落的泪。

    没人知道她今日收到信后,多希望有一封是来自她心上的姑娘。

    爹爹总说人这辈子总会遇到一个会让你动心,想给她一切的人。如今她怕是已经遇到了,可惜她什么也给不了,却妄想着拥有那姑娘的一切。

    漫天的风雪,在漆黑的深夜里飞舞,顾余像一座冰雕一样,直直的,僵硬的站在帐外,从天空往下望去,后营林立的帐篷外,只有她一个人长身而立,渺小又孤单。

    一连几日,斥候都来报,北蛮有兵马走动,却迟迟不见来袭,程显怕的就是他们蛰伏不动,这风雪太大了,厚度都快埋没双腿了,斥候看的久了,也会有暂时的雪盲之症,怕是那蛮人奸猾,伪装突袭,他看着布防图,心里一阵阵烦躁。

    正月底,仍不见敌人来犯,应是那北蛮也惧风雪,这战事大概要在三月开春了。

    顾余他们来到这已经三个月有余,如今也到了回去的时候了,这夜,他们稍作整顿,入睡前,少年们心里都庆幸着可以躲过战事了,却没料到敌人会夜袭前营。

    等众人都入睡后,顾余默默的走出帐外,只身的离开了军营,她寻到一颗树,然后一跃而上,将积雪扫落,落寞的坐在了上面。

    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无处安放,恐怕只有这冰冷的雪夜才能让她找到一丝存在感,京城的方向,遥远又不真切,那里有答案等着自己吗,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吗,心里充满无法抑制的渴盼。

    阮烟喜欢的是身为男子的她,若是以女子的身份妄谈情`爱,那个傻姑娘怕是要吓坏了吧,说不定会对她避之不及,想到这,心里忍不住钝痛,顾余轻抚自己的胸口,该如何?

    空气中隐隐传来轻微的踏雪之声,顾余猛地僵住了身子,她缓慢而小心的站起身,远方白雪皑皑,雪夜笼罩下,远处的雪地上似有黑色的浓雾在逐渐压近。

    此处离军前营仅有三里,斥候大多都在北侧,没想到敌军竟然由北向东绕了九十度,躲过斥候,这是要侧面偷袭吗,也不知有没有可能是两面夹击,时间紧迫,不容她再作思索。

    悄悄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