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
刚才和那美人依依惜别的是沐潮?
他认识自己?
不奇怪!
自从那晚在颁奖礼上泪奔,但凡看新闻的人,还有哪个不认识她乔一诺这张脸的,不知道她是网传贪污挪用犯的女儿。也因为此,才这么多天连一份普通的财务工作都找不到。
可外界不是一直传闻,沐潮不近女色的吗?
啊哦!原来这些有钱的太子爷,都喜欢伪装。不过也对,守着那么一个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尤物,还需要近别的女色吗?
等一下!乔一诺!停!
沐潮近不近女色,关自己鸟事,赶紧闪人。这种公共场合,别等会儿把记者招来就麻烦了。
才刚出了机场,手机就响了,乔一诺从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号码,是玲玲,摁了接听键放到耳边,“玲玲。”
“诺诺,你在哪儿?”
“机场路。”
“我爸爸开拖拉机翻车了,大腿粉碎性骨折,我得回去一趟。可是,月底财务上特别忙。我表姐给财务经理好说歹说,才勉强准了我两天假。可是他们叫我找个靠得住的人跑腿打杂。没办法,我只有你这么个好闺蜜。”
玲玲把好闺蜜三个字咬的特重。
“财务工作啊?我可以吗?”
“就是他们加班的时候,你给他们买买咖啡,叫叫外卖啥的,不接触核心业务。”
“玲玲,你在风潮集团每天就是干这些吗?”
“当然不是。”
“我明白了。好吧。我替你。你什么时候回去。”
“马上就走。”
挂了玲玲的电话,乔一诺打车来到风潮大厦。
那是一幢二十二层的圆形独体建筑。她站在底端抬头仰望,非常的高端大气,气势磅礴。
如果能在这里工作,应该是很不错的吧?
乔一诺低头往里走。
“站在。”
她被两个健壮的身穿保安服的年轻男子拦住了。
“有牌吗?”
“没有。”乔一诺低头回道。
“没牌不能进。”年轻保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玲玲这个笨蛋,怎么不说把牌给自己留下呢?乔一诺拿出手机,给玲玲的表姐也就是谢经理打手机。电话通了许久没人接。再打,还是机械的女音,中国移动的小姑娘声音很甜美: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难道真得很忙,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真是的,应人是小,误人是大。怎么办呢?
“沐总好!”两个保安倏地站的笔直,异口同声地问好。
乔一诺转脸一看,竟然是刚在机场被她踩到脚的沐潮,板着个棺材脸,没有任何表情。
看来,只有寄希望在这个冷漠的家伙身上了。
死马当活马医。他们好歹、勉强、算是认识吧。
诺丫头快速地在心里做好了心里建设,迎上去哂笑道,“嗨!你好!”
沐潮抬起万年波澜不惊的眼,冷漠地睨了乔一诺一眼,径直走了进去,只留下乔一诺傻傻地站在原地,和两个年轻保安不怀好意地笑。
“小姑娘,沐总是从来不和陌生女人说话的。”
那年轻保安的眼神带着戏虐,似在嘲笑她美人计用错了对象。
奶奶地,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乔一诺腹谤,不是所有的陌生女人都上赶着贴你沐潮的,要不是为了玲玲,她才懒得理他。
连风潮集团的大门都进不了,怎么办?她又给谢经理发了一条短信:你好!我是替玲玲来帮忙的,现在大门外边。
短信发出去后,乔一诺坐到风潮大厦前面的广场上,等着谢经理来接自己。
(七)睚眦必报
沐潮进入风潮大厦,乘坐专用电梯升到二十二楼,进到自己的办公室。办公桌上,生活秘书已经备好了咖啡。他端起咖啡小抿了一口,挪步到落地窗前。他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每天早上站在这里,透过落地大飘窗,或凝视外面错落有致的建筑,或俯瞰大厦前面广场上的花坛,把当天的工作做一个梳理,以达到心中有数。
当他的目光落在广场花坛的时候,不经意睨见了坐在花坛水磨石围栏上的乔一诺。
那个今天上午正面对视两次的小姑娘,第一次怒目而视,第二次满面阳光。
脑海里不知不觉又一次出现了颁奖礼那晚上的画面。本来应该无比激动兴奋的时刻,那个女孩却是泪流满面。
几个画面重重叠叠,像是一团雾弥漫在脑海,很朦胧又挥之不去。
这世间的情有很多种,有的在风雨中奇遇;有的是惊鸿一瞥;有的是英雄救美;有的是回眸一笑……,而颁奖礼的那个晚上,那一双闪着晶莹的美眸,水汪汪、黑溜溜的就像一颗种子无声无息地落在了沐潮的心里,而后和着他的心头血肉慢慢生根发芽。
只是他自己一向冷漠,没有察觉。
鬼使神差地两步跨到办公桌跟前,打开电脑,调出和乔一诺有关的消息。
每一条新闻都配着照片,有清新脱俗的,有高傲倔强的,有优雅美丽的,可最能打动他心的还是那张梨花带雨的。
“原来,乔一诺是乔震民的养女。”
“那天晚上,是她的养父出了车祸。”
“昔日的江大校花,竟然是贪污犯的女儿。”
“原来,受他养父的影响,那丫头竟然连工作都找不到。”
“……”
沐潮,自言自语。
网上的消息,真真假假,扑朔迷离。
可是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呢?
比起自己的妹妹沐婉,乔一诺算不上美貌。可是无端地,他就是对她产生了兴趣,想要去了解、去探究。
忽然想起了什么,再次疾步跨到落地窗前,目光在花坛周围扫了一圈,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抹娇小的身影。
再次挪步到办公桌跟前,拉开抽屉,周琪扔给他的那张欠条幸好还在。
前几天周琪到他办公室非得给那个小丫头打个电话,说是逗逗她。打完就顺手丢在了他的办公桌抽屉里。
沐潮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