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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超喜欢你的画的,你以前画的那副《雨中清晨》,既有着希施金那种细腻的画法在色彩和光影上又有印象派的特色,你是用刮刀划出那些枯枝的轮廓吗?对了你为du设计的那几款面料图案也简直太棒了!如果你能和非非合作,我会疯掉的。”青年激动地走上前,握住谢长钦的手,说的话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到出来,听得谢长钦一愣一愣的。

    “非非?”他一脸懵逼地看向计非尘。

    “那个,咳咳,是我的小名。”计非尘脸有点红,不自然地背了过去。

    “那个,我可不敢和希施金这样的大师比较,我确实模仿了一些他的技法,树枝和杂草用了几种方法来绘画,有用刮刀也有先铺上两层色彩然后用纤细的工具在上层颜料上刮出痕迹……这个我不便透露太多。”

    “好的好的,谢谢你,你真的不考虑和非非合作吗?”

    “呃……这个需要看计非尘的计划吧,如果有合适的计划的话。话说,你们怎么进来的?要知道你回国了,我会给你们寄邀请函的。”谢长钦有点无法招架叶齐那连珠炮一样的发问,转而和计非尘交谈来转移话题,其实他早就把计非尘给抛到十万八千里远了,都三年多没联系,说要有多熟,那还真记不住,不过这并不妨碍谢长钦问得理直气壮。

    “是吉德诺让我们来的,我和他的品牌最近有合作,他要忙着准备婚礼,抽不出空,就让我带他来道贺。”计非尘倒也不计较谢长钦的直白,坦然道明原委。

    “这样啊……”谢长钦有点失望,交谈的欲望一下就降了下来。金哲一今天也没来,说是有新项目要去出差,也不知是真的还是为了避开吉德诺找的理由。

    两个好友都没有来,让谢长钦感到十分失落,池愿看他有点意兴阑珊,和计非尘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就带着人去房间里休息。

    “我以为他们会在一起。”坐在沙发上,谢长钦抬头看着池愿。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如果他们想,最后还是会在一起的。”摸了摸谢长钦的头,池愿安慰道。

    “我都不知道,你为了我们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所有人面前做了多大的努力。”谢长钦玩着自己的领带小声嘀咕,话含在嘴里嘟嘟囔囔的,跟仓鼠似的。

    “有了你这个目标,朝着目标走的时候不会觉得有多辛苦,等到达终点了,才会发现原来我原来那么牛逼。”池愿一本正经地回答。

    “5年前的5月5号,那天你在做什么?”谢长钦虽然对那件事释怀了,但是他还是十分好奇想要知道答案。

    “那一阵我想提前毕业,多修了几门课,每天不是在图书馆写论文就是在去写论文的路上,后来我不小心在图书馆睡着了,等醒来才发现手机忘了充电。”

    “算了,原谅你。”

    到下午画展正式开幕,谢长钦和池愿躲在一边偷偷观察,被眼尖的女粉丝给找了出来。谢长钦被一群粉丝围着要求合影,为了不打扰到其他人,一群人来到比较后面的偏僻场馆,大家安安静静的和谢长钦合完影又说了一些鼓励的话就散开来,看到大家那么喜欢自己的画,谢长钦心里美滋滋的。

    “狗东西,尾巴都要翘起来了。”池愿走在他身后,摇摇头。

    “这就是本人的魅力所在。”

    两人一边抬杠一边在场馆里闲晃,然后在一幅画前停下了脚步,《夜》——这是谢长钦三年前约池愿吃饭那天夜里定下的主题,后面虽然发现了很多事,但谢长钦还是把它画了出来。不过此刻两人都不是为了欣赏这幅画而停了下来,画前停着一辆轮椅,一个消瘦的人正坐在上面抬头看着眼前的画,是姜慕岩。

    妈的,阴魂不散!没有事前做防范,失策!池愿在心里给了自己几个大耳刮子,他转头看了看谢长钦,有点担心,害怕谢长钦像当年见到姜慕岩妈妈那样,激动到需要打镇静剂。

    无数想法在脑海里打转,但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姜慕岩是正常买票进来的,赶人出去只会留下不好的影响,他现在只能默默在心里祈祷,谢长钦的脸盲一定要给力,千万别让他认出这个渣渣。

    画前的人看到他们二人,用手转动轮椅朝他们驶来,池愿此刻犹如看着一头大白鲨,朝谢长钦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了獠牙。

    “你好,谢长钦。”姜慕岩来到两人面前,微笑着朝谢长钦打招呼。

    第34章 三十四(h)【正文完】

    池愿紧张得握住了身边人的手,却又怕太过紧张露了馅,只敢虚虚地握着,不敢下力气。看了看池愿,又转头看向面前的姜慕岩,谢长钦用手指在池愿掌心画了个圈,又挑逗一般用食指腹在掌心上搔刮了几下,才笑着上前打招呼。

    “你好,你是我的粉丝?”

    “……”姜慕岩一脸惊讶,不可置信到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是啊……那你是池愿的朋友?我看他见到你挺紧张的。”谢长钦又给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答案。

    “我……我不是,我是你的粉丝,我喜欢你的画。”姜慕岩在心里做过很多设想,他想过谢长钦也许会哭,会大骂他,会歇斯底里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谢长钦完全不认识他了。他仓促地顺着谢长钦的问话编下了谎言,来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

    “这样啊,我看你行动不便,需要我帮你吗?”说着不由分说的推着姜慕岩的轮椅就往其他场馆走。

    “我啊,因为一些事生了病,现在脸盲得连我爸妈都认不出,也曾经痛苦过,不过我把痛苦发泄到从作画上,没想到效果意外的好。”谢长钦推着姜慕岩往门口热门作品的场馆走去。池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想了想跟了上去。

    “你没有因为脸盲,怨恨过谁么?”姜慕岩艰难地进行着对话,干涩的声音刮过他的喉头,犹如一位垂危的老人。

    “过去的事我都忘了,我现在很好,有个特别爱我的人,他对我特别好,我为什么要沉浸在过去里?傻不傻啊。”谢长钦笑嘻嘻地往后看了一眼,看到跟在后面的池愿,拉着他走上前。

    “脸盲的事我都没跟媒体透露过,只偷偷和你说了,不要说出去哦。”说着谢长钦又不知从哪拿出个拍立得出来,“要不我们合张影吧,我还可以给你签名,有你们支持我,我特别骄傲。”

    姜慕岩此刻已经完全听不进任何话了,他犹如被许多长针贯穿,针针直插要害,顷刻间便将他一招击毙,让他无法反抗。

    “我要回家了。”他一把推开谢长钦,推着轮椅往外走,谢长钦跟上去想帮他,被他喝开。“别跟过来!”

    谢长钦松开手,往后退,推到池愿身边牵住他的手,两人神情轻松地看着姜慕岩离开。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