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都惊骇非常!
此时忽听“铮铮”数声,只见宋氏兄弟剑已脱手!两人歪倒在地,嘴角隐有血迹。
公孙昂见两师弟三两下,便被打的吐血,心道:“自己也全然不是她的对手!”
又瞥见歪在地上的顾旷,心生一计!
忙高声喝道:“哪里来的疯丫头捣乱,来啊,诸位与我一起上,擒下她!”
刚众人见女子神勇,皆不敢单独与之对战。
听公孙昂所说,越发“攒鸡毛凑掸子”,竟是各持兵刃,一拥而上!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这集应该叫美人救美人,乃们觉得如何
萧容:……
顾旷:……
☆、夜袭
只见那美貌女子也不客气,一掐剑诀,众人只见那秋水长剑,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六,竟是凭空多出许多剑影来!
剑影重重之下,无论从哪个方向攻击,都觉得女子手中长剑只针对自己一人!
众人当下俱是惊骇不已,只得使出浑身解数来!
此时忽听“啊”一声,竟是顾旷喊了一嗓子。
那女子当然就是萧容,她用眼角余光一瞟,只见公孙昂手中折扇已插入顾旷左肋!
顾旷吃疼,不过想是怕萧容分心,竟是再不发一声,任由公孙昂连插数下!
此时顾旷前襟俱已被涌出的鲜血染红,只是他眼带倔强,咬紧口唇,就是不出声!
萧容明白这是公孙昂想教自己分心,好露出破绽,又一举擒获顾旷!
好个阴险的一石二鸟之计!
她虽暂时应付了眼前众人,但心知,自己内力恢复未久,运起功来,还有凝滞之处,时间久了必不能支持!
且顾旷身负重伤,自己若强行带他奔跑,只怕奔不出三五里,他就一命呜呼了!
当下心思一转,便有了应对之策。
于是凝神汇气,“赤霄”寒气暴涨,仿佛又长了三寸,剑意重重,仿佛碧海轻波,荡漾不绝,众人俱被逼开了数步!
就在此时,萧容忽的退后,一剑震飞公孙昂,拎起顾旷,便纵身跳下悬崖!
事发突然,谁都没想到,她占着上风,居然会避而跳崖!实是不可思议!
众人楞了好一会才一拥而上,向崖下望去,但见云雾缥缈,又哪有那二人的影子!
公孙昂楞了片刻,方道:“这女子怪异之极,恐是魔教中人,大家小心提防,先到崖下看看。”
众人觉着有理,忙下崖仔细搜寻不提。
却说此地就是“通天崖”,萧容抱着顾旷此刻当然已落在那云雾下突出的石台之上!
萧容默了一会,待听不到众人声音,忙走进那浅浅石洞,将顾旷放在地面上。
只见顾旷面色青白、薄唇间一片血色,早就晕了过去。
萧容蹲下,查看他伤势,只见胸前一片血肉模糊,右腿也是皮开肉绽,当下小心扒开他衣襟,却听“啪嗒”一声,竟是一本书掉了下来!
萧容凝神一看,上有“国秀集”三个字,打开一看,竟是一本诗集!只是全被鲜血染红了,遂放在一边。
又扯他衣袖草草擦了擦其胸前血迹,见他左肋中了三刀,其中一刀深可见骨,离心脏堪堪只有一寸!
萧容犹豫片刻,将肩上包裹卸下来,从里面翻出件自己的小衣扯成细条,又拿出一瓶伤药,一股脑的倒在顾旷伤口上,又用布条绷紧,最后又包扎了下他的右腿伤口。
心道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到得半夜,萧容正迷糊间忽听有人说:“水、水……”
忙睁开眼睛,见顾旷仍闭着眼,嘴唇干裂,喃喃叫水。
萧容心想待到哪里找水,难道上崖不成?
转头四顾,借着投进洞的浅浅月光,瞥见石壁上因入夜天凉倒是凝结了些水汽,忙伸手用衣袖去拂。
好半□□袖才微微潮湿,又艰难的拧出几滴水到顾旷嘴里,顾旷舔一舔唇,觉得不够,依然叫水。
萧容焦急间忽想起之前赵氏父子送的燕窝凝胶,忙翻包裹找了出来,倒在顾旷口中。
顾旷喝完后,咂咂嘴,不说话了。
萧容探探他脑门,见烧的滚烫,便将他往边上推,使他的头和身子都靠上石壁。
好像顾旷也觉得凉快,鼻中舒服的叹息一声。
萧容想了想,又按他脖颈,凝神摒气,缓缓将一道真气打入他体内。
此法甚险,因她自己内力都有凝滞之相,只能是勉力而为,且顾况伤势颇重,只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哪知过了一会,顾旷纷乱的内息反倒平顺下来,呼吸也平稳了,最后竟是睡着了。
萧容心道:“这也可以?”
奇归奇,反倒稍微放下心来,一时间又想着凌霄山,不知这《凌霄索》跟凌霄山有何关系,恍恍惚惚便睡着了。
这一睡着,便又梦到了王朗。
这几月见,萧容虽每天都要想上王朗几次,王朗却没再入梦来,不想今日倒是遂的心愿!
她虽知自己在梦中,心里也是一喜!
只见自己此刻和王朗正拥坐在一个火堆前,野外一盏孤月,高悬在天幕。
天地间仿佛没有别的声音,只有眼前火堆燃烧木柴的噼啪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
只听王朗问:“你冷不冷?”
萧容羞涩的摇摇头,哪知王朗听他如此说,将她拥的更紧了。
萧容小声道:“都说不冷了。”
王朗眉眼微弯,道:“那你的手还这么凉?”
萧容不语,一丝红晕飘上了脸。
王朗笑道:“今后晚上我都拥着你,这样你就不冷了。”
萧容抬头嗔了他一眼,这一眼光华流转,饱含情意,看得王朗心头一颤。
王朗顿了一顿,似在心里斗争了会,终是偱本心将唇向心上人的樱桃小口贴了过去。
萧容看他此番动作,竟是睁着大眼,不知如何反应!
片刻只觉一片柔软的唇正轻轻的贴在自己嘴唇上!
萧容方如梦中惊醒,使劲挣了起来。
只听王朗吃吃低声道:“阿容,你这么大动静,是想惊动侍卫们么?”
萧容一双美眸瞪着他,又羞又恼,只是不挣了。
哪知王朗又凑上前来,此番竟直接咬住了她双唇,像是在品尝莆田美酒般细细地舔 弄。
萧容只觉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仿佛过了百年,又仿佛只过了一瞬,萧容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打开牙关,已与王朗拥吻到一处!
眼前的少年已然情动,俊脸通红,风眼半眯,又抬手抱住了萧容的头。两人头颈相就,辗转翻覆,萧容只觉的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此时忽听王朗柔声道:“阿容,闭上眼睛。”
萧容依言闭上了眼睛,只觉得神魂俱已飞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