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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忽然几道闪电劈过,雷声滚滚。

    两人相拥片刻,知在原地不是办法。

    萧容草草披上衣服,待要搀着王朗往密林深处走,想了想,又拿王朗的剑往之前重创的那黑衣人脖子下重重抹了一刀,这才放心。

    正在此时,身边的人动了动。

    萧容忽地从梦中醒来,心中微微遗憾,也不知自己当年带着王朗脱困没有?

    揉了揉眼睛,只见顾旷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一双桃花眼正盯着她看。

    萧容忙道:“你醒了!”

    说罢又轻车熟路的探探他脑门,果见好了很多。

    顾旷一把好嗓子还有点嘶哑,断断续续道:“顾某多谢娘子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咳咳。”

    萧容忙道:“不急说话,你刚醒,先缓缓。”

    顾旷摇了摇头,道:“娘子能从恁般凶险的情形下救顾某出来,顾某,顾某无以为报。”

    萧容听这话甚是耳熟,眼前登时浮现出那少年的一张骄矜的脸,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顾旷看得仔细,心下纳闷。

    萧容忙正色道:“你是何人?他们为何要追杀你。”

    顾旷苦笑道:“我要知道便好了,我姓顾名况,是灵溪掌门华阳真人的大弟子,十日前,奉了师命,去魔教总坛双峰山下战帖,约魔教教主齐天宇十月初五在赤城峰决斗。哪知行到杭州城,便被莫干、天台两派堵上,说我勾结魔教、又拿魔教秘籍,我也是一头雾水。”

    他一气说了好些话,又是咳嗽了好几声。

    萧容忙问:“他们管你要《凌霄索》,那是什么?”

    顾旷道:“听说是二百年前,一位魔教教主撰写的武功秘籍,只传历代教主一人。听说记载了极高深的功法,练成之后不仅武功盖世,更有成仙之望。”

    萧容看他眼睛,缓缓道:“那为何叫凌霄呢?”

    顾旷道:“凌霄是座仙山,听说在极东之地,为何叫这名字,我却不知。”

    萧容看他神色不似作伪,方信了,心中暗自琢磨。

    不妨顾旷问道:“不知娘子又系何人,我见娘子剑法甚是清奇,威力之大竟是世间少有,不知是何方高人所授?”

    萧容叹道:“我姓萧名容,这剑法么,实是我此前受伤,失了记忆,却是自己也不知师承何人。”

    顾旷见她面露黯然神色,更是惊奇,道:“娘子剑法已是奇特,不想娘子经历更是奇中之奇。”

    说罢,又觑着萧容神色问:“不知娘子为何打听《凌霄索》,莫非是对这秘籍也有兴趣?”

    萧容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对这功法没甚兴趣,我只是推测我的身世与凌霄山有关,想着要是可以去凌霄山一趟便好了。”

    顾旷见她说的诚恳,当下也毫不怀疑。

    便道:“娘子莫忧,我师父华阳真人修道多年,想必对这山多知一二,也未可知,娘子何不随我去灵溪,当面问问师傅?”

    萧容心下一喜,道:“是这个道理,如此多谢你了。”

    顾旷见她道谢,俊脸一红,道:“我还没报娘子救命之恩,这算什么。”

    说罢,便挣扎着要坐起,萧容忙扶他起来。

    顾旷看看自己伤口,包扎的很是齐整,知是萧容所为,心下更是感激。

    他自小生的俊美,又心高气傲,最是瞧不起一众女子对着他的脸发花痴。但见萧容不仅救了他性命,且气质高华,行事说话俱是磊落潇洒,隐隐有股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之气,甚合自己脾胃,不由隐隐生出几分想要结交的想法来,于是又详细介绍了些灵溪山的情况来。

    萧容见他伤的极重,此番能醒来已是天赐之福,估计此时上路,是万万不行。当下意思先带他去赵氏父子家中休养,再作打算,顾旷听说,也觉甚好。

    当下萧容便收拾东西,顺便把书递给顾旷,随口道:“不想郎君竟是爱书之人。”

    顾旷脸红了红道:“在下出身书香门第,因自小身体羸弱方才被送至灵溪习武,自小平常爱诗的毛病却是改不了,这本诗集乃一友人所赠。

    忽听萧容道:“这个也是你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不是苏文,不是每个人一见到女主,都要爱的要死要活。

    ☆、嫁祸

    顾旷看去,却是一方翡翠,忙低头应下,脸又红了。

    萧容看着暗暗纳闷,当下也不多问。

    忽见顾旷左右翻了一通问道:“娘子可曾看到在下的佩剑?”

    萧容摇摇头道:“不曾。”

    两人对视一眼,顾旷苦笑:“八成还在崖上。”

    萧容见外面天色已晚,忙背上顾旷,按原路折回崖上。

    顾旷稍微低头,看着身下万丈深渊,也禁不住一阵眩晕。

    心想自己平常自负轻功不俗,哪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便是这小娘子的轻功便不知高出自己多少。

    话说两人回到崖上,萧容又借着月光查看一番,仍未找到佩剑。

    顾旷心里难受,嘴上却道:“罢了,将来再用别的吧。”

    萧容看他神色愈发萎靡,便急急负着他向赵家赶去。

    赵家父子看到恩人去而复返喜不自胜!然而看到受伤极重的顾旷又是一惊!

    待借着烛火看清了顾旷的脸,赵四儿突然道:“咦,这不是那天马上唱曲的郎君吗?”

    顾旷奇道:“你认得我?”

    赵四儿摇摇头,心道:“没想到今日有缘居然能再见。”

    因着顾旷伤势,两人便在赵家住了下去。

    赵氏父子忙前忙后,将家里的余粮都拿出来招待二人,香儿尽心尽力地照顾顾旷,萧容不时见她红着脸端着脸盆或是碗筷从顾旷房中出来。

    一转眼就是二十余天过去了,看出顾旷着急回山赴命,萧容便提议上路。

    众人担忧顾旷身体,最终还是帮萧容雇了马车,二人方上路。

    临走前,见赵氏父子正忙着往车上装吃食,萧容趁他们不注意,拿了两片金叶子偷偷放在香儿枕下。

    话说马车脚程慢,又是过了十日才到灵溪山脚下。

    萧容打发了车夫便搀着顾旷,缓缓向山上走来。

    顾旷见萧容左右顾盼,便将灵溪山上各色奇景、典故娓娓道来。

    话说这灵溪山位于温州以南,因山上有溪水而山脉蜿蜒起伏,状若游龙,传说为“山龙过溪”之地,遂得名龙溪,又因闽南语方言“龙”与“灵”同音,故谐名灵溪山。

    而灵溪后山又有一处知名景观,唤做“石桥渡”,乃是天然形成的一座细细石桥,恰恰连着前后两座陡峭山梁,其中后一座宛若刀斧裁成的山梁便是“赤城峰”。

    古人曾有诗云:“此去灵溪不是遥,楼中望见赤城标。不知叠嶂重霞里,更有何人渡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