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濯尧由最初的偶尔来访,改为每日拜访,到此刻的‘鸠占鹊巢’。
总归一句,美人盛情难却。
这是两人同居生活得开始。每日,两人宛如一对年轻的小夫妻般,一同上学,放学,用餐,遛狗。
他们时常牵着lucky在院子里溜达。偶有,遇上许唯一的奶奶,老人总笑称“俩孩子这模样总让我以为自个老眼昏花瞧见了盛先生与以懿呢!”
以懿,逝去的盛老太太的闺名,冠夫姓盛,盛林以懿。
也确实,两人如胶似漆,羡煞旁人。
闲暇的周末,云濯尧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lucky,一手顺着它质地柔软浓密的毛发,一手喂着它吃巧克力。
“姥姥以前常说秋田犬对它的主人和家庭是非常忠诚。那时候,我并不相信,现在我信了。”一声温柔的女声从云濯尧的大腿上传出,陆璞初正慵懒的枕在那儿假寐。
“嗯,书上说,在日本,人们将秋田犬视为忠实的伴侣,是家庭的保护者和身体健康的象征。”
“那我明白姥爷为什么要送秋田犬给姥姥了,其一,表达了姥爷对姥姥与家庭的忠贞,其二,姥爷希望姥姥健康长寿。”
确实,盛老太太比盛老先生多活了十余载。
“若是我,并不希望你比我长寿。”
陆璞初激动的睁开眼,怪嗔“你这个坏人。”
云濯尧浅笑着承认“是,我是坏人,坏人不能与你同生,但求与你共死。”因为那样你才不会孤单,你那么的依赖我,我害怕你这个白痴失去我会天崩地裂。
有时,陆璞初给lucky洗澡,它总是不听话,气的陆璞初直喊“云濯尧----”来人从客厅匆匆赶来,瞧见陆璞初被lucky折腾的满身泡沫,甚是可爱。
云濯尧忍俊不禁,捧腹大笑。陆璞初置气的将泡沫丢上他的脸,大大的泡沫,盖在云濯尧精致的五官,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泡沫,连忙用水将其冲掉,立即宣布休战。
而后,两人一同给lucky洗澡,待lucky洗净后,两小佣人早已凌乱不堪了。
每每如此,lucky总是洗白白后傲娇摇晃着尾巴离开浴室。
被撇下的两人总在浴室里闹做一团,或在琉璃台前耳鬓厮磨,或在浴缸里温柔缠绵。而生活像是自带的幸福产泡机,总能制造出快乐的气泡。
lucky似乎患有多动症,不论是洗澡,进食,或是剪指甲,它都无法乖乖的安静呆着。一如此刻,云濯尧正在给lucky修剪指甲,但它总是时不时的自我摆晃下才舒服,加之陆璞初在一旁有意无意的逗弄它。
诶,这指甲还能好好剪吗?
云濯尧冷声威胁“lucky,再乱动试试!”lucky受到了警告,乖了。谁知,陆璞初又故意捏了它一把。lucky瞬间炸毛,对着陆璞初狂吠,陆璞初也不甘示落,大声回应。
就那么一人一狗的,大打口水战。
陆璞初那伶牙俐齿的,谁能敌?
lucky不干了,有什么大不了,把阿尧还给你不就得了。
于是,lucky高傲的昂首离去。
整个过程,云濯尧冷眼旁观,漠然摇头,徒然一笑。
陆璞初见争宠的小家伙走了,自个径直在lucky原先趴的沙发上坐下,淘气地说“主人,初初也想剪指甲。”
云濯尧本欲放下指甲钳的手顿住,脸上勾起诡秘的笑意,“好,帮初初剪指甲。”
云濯尧细心的修剪着陆璞初的手指甲,随意着问“初初属种什么?”
“高等动物。”陆璞初自信的回答。对嘛,人就是高等动物啊!
“那初初几岁了?”
陆璞初乖巧的答“21岁。”
“那你是lucky的姐姐,要不要让着它些?”云濯尧正经的教导换来陆璞初大言不惭的一句“除了你以外,其余的都送它我都愿意。”
云濯尧放下指甲钳,环住陆璞初的腰身,温声“傻瓜,我有这么重要吗?”
陆璞初盘坐在云濯尧的胯上,修长的手臂缠上他的脖颈,身体微微倾向他的臂膀,低声绵语“嗯,我的生命之最。”
她于豆蔻之年,遇上午匀之年的他。于二九年华,成为他的亲□□人。她本意于梅之年,嫁他为妻。
怎奈,天不顺遂。
乱矣!
寒假,两人正是进入实习阶段。许唯一从美归国,进入外交部工作。为庆祝入职,她特邀了陆璞初与云濯尧。
云濯尧在实验室时,接到陆璞初的电话。
“晚上请你吃饭。”
“有什么好事?”
“唯一回国,正式进入外交部工作,今晚要摆宴呀。”
“那你去,我不凑热闹了。”
“不嘛,一起去。”陆璞初在电话里闹腾着,云濯尧不得不从“好好,你别闹,等我弄完再去找你。”
“好勒!”
云濯尧与陆璞初到达时,以为有很多人,没想到包厢内就他们仨。
人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这句话放在许唯一身上十分适用。22岁的许唯一一身优雅的ol打扮,轻熟女的风格驾驭的极为得体。但却不是云濯尧中意的类型,他更偏爱一身森系打扮的陆璞初,清丽脱俗,不沾人间烟火,犹如莹玉般塑成的美人。
多年未见的两个女人先是来个长长的拥抱,许唯一转而开始调侃陆璞初与云濯尧“没想到你俩还真在一起了,诶,果真是世事难料啊!”
陆璞初反诘“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好吗?”
“好啊,剩我个无情人的可怜人。”
“怎么不去找个白帅哥?”
“别啊,本姑娘喜欢黄种人。”
“那你喜欢什么样,给你介绍呀。”陆璞初打趣的问着。
问着无意,听者有心。许唯一盈盈一笑,眸光转向正襟危坐的云濯尧。陆璞初见此,揶揄着“诶,那名草有主了。”何况云濯尧白着呢!
许唯一倚坐大笑,问“云濯尧,要不要考虑换抔土养你试试看?”
云濯尧难得的从游戏里抬眸,忠言“那倒不必比,我此生就中意这抔土了。”说着他的眼神飘向陆璞初。
人,这一生,最值得欣喜的事便是被一个人如此坚定的肯定过。
陆璞初遇上了,而许唯一错过了。
一个晚上的时间,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聊的天南地北,吹了一箱的酒。云濯尧做了今晚最精致的陪衬品,但他见两人多年未见,正乐在兴头,也不扫了雅兴,随两人乐意。
最后,云濯尧瞧着醉醺醺的女朋友,转而询问一旁半斤八两的女人“还站的住么?”
“嗯,我没事,你先送她回去吧。”云濯尧见此不再多言,只道了一声注意安全,随即横抱起烂醉如泥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