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人之后还将面部肌肉的抽搐保持在正常水平。
兰、德、尔!加西娅好像能将那人的名字在嘴里咯嘣咯嘣地嚼出声响来,但她并没有权限直呼那人的名字,只得在心中无声地诅咒。
——如果等到长官回到特遣处,断点三号还没到他的办公室报到,她就可以准备辞职报告了!
而此刻兰德尔?詹姆斯先生正在一条条面目相似的走廊里优哉游哉地溜达,他东看看西逛逛,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刚从通风管道闯入cia特遣处并且触动了警报,让所有人差点紧急撤离的样子。
嗯,他向来喜欢高调一点的回归方式。
显然,布鲁斯并不在特遣处,因为现在他还能有功夫在走廊上闲逛,而不是被一只摄像头追踪行迹。
兰德尔在走廊的劲头停下脚步。那房间看上去是用作仓储,门是厚重的钢铁制成,一个巨大的铁杠横在上面,算作是门锁。而旁边还有个指纹识别的机器。兰德尔曲起手指在墙壁上轻轻地扣了两下。合金制成的墙壁,声音却有些发闷。空气里的味道熟悉。
他唇角扯出一抹冷笑来。兰德尔随随便便地将右手食指按在那识别器上,然后听着那看起来不怎么高级的铁门发出“咔嗒”一声轻响,那根看起来难以转动的把手自己旋开了。
男人推门而入。
空气中的气味并不算浓重,然而却依旧一下一下地刺激着兰德尔的神经。男人任由那扇厚重的铁门在自己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重的嘎吱声。
这是间像个仓库一样的房子,屋顶很高,并没有安装任何照明设备,甚至温度也比外面要低一些。兰德尔发觉自己身处一个偌大的空间里,周围空旷无人。
房间中央有个巨大的玻璃罩子。
或者,形象一点来说,一间完全由高强度的钢化玻璃铸成的,透明的囚笼。
男人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
那玻璃囚笼是完全隔音的,听不到响动,可里面人的一举一动,都看的分外清楚。
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掩藏的,比如天性,比如欲望。而当这些东西都无比清楚地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你不得不意识到自己的丑陋。
兰德尔微微眯起眼睛。
笼子里头是断点四号,他们算不上认识,在训练基地也只是数面之缘,连擦肩而过都不会打招呼的那种。毕竟,没人喜欢被提醒自己最不堪的那一面。
断点四号今年也就二十三四岁年纪,要比兰德尔小一些,他皮肤很白,在那玻璃囚笼高瓦数的白炽灯照耀下几乎要泛出光来。刺眼得很。这个年轻的男人有一双和兰德尔差不多的蓝色眼睛,头发却是深色。两种颜色的反差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近乎妖艳的魅惑,而发情期的到来让这种魔力变得更加难以阻挡。
空气中弥散着的是发情期特有的气味,omega的,还有alpha的。那玻璃牢笼中当然并不只有断点四号一人。五个显然也深深陷入了发情期的彪形大汉轮番上着一个omega,喘息声和呻吟都已经被那层玻璃隔开,但那如同狂狼般席卷的的迷乱情潮。
“哦、哦……求求你……求你……啊……更深一些,更深……”
兰德尔懒洋洋的目光滑过断点四号的脸,他不需要费神就能读出那个人意乱情迷之中嘴唇开合所吐出的,因为身后人突然猛烈狂暴的动作而支离破碎的词句。
兰德尔站在有些阴冷的房间里,看着中央的玻璃囚牢中无声上演的戏码,看上去见怪不怪。他看着断点四号蓝色的眼睛因为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变得茫然而空洞,眼角不断流下生理性的泪水,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谁他妈说他们的眼睛长得很像来着?兰德尔不着边际地想,也许我该去剁了那人的老二。
他似乎想得太过出神,对身后那铁门开合的声音和逐渐靠近的脚步没有一点反应。
“你的警惕性让我很失望,詹姆斯先生。”
一个声音在兰德尔身边响起来。低沉的男声,声线冰冷而没有起伏。
兰德尔低声笑起来。他扭过头去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布鲁斯:“因为我知道是你啊,sir。”
布鲁斯并没有看兰德尔,他的目光停留在玻璃后面那些完全屈服于天性的人,声音平淡:“你不应该来这儿。”
兰德尔扯扯嘴角,他看上去毫不在意:“我也在里面呆过啊,长官。”男人的声音听起来饶有兴味,“我发情的时候也在那里面,长官你知道那是什么样子么?”
布鲁斯转过头来看向兰德尔。他的特工脸上还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头发在这空旷的空间里显出一种黯淡的金色。
他的眼睛里却闪着光芒。
布鲁斯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梢。这个男人从来都不会被打倒,不会屈服,他眼睛里的光没有熄灭过,像那种闪动的火苗,一个不留神,便可能燃烧起熊熊的烈焰来。
他即使是一头野兽,也从来没有被驯服过。
布鲁斯淡淡道:“你只是实验参与人员其中之一。”
兰德尔耸了耸肩膀,刚刚那近乎危险的神情从他脸上消失了,几乎像是个幻觉。他笑得挺愉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是第几天了?”金发特工问道。
“第四天。”布鲁斯重又扭回头去,看着在那玻璃囚牢中无声地尖叫着疯狂地索取着的omega。折磨才只是刚刚开始。这是一场活体表演,展示那漫长的,毫无衰减的欲望,是怎样在一个月里将一个强悍的战士击碎。
断点四号是个沉默而谨慎的人,任务完成从来没有出过岔子,而对于布鲁斯?斯图尔特来说他只是众多参试数据中的一组。但毫无疑问,那里全无尊严可言的生物曾经是个强大而优美的男人。
可他是个omega。多么遗憾。
兰德尔看着布鲁斯一成不变的冷淡表情,有些无聊地嗤笑了一声:“sir,我有点后悔回来了呢。”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棕褐色的眼睛里带着点不赞同的神情:“我希望这只是你的玩笑。”
兰德尔低低哼了一声,他道:“你知道我可以。”
在“黑沙”被轰炸之后布鲁斯联络他的耳机便毁坏了,而胳膊上那块每三天传回一次数据的腕表并不构成威胁。他随时都可以离开,虽然之后要面临这个庞大的间谍机构遍及全球的追杀。
布鲁斯唇角弯了一下,看上去并不构成一个微笑,他道:“我知道。”他停顿了一下,换了一个话题。“拿回图纸了吗?”
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