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的直接蹲在地上,满眼血丝的瞪着我。
我对他那唯一的一丝惧怕,也随着赵光黔的离世,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知道吗,你现在比任何人都可怜。”我这不是嘲讽他,而是实话实说,我相信他也明白我话里面的话。
他没反过来讽刺我,仅是那么的盯着我,仿佛能盯出一个窟窿来,或者是透过我看向谁。
我该感谢他,是他让我认清楚人心,也是他让我明白一个人不择手段时有多么的恐怖,只可惜他害死了他最爱的人,却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
我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被他踢脏了的衣服和裤子,也得亏他下脚不是太重,不然我觉得我肋骨一定会断上两根,只是我现在骨头和肉都疼。
“黄山厉到底在哪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知道谎言是慢慢被堆叠而成,而他以为他撒下了一个巨大的网,可没想到处都是破洞,还是漏洞满满,事情早已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对于有些事情不能轻信表面,在它更深处,谁也无法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样,至于人不能太贪心,因为一贪心容易把最宝贵的东西也给失去。
“你心里就只有一个黄山厉?”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可是对于我而言,现在的我只想找到黄山厉,然后与他见上一面。
“那么你呢,现在又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看着他,不知道该嘲讽他,还是该笑话自己,仍旧在继续之前的对峙。只是他这个颓然的模样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会变成这样还不是被他自己害的。
“我以前觉得黄山厉是我见过最会把情绪藏的深的人,却没想过还有你这样的存在。”他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讽刺自己,“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的目的,却仍按照我想的步骤发展,给我一种错觉,实质上你已经想好结果会成什么样。”
他在陈述事实,可我却不想听他说这些,也想替他把接下来的话快速说完,“是你算计中少了一个赵光黔,而你还提醒过我,不要把他牵连进来,却是你违背了自己说的话。”
“所以我后悔了。”他定定的看向我,眼底飘散而起的是一种浓烈的哀伤,“要我告诉你黄山厉在哪里,你能把他还我吗?”
我沈眼,控制住心里情绪,“可你不觉得一切都太晚了吗?”
“是啊,都太晚了。”他轻声的说道,像怕惊醒了谁。
“你真的有爱过他吗?”被我突然这么一问,他有些微愣。我还是很少看他有空白思维的时刻,却也不觉得很意外。
他皱起眉头,再次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冷冽,“你何时察觉出来的?”
我淡淡一笑,“你若真喜欢赵光黔,会不流一滴眼泪吗?苦情戏也要至少流露一些真情实感,像我只是把他作为朋友的人都会那么的难过,你不应该表现的痛彻心扉一些吗!”
他变得沉默,然后一言不发的看着我,试图从我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想能够快速的揪出我的真面目。
第48章 48
我微低下头,替赵光黔值得的一丝庆幸是,至少他爱的不是像苏易早这样的冷血动物,好在不是一个表里不一的野兽。
“那么我也没必要和你装了,我算计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你拿出黄山厉给你的东西。”她笃定道,“他一定给过你什么,而你却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我看今天确实要把这件事解决,而且我就算不想解决,他也不会再决定与我耗下去,那样我的生命不知道还能不能有第二个赵光黔来维护,只是一想到赵光黔,我却是对苏易早那么的不满与厌恶。
我绝对不会如他意,可我也不能将自己再次推向危险中,所以只能铤而走险一次,将计就计吧。
“他是给了我一样东西,但我不会现在交给你,除非你答应我两件事,我就把东西给你。”
“你在和我谈交易?这算是筹码?”他轻笑,估计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看着他,“难道不行吗?”
“我手上可有更多的筹码,让你必须现在就把东西交给我。”
“如果你想拿我的前途威胁我,我只能说我一点也不在乎那些,而如果你想用我爸妈的安危来威胁我,我怕是要变得不孝。”我难得这么有勇气过,说话都没有慌乱,“最后你若想用我的命来充数的话,我也可以像你保证,你绝对找不到那个东西。”
“你每次都能令我对你刮目相看,怪不得黄山厉这么信任你,有时我都怀疑他对你不单单只是喜欢,或许他已经把你当成他的一部分。”对于他这评价,我不是很喜欢,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
“多余的废话就别多说,你就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思考片刻后,抬眼看我,“我答应。”
我盯着他,“第一件事,是关于赵光黔的死,你必须让真正的杀人凶手受到法律的惩罚。”
他迟疑一下,“可以。”
听后我在心里不禁冷笑,怕是他做不到这事,不过不管他做不做的到,我相信老天爷可能会让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第二件事,就是带我去见黄山厉一面,我要知道他是否安全。”
“这个也可以,可也许你会后悔去见黄山厉。”
我想还能有不见黄山厉更让我后悔的事情吗,若要有,那么我唯一的执念岂不是一点意义也没有。可能苏易早根本不知道我和黄山厉之间的关系,其实更像欺压与被欺压。不过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城府,那就不能在他面前表露出什么。
“我不会后悔。”因为后悔了,才会失去更多的东西,还不如按照原来的想法,就那么执着下去,有可能会撞得头破血流,但至少没有遗憾。
“话还是别早说,怕你到时候会自己打自己脸。”
“演技派一流的人还是少教育我,你还真当你是一名职业的老师啊。”我讽刺他,可比他讽刺我强多了。
他脸顿时变成了另一个颜色,“有时我还真想撕烂你的嘴。”
“这句话我也想对你说。”我并不害怕他,这世上能让我感到真正意义上恐惧的,也只有黄山厉。
“走吧,我带你去见黄山厉。”苏易早突然没继续偏移话题,像迫于急切的实行下一步。
“明天吧。”
“你不急?”
“我看你比我急。”我一句话怼的他说不出什么话。他也就盯着我看了会儿,便离开。
等他离开后我并没松下心,我要没猜错,他肯定在这个公寓安装了摄像头,果然我在好几处角落都发现了小型针孔。心惊自己这几天没做出什么暴露项链的行为,只是黄山厉为什么要把那东西给我,而那项链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又是有什么用?
许多问题紧紧的缠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