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遇见些诡异事!
都怪那混球!这笔帐,早晚要同他算!
还有!这唐子欢是猪吗?怎么睡的这么快?
折腾许久,崔令令又躺会了自己冰冷的床榻上,脑子隐隐发疼,都是被乱七八糟的事儿给闹的!还有背!背和腰!
不对!崔令令猛地想起来,刚刚被唐子欢猛的一撞,扑向床榻时,被子下面好像还有东西!好像是个人腿!可那时,唐子欢明明在她身后,不对不对!
如果有人,那唐子欢刚刚也会叫啊!难道是锦色?
哎,不管了!头疼!胸口疼,腰疼!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话说
第19章 黑夜喘息(九)
十三年前的长嫡之争,以大皇子赵成德的失败而告终,以马相为首的激进派拥护大皇子,胜利在望,最终却功亏一篑。
原因是内部除了叛徒。
而这个叛徒,姓马。
马相马稷的庶弟马聪。
说来也是讽刺,马相拥护的大皇子便是贵妃所出,放在寻常百姓家,那也就是庶子。自古以来,嫡庶有别。
马相拥护大皇子,否认嫡庶之分,尊长幼。然而,自己却端了嫡子的架子。
据传,激进派失势后,马聪在马相行刑前一晚,去过地牢,摒退牢差后,两人单独在里呆了近一个时辰。具体说了什么,无人知道。
有好事者大着胆子去问过马聪,为何出卖自己的哥哥,半真半假道,如此之人,背祖叛亲,岂敢亲用?
马聪但笑不语。
但,不可否认的是,马聪投靠了当今圣上赵成明,成了眼前红人,官场之路是顺风顺水,羡煞旁人。
这些,都是杂记野史,没根没据,但空穴不来风,民间传言颇多。还是崔令令陪着唐子欢去茶楼里听说书先生说的。那时觉得都是些别人家的事,同自己是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到了此时,崔令令却满心难过。那些以为和自己不相关的事,哪怕打着八竿子也要同你打出点儿关系来。
谭学海那人渣说的马家千金,谭夫人为谭学远留意的那位小姐,便是马聪的独女————朝堂之上,姓马的也只此一家了吧!
崔令令心里不舒服,像是小时候和唐子欢偷偷遛去厨房,偷了几个鸡蛋又怕被嬷嬷发现,胡乱塞进嘴里两口就吞掉那样,卡在喉咙处,咽不下吐不出,很不舒服。
现在她的心里就像是塞了无数个鸡蛋一样,很难受。
不,不是鸡蛋。是塞了一个马家小姐。
谭学远是谭府的大少爷,仪表堂堂,年少有为,与那马家小姐般配登对。怕是这大虞也很难找出更甚的了。
崔令令知道自己配不上谭学远,那幻想一下还不行吗?还不允许人做白日梦了!她就算再差也差不多去将就谭学海那人渣吧!做他的白日梦去!
谭学海,谭学海,说起谭学海崔令令就来气。妈的,平白吃了她的豆腐,占了便宜不说,还……偏偏还不能张扬出去!这口气,她咽不下!迟早得把今日受的这委屈通通还给他才是!
待崔令令躺在床榻上把今晚发生的这一切在脑子里过一遍,像是做梦一般,再腹诽一阵儿。三更的锣已经在墙那边儿响起了。
三更了!崔令令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慢慢睡去。
唐子欢屏住呼吸贴在隔门上,经历过一阵儿低骂,砸床等琐碎的声音后,迎来了寂静。确认崔令令是真的睡了,她才放下心来。没穿鞋,赤着脚又跑回去,对着已经理好衣衫站在背对着她站在床榻前的那人低声道,“令令已经睡了。你……要走了吗?”
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失望,与欲望。
那人没回答。黑黑的屋子里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晃而过的亮在黑夜里晃动,时隐时现。唐子欢想,他肯定又在鞠躬了。傻子!
果然,那人直起身来就要走了。路过唐子欢身侧的时候,带了一阵风。很轻,轻的只有一撮发丝动了动。但是,唐子欢感觉到了。
那撮发丝好像飘进了她的眼里,扎的她眼睛疼,想要流眼泪。也不知是不是那股想要哭的劲儿撺掇着她,趋使她往前走…
鬼使神差的就扑过去抱住了那人的背,他的衣服贴在唐子欢的胸前,有些凉凉的。唐子欢就又使了劲儿,一股脑儿的把胳膊伸过去圈住那人的腰。“你可不可以不走啊!万一……万一坏人又来了怎么办?人家怕……”
少女比刚出炉的包子还要柔软的双峰,贴在了他挺直的后背上,很明显的触感,软软的,抵在身后,有一股要嵌进来的感觉。
挺直的背就僵了。
一个人推,一个人抱。一个人使劲,另一个更使劲儿。
崔令令以前说过,唐子欢就是一块牛皮糖,死黏死黏,尤其是在心智受挫后愈发难缠。
你推我挡间,不经意就碰倒了黑暗中不知散落在哪儿的圆凳,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清响。
两个人都愣了,停在那儿支楞着耳朵听,除了她们微弱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松一口气时,就听见了另外的声音,隐约像是吸气声。
“你……怎么了?”黑暗中有人开口。
“………呜呜呜……”
“砸脚了……呜呜……”唐子欢一边小声啜泣,还不忘撒娇。
那人蹲下来,在黑暗中摸索。有倒下的圆木小凳,还有凳子的边角处落下砸中的脚指姆。
圆润的脚指姆,窝在手心里,又嫩又软,稍稍用些力便往后缩了缩………
崔令令一夜没睡好,脑子里一团糟。盯着两只黑眼,有气无力的过来找唐子欢。唐子欢只穿了里衣,坐在凳子上对着手绢笑的出神,崔令令在她身旁坐下都没反应。
“这怎么回事?黑白无常给勾了魂走了?”崔令令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偏了头问端着洗漱皿进来的锦色。
锦色摇摇头,撇了撇嘴道,“从早上进来便是如此了。”说罢,放好东西走到唐子欢身旁,“小姐,要梳洗了!”
唐子欢敛了笑意,把手绢细细叠好放回胸襟处,伸了胳膊让锦色扶她,也不看崔令令,“令令,你今日起的挺早啊!”
“别提了!我都没……”睡好两个字没说出口,又提高的声音诧异,“你脚怎么了?”
“哦,摔的。”轻描淡写,不甚在意。
“摔的?怎么摔的?”
“就是昨晚……哎令令你很烦啊,问那么多干嘛?”
卧槽!好心关心竟然…狼心狗肺的混蛋!狗咬吕洞宾!亏她昨天晚上还担心她!崔令令感觉一口十四年的老血卡在吼间,上不来下不去。
崔令令被唐子欢噎的,最后一点儿精神头儿也没了,头昏脑涨,干脆趴在桌子上,双手垫在下巴下面儿,有气无力的哼哼。
哼了一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