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层少女拦住。虽然今天安保严格,但是只能是她来。陈凌柏说,“我让陆仁去接你。”他并不在乎今天到访的诸多媒体,哪怕被拍到又怎么样,他的感情生活为什么要向陌生人报备。
“不要。”
“韩伊人!”早说了他没有太大的耐心。
她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直到这一声叫过,才慢悠悠地说,“你上天台。”
他对她的诚信有所怀疑,“你不是在耍我吧?”
“也许吧。”她的语气似是而非,捉摸不透,“十分钟之内上来,有奖励。”
十分钟?时间太充裕。
至于奖励?切,谁稀罕?
陈凌柏稀罕。他甚至于都没有挂断电话,楼道里空空寂寂满是他清凌凌的声音回荡。推开银色铁门,满目湛蓝天色,大片的团云。
而在栏杆旁的露台坐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被风吹散扬起,露出一双带笑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女主出现了,又出现了!
我是不是可以改名为《桃九去哪了》、《等待桃九》
谢谢看文,谢谢收藏。
☆、他只是一个朴素的富二代(11)
如玉伊人,自在一方。
她的腰抵着栏杆,就坐在天台围栏窄窄的边缘,双脚不能着地,穿着一双雪地靴在空中随意地踢踏着。陈凌柏看得胆战心惊,第一反应就是过去抱着她的腰,把人从上面带了下来。
他的里面还是那套酒红色正装,外面穿了一件长款的黑色羽绒服,敞着衣襟。韩伊人是一件白色短款棉服,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依旧是未上妆。
冰凉的一双手,直接探过去,摸在他的脖子上,他皱了眉,拽下来放进自己口袋。“怎么这么冷?”这样的姿势,她就好像是环抱住他,他只能看见她的头顶。
“你很受欢迎。”她答非所问,“楼下好多好多人。”
他一声哼,“才知道。”补充一句,“追我的人一大堆。”
就像是突然间的黑云压城,才过三点居然有点天黑的意思。“天气不太好。”他嘀咕一句,俯下一点身体,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我们下去吧。”
她说不要,双手从口袋里退出来,穿过外套抱住他的腰。抬起头,水盈盈的眼睛弯成他喜欢的小月牙,“抱一抱呀。”
温香软玉在怀,还是这样熨帖热心的要求,他怎么会拒绝。不过隔了几天,简直判若两人。裹着衣服把她抱紧。他缓缓而笑,“想我了,恩?”
细密的牙齿咬着下唇,她肯定地点头,“恩。”
一直这样得有多好。陈凌柏抱着她微叹,“韩伊人,你是不是间歇性狂躁症?”一会远一会近的,让人捉摸不透。早就知道她不是一个乖的人,但是和他在一起能不能收起那些个傲气。
她也不说话,隔了好一会才默默问着,“那你喜不喜欢?”
“不喜欢。”他又不是抖|m,谁会喜欢别人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的。抱着她转了一个身,自己挡在了风口。两个人笼罩在一件外套里,娇小的骨骼被他完全包括。
“陈凌柏。”她开口的时候,他正低头轻吻她的发丝,心虚地立刻退开一段。她正好松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领结。
他盯着看一会,隐隐有些惊喜,“送我的?”
韩伊人小声提醒他,“这原本就是你的。”
“你偷的?”
“是捡的。”她克制住自己不要对他翻白眼。
陈凌柏参加活动的衣服,全是造型团队设计选择,他其实也不记得自己有过多少这样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完全没意识,居然被她捡到了。明明她没有给他多大的好脸,但是他听了就是很高兴,“喜欢我?”
这发散性思维,她笑一笑,也不回答,只是踮起脚,而他配合地微微弯腰。
衬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系起,将黑色的缎带绕过脖子,扣上风纪扣。正一正,她满意地笑起来,陈凌柏没忍住,低头就吻了上去——她偏头一躲。
只亲到了嘴角,他不太高兴,硬是追着咬了一下才退开。环抱着她,轻轻问一句,“晚上来吧。”
“去哪儿?”韩伊人明知故问,这个时候,简直就像是灵狐精,只差身后摇起九条尾巴。
他才不会回答这样无聊的话,只是自顾安排着,“坐第一排,最好视角,保证你一眼就能看到我。结束之后,我带你去宋记吃夜宵。”
“那我现在就饿了怎么办?”
他也很认真,“那我们现在就去吃饭?”
“可是会被人看见的。”她一脸担忧。
“看到又怎么样,这一条街都是我的。”
鼻尖隐隐绕绕满是男士香水味,清清淡淡的,又有点苦。她只要微微踮起脚,呼出的气息就全部扑洒在他的脖子里。陡然间越来越黑的天色,这一片似乎即将有暴雨来袭。天台上的两个人不为所动,别的人却也感到有些奇怪了。
透过等候区的透明玻璃向外看,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摩卡,身边不知名的小姑娘在嘟囔,“怎么要下雨?我都没有带雨伞。”
桃九的布丁刚刚吃到一半,她已经放下了餐勺。这样的天气不太对劲,她微微握了握拳,起身向外走。被人叫了一声“第九中学的副队长”,她招招手,“我去一下卫生间。”
其实是走到了大门口,被工作人员客气地拦下来,“不好意思,请勿随意离开。”
“哦……好。”她只能转头再找。
三鬼跟着她一起荡来荡去,媚鬼坐在厉鬼的肩头,哼哼唧唧,“小桃九你好窝囊,人家让你干吗就干吗。”肩头另一侧的细鬼打了她一下,“笨,出去了你倒是回得来,桃九怎么办。”
一人三鬼移到了一层最边缘的玻璃墙边,桃九扒着向外看,问他们,“你们再看看,是不是只有我们这一片是暗的?”
自然是的。媚鬼哼了一下,“它出来了呗。”
宅灵寄居在南山艺术馆内。
从桃九他们来的第一天起就知道。摸摸右手中指戴着的绿色阴戒,“姚生说的就是这儿吧?”想一想就脸色发白,“但是,人都在哪儿?”
人都在天台。
韩伊人不动,陈凌柏就随她去。风透过衣服灌过来,他把怀里的人裹得更紧,听到她问,“陈凌柏,你想不想一直留在南山门?”
“怎么一直留着?”他听不懂她的话。想起来一件事,“我可能下个月就要去香港,得有一个半月吧。和我一起?”其实猜到会被拒绝,他还是要问一问。
其实要想保持流量并不简单,他也是时刻不能松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