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没有。可是,那样的字句,分明每个字都在骂她。“你那样说,他自然就会认为是我!”她坐起身,抱过抱枕,满面愁思。
“那是他以为!”姚清朗拍拍膝盖,一丝浅笑,“孟寂了,你看到了,这种人是不能嫁的。仅仅因为我的一句话,他就看低了你,是不是过分?”绝对的不要脸,将关系撇得一干二净。食指中指并拢,在眼前虚晃两下,“当然,他也看轻了我。”
原本已经被浇灭的怒火蹭地一下又起来了。孟寂了咬牙,“你还觉得委屈了!我一个被你三两句毁了清白的人都没说话,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他低低在笑,倾身上前捏着她的下巴摇了摇,“好了,我胡说,都过去了。”
手被拍开,孟寂了敛下眼睫,闷闷说一句,“我要回家。”
他直接就说不行,“龙太子找到你,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你不能走。”
“我就是不嫁,他能拿我怎么样。”
“逼你嫁。”
“……”其实也有可能,她沉默不语。隔了一会,还是坚决道,“那我也要回家。”
“为什么?”他不明白。
孟寂了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因为我不想变成不洁之女。”
“……”姚清朗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 【孟寂了的那杯冰摇柠檬茶,是星爸爸的隐藏菜单,红茶换作覆盆子糖浆,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初恋”】
小孟妹妹和姚生的故事,看一个大忽悠如何疯狂跑火车。
女主是个倒霉鬼,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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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大忽悠博物馆主(3)
孟寂了每次来古宅博物馆都会觉得害怕。
古宅博物馆建于南陵市郊的深山,巴士车的底站离山门口还有很长的一段。方山圆湖的设计,是一块“前临平川,后拥青嶂”的风水宝地。
占地2000亩的博物馆,原来是一座林间古墓。如今里面满是宅钥墙,渡宅仙都有自己的墙面,掌管它们的便是姚清朗。孟寂了眼见过他是如何坦然地从重檐九脊,上覆蓝色琉璃瓦的墓室中走出,背后的紫铜保险门,连门钉和铜环上的神兽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人住在地底下,他是阴间鬼差。
刚刚过了半月形广场,依稀记得两两相对的雪松、桧柏、银杏、红枫。长达24里的林间长路,遍地绿色落叶,黑色的infiniti疾驰,拐弯时陡然的一个甩尾 ,吓得她紧紧拽住了身前的安全带。
驾驶座上的人一声低笑,泰然自若地扫她一眼,“放心,我开车很稳,别这么害怕。”
“姚清朗,你在耍我吗?”她连声音都是颤的。
平心而论,给孟寂了再作选择,也不会要姚清朗来送她。3公里的墓道加上林间路,长是长了点,但是相比于和阴气这么重的人有关联,她觉得有骨气,可以凭借一双腿,自己走出来!
偏偏姚生脸皮厚,似乎看不出来人家对他的不喜。坦然和她聊天,不忘将她的左手从身上拽下,护在掌心。“会不会觉得稍稍安心?”潋潋桃花眼内满是风华。
不仅没有安心,反而心跳更快。她默默抽回自己的手,“麻烦你少对我动手动脚。”他们认识有三年,但是这个人绝对是无赖、轻|浮!一回见面就示|爱,二回见面再求婚,抓紧一切时机和她亲密接触,实在匪夷所思。
“这就算是动手动脚了?”听听,他说话还是那样的气人。
侧着脸对着窗外,不予理睬。她的身影印在玻璃上,精致的侧脸,媚眼如丝。四下无人,姚清朗可以充分展示车技,跑车开到几乎飞起。遍洒绿色的林荫长道,日光透过斑驳枝缝照射在车身上,满满都是光影。
“所以,你其实还是认识弗溪的?”她始终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就像是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人家两人根本就是多年相识。细想起来还是生气,她自己的事情,别人比她还要清楚,早知道就在那里听完一千三百年的故事了,省得现在不上不下,好难过。
他说话含含糊糊,“也算是吧。”
“什么叫作算是。”孟寂了不领情,愤愤道,“龙太子?他不是人喽?”姚清朗不作答,一双眼直视前方。她不高兴,“别以为……”
事发突然。
骤然的一声响,跑车右侧前胎爆破,车头一下子就塌了下去。姚清朗立刻踩下刹车,但是车身在路上快速地打了好几个圈,根本无法停止。慌乱惊起林中飞鸟,簌的一下纷纷从枝头飞到山间。伴随着孟寂了的惊声尖叫,车头直接撞到古树,车灯爆破、车前盖微掀,就在还要再进一步的时候,忽地一下直直地停住。
整个过程非常快,不到半分钟。
她双手护着头,被惯性带得向前一冲,然后又一下子撞到了座椅上,肩胛骨生疼。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到了,木在原处只是忡愣。姚清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车上下来,绕到副驾一侧打开门,探身进去把她抱了出来。孟寂了腿都是软的,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抬手把她揽到怀里,右手缓缓摸过她的头发,等到她逐渐缓过了最初的那一阵颤抖,才低声问道,“伤到没?”
她仍旧没有回神,这个时候也只是缓缓摇摇头。姚清朗笑一笑,“在这不要动。”扶着她靠住车身,他上前察看情况,微微蹙着眉头,摸着车前盖,表情不是很好。
“怎么了?”她哑着声音问道。
“爆胎了。”他云淡风轻,四周转一下判断方位,走过来牵过她,“还好,这里离山门不远,我们走吧。”
他说什么,她就照做,真的是被刚刚的场景吓坏,指尖冰冷。姚清朗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她的手。
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孟寂了跟着他走了有十来米,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你的车怎么办?”她慢慢意识到,摇摇他的胳膊。
“没关系,有人会处理。”他好像事不关己,连脚步都没停下过。
“你就这么走了?”看看远处再看看他,她难以相信。
“不然呢?”姚清朗轻轻吐字,“人没事,我又不会修车,不走还能怎么办。”
他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不代表她就会接受。完全置身事外的超脱,不是常人应该有的状态。真的是很不对劲!不冷不淡的样子更让人难过,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连句安慰都没有。她原先还在喃喃“车、车”,后来他就感觉到她越走越慢,直到整个人停住不动。转过去看她,叫一声,“孟寂了?”
她低着头,也不看人,但是颤抖的双肩出卖了情绪。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