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
阳卉一见长生到了,大着胆子飞出来,一头扎进长生怀里,“嘤嘤嘤——”
小小的一点儿吊在长生衣襟上,一手抓住衣服,一手指着火阳,叽里呱啦的就开始告状。
“好了好了,这个朱雀太女太坏了,吓坏我们的小姑娘了~”长生指尖点了点小花仙,笑着轻声哄。
小花仙认真的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愤愤。
火阳嘴一嘟,站起身,斜眼一看小花仙,指尖一捏,将人家两只小翅膀捏起来。
眼睛里亮晶晶的全是对萌物的喜爱,面上还要做一副嫌弃模样,高冷的拿手轻轻一触小花仙的脑袋。
看着对方小手小脚的晃荡,她倒是开心的不得了。长生见她玩上了瘾,忙上前解救小姑娘,抬手将对方放了,见阳卉一下子就飞了老远。这才回身看向火阳,长生微微挑眉,
“姐姐一大早就在这守着,可不是为了调戏人家小姑娘的吧?这浮生岛,我可想不出,姐姐还会找别人有事的,说吧,姐姐找我干嘛?”
“额,我就是想问问,”火阳支支吾吾,话语都含在喉咙里,“我邀请你到凤族暂住的事儿,浮离仙君应了么?要是没应,也,也就……算了,吧。”
她两手搅着衣带,眼带飘忽,长生奇怪的皱起眉,火阳在紧张?犹豫不定?
“当然应了啊,不管如何,最近这段时间,我都不能让青泽呆在北泽。”长生说完,又笑起来,促狭的看向火阳,“怎么,姐姐这是又不欢迎了?还是说,家里长辈没有同意?”
不然火阳怎么这幅难以启齿的模样,说不得便是凤族不欢迎外人,她又不好意思拒绝自己。三大种族向来高傲,规矩总是多的。
“怎么会?”火阳一下抬起头认真回道,一见长生的眼神,立马又偏开头,“我就是,家里的那些老头子什么的,都挺严厉的,就怕你们夫妻受委屈。还有那些凤族混小子,我就怕他们不懂事,对妹夫说错话。”
“原来是这样,”长生一笑,火阳这么个粗枝大叶的,还能为了他们想的这么细致,倒也难为她了,
“姐姐不必担心这个,我和夫君只是暂住,他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不会让他单独出门的。而且,我最近又有突破之势,这个节骨眼,我是万万不会让他离开我半步的。”
长生决定,必须压个几百年,等到浮离沉海到了金仙的时候才能说闭关升阶,虽说她升阶极快,花不了几天日子,但是就是这样,她也不能放心。
这次她发现自己竟然能感应到时空之力了,时空本源想必已经随着修为松动了。一旦时空本源释放,她的修为可能会猛增,但随之时间肯定也会花费很多,所以她要做好万全准备才行。
“又突破?!”火阳目瞪口呆,就算是她再怎么觉得自己主角光环强大,所以修为增长得跟坐火箭似的,但是一跟长生相比,这就是自行车的速度了吧!
好在这是洪荒,修者之间因果极重,还少有什么人家天赋强大就要害死什么的,也不多什么动辄夺宝之类的事,不然按照她看的那些修仙文,长生这样的,如今又失去了靠山,还不被人害的死死的?甚者还会怀疑对方身藏增长修为的重宝呢。
“对,”长生点头,面色慎重,握住火阳的手,“虽说我打算压抑修为,可是事有万一,若我真的在路上控制不住突然进阶,还劳烦姐姐,一定一定要帮我看顾好夫君!”
火阳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嘴唇不可见的哆嗦一下,她是不是该庆幸,长生再也没对她用过天赋之能,所以,不会知道她的阴险用心呢?
“我知道这很为难姐姐,毕竟青泽的情况……,而且姐姐又是太女,想必事务繁多,不过这都是万一,而且,到时候沉海哥哥会在路上等我们。不管怎样,我都要先拜托姐姐。夫君,他是我的命!”
火阳手一抖,长生一愣,就见她已经抬起头,冲她笑得坦然,带着促狭,“好说!你放心,别说万一,就是一万,姐姐也一定护住你的命!”
长生眉眼弯弯,笑得欢喜,“那便先谢过姐姐的救命之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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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晃晃悠悠的,也不急切,所以上路已经半个月了这才一半路程。
长生这时候才微微松口气,照这样看,北泽的无望山应当不是事情发生的时间。
青泽的智力在这半个月里已经退化到了十岁模样,记忆也基本退化到了还不是神君的时候,只是或许真是骨子里爱得深。
本来他应当并不认识长生,但没想到的是,他反而黏长生黏的更紧,成天眼珠子就粘在她身上了。
长生也惯着,任由他跟前跟后。
此时青泽正躺在长生腿上睡的正香,长生嘴角含笑,指尖轻轻梳理他稍显凌乱的发丝。
火阳和晔旬坐在一辆车上,手肘撑在窗子上,脸儿埋在上面,双眼直直的看着这幅画面的火阳愣愣的发着呆。
“怎么,羡慕了?还是想扶乙了?”晔旬扯了扯嘴角,敛着眉,话语中含着故作的笑意。
火阳微合眼帘,面色茫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族人的未来,一边是挚友的拜托。
她不是瞎子,长生对青泽的感情,比起她对扶乙只多不少。当初扶乙那般,她都痛苦成那番模样,若是青泽……,那长生,恐怕真是丢了命了。
“你说,若是有一件事,你做了,是对不起朋友,可是不做,就对不起家人。你会怎么选择?”火阳轻声问,又回身去看晔旬。
晔旬一愣,抬头看她,两人视线交汇,许久,同时开口,
“原来你也是?!”
“难不成你也?!”
彼此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亏得两人都想瞒着对方,不想自己“卑鄙”的一面被重要的人看到。
“我先问的!你快说,你怎么想的?”火阳急忙开口,紧紧盯着晔旬。
“我能怎么想,”晔旬一声苦笑,抬首望着车顶,怅然道,“在知道族中的打算后,就算现在我们什么都不做,也已经是背叛了。更何况,已经做了。”
捏紧了指尖,火阳颤着眼睫,微微偏头朝长生那方看去。
长生此时正将青泽放在车内软卧上,又燃了一段还魂木,见他睡的更熟,倾身在他额间吻了一记,这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