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便如高手对决,现场总会一片狼藉一般的简单。她的身体,此刻便是现场。
葭葭快要扭曲的面庞上无奈的现出了一丝苦笑:她修炼至今,每次都是讲究水到渠成的,每次的突破尽在情理之中,或顿悟、或自然,都是水满自溢的自然进阶。
可方才那一盏茶入肚,她此刻心中明白得很:压制不如疏导,不如借力,也算不浪费那一盏茶的妙用。理智虽说这番告诉她,可真要这么做起来,她却有些害怕!
这样的突破极其危险,若只一个层次间的突破那还好说,可不止顾朗一眼看出,葭葭心中也明白得很,体内这股剑气所含绝对不止让她突破到练气十三层那么一点,可再往上便是境界之间的跨越,由练气到筑基,这样一个境界的跨越放在平日里,自然突破冲击都不一定一次成功,放在此时,更是危险。
任何跨越境界的突破都是有危险的,从练气到筑基的危险算是最小的,可她身体承受剑气,本就不如平日,这样的危险自然也要提上几分了!
思虑了一番,理智加上那隐隐的一股对于挑战到来的兴奋终究战胜了那分恐惧,葭葭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一点一点慢慢的撤离了自身灵力对那剑气的压制,那剑气的压制一消,立刻在葭葭体内四下游走了起来,剑气游走划伤之处自动愈合,说到底,这也不是真正的剑气,而是饮剑泉水之中的精华所幻化成的“剑气”。
吸收这股力量,葭葭在心中一片清明。渐渐的放开了自身抵挡,任凭剑气在经脉丹田处游走!这股力量让她眼馋,可这股疼痛却也不小,还不得运用灵气抵挡。试想,便是徒手握住刀刃,那便能伤的人鲜血直流,更何况是让这刀刃在身体内自由游走呢!
不过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欲取之,必与之!这似乎是一个不变的真理,不吃点苦头,哪能得到这股力量呢?
恍惚间,顾朗传音而来:“若是我的话,早开始接受了,也不用白白吃那压制剑气的苦头了!你性子太懦,不过还好,现在开始,也算不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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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来历
虽说心有不服,可葭葭却也明白顾朗这句话说得不假,她根本无法反驳这句话。
只是现下容不得她多想,经脉中锋锐的剑气割的生疼,自修炼开始,身体本能自有的恢复也毫不落后,双方拉锯。渐渐地,渐渐地,也不知过了多久,葭葭似有所感,剑气之中的锋锐渐减,丹田之内容纳的灵力更多,直到那种相似的感觉再度袭向她,似是被扩充到了极致之后突然的扩大,经脉拓宽,丹田之内灵力更为充裕。
练气十三层的大门轰然开启。若放在平时,那足可以悬下提在半空中的心了,可体内虽有减弱却仍充斥着的剑气清清楚楚的提醒着她,此时放松不得,那股剑气不上不下结结实实的还存在着。
身形轻轻一动,虽然轻微却清晰了然的声音传入耳中,那是经脉被剑气割破又愈合发出的声音,放佛一个用胶水粘起来的破碎瓷娃娃,瞧着便很是惊心。若是不拼这一把,她将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修炼,需静养这经脉的损伤了。若是一咬牙,吞下这枚筑基丹,侥幸筑基成功,经脉强度和宽度得到质的飞跃,那这点伤也算不得什么。决计误不了修炼。
葭葭心中计较着,伸手摸向那颗顾朗留下的筑基丹,终是一咬牙,一口吞了进去,体内伤口火烧般的疼痛叫她差点昏死过去……
“顾师叔!”有御剑飞过东来阁的修士看到那立于院前的顾朗轻笑着打了个招呼,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真巧,不想接了个巡山的任务,竟连着三天在这里遇到您!”
顾朗微微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他话不多。这在藏剑峰早已众人皆知,是以那修士也毫不在意,眉角一扬,“不想顾师叔也是个雅人!”他努了努嘴,指向院中那两株桃树。
“这不是我的住处,是师尊新收的师妹!她一口吞了师尊赐予的灵茶,眼下正在筑基!”顾朗一板一眼的回道,神色平静。
修士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却也不由抽了抽嘴角:“一口吞下?那有的受了!既是首座亲选的弟子,想必资质不凡。师叔不必担心,这道小坎要过应是绰绰有余的!”
顾朗却道:“我不担心。这事既然叫我碰上了,便给她护一回法。省的被冒冒失失的人冲撞了。不过她既是我师妹,若是不成,总有些可惜的!”
“嘿嘿!”修士干笑了两声,却见顾朗似是无意的瞟了一眼院中,面上顿时讶异了起来:“她筑基了?”说罢翻身入院。
那修士仍在错愕间:筑基怎么也不见有异象发动呢!想着又一次瞥向院内。并无异象,莫不是师叔看错了?这再怎么脓包的修士筑基多多少少也有些异象出现呐!美一点的繁花盛开、蝶舞纷飞,现朵祥云,不好看一点的也会抽个芽,偏偏这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也不像筑基的样子啊!
摇了摇头。算了,还是好好巡山吧,筑基修士在藏剑峰多了去了。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修士想着,御剑继续向东飞去。
进门便是一股酸臭味,顾朗不由得皱了皱眉:“你先用净水咒清洗一番,我再进来吧!”光闻那味儿,顾朗便可想象到她此时的模样了!
好在她也没磨蹭。收拾的很快,顾朗再次进门之后。便看到葭葭盘腿和衣坐在床塌之上,神情有些呆呆的。
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没错,筑基修为了!可实在没有一点异象!实在是怪事!
顾朗轻咳一声,淡淡迸出了一句:“恭喜师妹,筑基成功了!”
却见葭葭动了动身子,却本能的“嘶”了一声,皱起了眉:“全赖师兄的筑基丹,这份恩情,葭葭记下了!”她边说边“嘶”声痛呼,神识骤然成倍的拓宽,经脉的有力,丹田之内汇成的那一汪蓝水,让她兴奋,可随之而来的痛楚却叫她动都不想动,只一动那经脉便仿若撕裂般疼痛。
看那样子不像作假,顾朗想着目中略有好奇的,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一下葭葭的肩膀,“啊!”回他的是一声惨叫,葭葭痛叫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看向顾朗,她实在没有料到他居然也有这么“二”的时候,居然动手戳了一下她。
两人正僵持间,一道人影虚空一跨,自门口跨至她的跟前,一样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