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份,我卫东一点不要,你可独选两份。”
葭葭一愣,而后看向卫东:“卫真人,我连葭葭并非胡搅蛮缠之人,若非你如此无耻,我也不会要你发那样的心魔誓。那你要什么?”
“我要祝良的肉身。”卫东沉默了片刻,回道。
葭葭却更是不解:“你要他的肉身做什么?好歹也是上古正神,这样岂非大不敬?”
“祝良的肉身取到外头,不过片刻,便会化为灰烬,回归黄土。不过却能结成一朵再生花,能生死人,肉白骨,卫某要救一个人。”卫东沉默了片刻,说出的话却是叫葭葭等人皆惊愕的几乎不敢置信。
便是人称卫东的至交好友——蜀山路泽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卫东:“卫东,看不出来嘛!不成想你还是个情种。”
葭葭与路长生同时点了点头,目露好奇之色的看向卫东。
“你等想多了。”卫东皱了皱眉,低下头掩去自己眼中的情绪,“我卫东自有我的理由。”
路泽面露同情之色,一副不欲揭穿的样子,他干咳了一声:“也好,我没有意见。”
至于路长生与葭葭,皆是摇了摇头。
既众人毫无异议。由通析眼路泽带头,几人向正中而去,及至途中。却见路泽突然顿住了脚步,指向祝良面前的一行小字。回头问葭葭:“这是什么意思?”
葭葭眯了眯眼,取出一枚玉简刻录了起来。
“这关头还刻录下来?”路泽极为不解。
葭葭笑了笑:“将来学习之用。”
这一行小字并不多,不多时,葭葭便刻录完了,交给了空间之内的玄灵,而后便听玄灵道:“及至弥留,吾尝梦达天厅。但见其上诸人,姿容绝世,其景美轮美奂。吾行两步,但见两人。其一男子容貌俊美过人。另一则白发及地,亲和矣。俊美者道‘吾乃汝父雷神常无也’,我儿以身镇兽,实为天地真英雄。奈何神力渐衰,父甚痛之。特寻六爻之神屏翳算之一卦。曰:天地法则,一轮一回,相生相克。以邪力封印洞口,若遇身怀天雷神通之人,恐封印不再。父不忍吾儿心血废之。顾改写星宿,特保世间而是万年再无身怀天雷神通之人。久之,此神通必然绝迹世间,吾儿心血得保。吾涕之,感慨父爱如山。然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变数长存。若后人进入其间,切记速速离开,四凶兽之能虽渐衰,然小觑不得,一旦出世,恐世间将有大难临头。然天道长存,必有应对之法,且交由后人自持。祝良绝笔。”
“四,四凶兽要出来了。”路长生听完,面上露出恐慌之色,喃喃道。
葭葭只觉身旁似是一阵风刮过,不过眨眼而已,便看到卫东将储物袋扔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巧扔到了她的手中,而后他一把扛起祝良:“先出去再说,保我等安危为上。”
话音刚落,却见路泽脸色发白:“来不及了!”
但见现下,便是不用指方镜,不用通析眼也能清楚的看到角落的四兽石像外头沉积了几十万年的石灰纷纷落地。
卫东反应奇快,当下背着祝良,脚下灵力晃动,想要瞬移出去,平日里的话,从洞中瞬移之洞外,对卫东来讲可说易如反掌,然而葭葭等人却清楚的看到,卫东瞬移至一半,竟在前头几步的地方背着祝良狠狠的栽了下去。
卫东精明成这样的人会栽倒?众人向洞口望去,却见离洞口最近的那个角落里头的凶兽竟已不知何时堵住了洞口。
“有,有云: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是为饕餮。拦住洞口的是饕餮。”大约是这一行早已让路长生惊奇够了,如今这等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反倒冷静了下来,又说了一遍:“是饕餮。”
“这下遭了。”玄灵与路泽几乎是同时出声,“饕餮什么都吃,修士的灵气对它来讲当真是最美味不过的食物了。”
葭葭看着那名为饕餮的凶兽拦住洞口,涎水流了一地啃石头的样子,便不由抽搐起了嘴角:这吃货!
警惕了许久的小白终于在此时动身了,却见它“呜呜”叫了两声,一身白毛尽数竖了起来。小白终于要发威了,葭葭双目发亮,却见它后腿一蹬,飞一般的冲向了饕餮……的口中,一个骨碌便不见了踪影。
葭葭:“……”
卫东:“……”
路泽:“……”
路长生:“……”
尽管卫东身上还背着祝良的肉身,却仍不忘白葭葭一眼:“你的灵兽果真勇猛!”
不过眼瞧着饕餮半天没动,路泽偷偷摸了把汗,牵强的解释了一句:“或许是许久没吃了,腹中难以消化吧!”
葭葭心中不放心小白,然而周围情形却不容她分心:混沌、穷奇、梼杌已然接连醒来。
“我等之中可有大恶人?”葭葭发现路长生最难得的品质便是临危不乱,却见他突然开口道:“云:“西有兽焉,其状如犬,长毛,四足,似罴(音皮)而无爪,有目而不见,行不混沌开,有两耳而不闻,有人知性,有腹无五脏,有肠直而不旋,食径过。人有德行而往抵触之,有凶德则往依凭之。名混沌。所以应当是那只,”他指了指混沌,向葭葭等人看了过来,“混沌听从大恶人的话。”
葭葭看着路泽与路长生二人的目光来回的在卫东与她之间巡视,试探道“你二人试试呢?”
这叫什么话,葭葭无奈至极,不过还是死马当活马医的试了试,而后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看来我还不够恶啊!”
“本座亦然。”卫东皱眉接口道。
沉默了片刻的路泽却在此时突然出声:“即使我四人今日寻到了办法从这里逃出去,然而让四凶兽重现天日,恐怕我等余生要在天下群修的追杀之中度过了吧!”
路泽说着双目放光,转头对向那混沌,一阵电光火石之间,那混沌的表皮便有一片焦黑了。这是路泽的神通。然而那混沌不过微微抖了抖,那阵焦黑便被“簌簌”的抖了下来,皮糙肉厚,混沌恍若不觉。
见此情形,路泽深吸了一口气:“退不得!我等只能上!”
葭葭看了看四周,那只饕餮仍然似是消化不了,没有任何动作,路泽说的不错,退不得,他们别无选择。
葭葭取出无锋剑,可是这一次不同以往,无锋剑方才拿到手中,葭葭变察觉到了无锋剑的微微震动,一股清晰的排斥感传遍了葭葭的全身。
“你是在害怕么?”一直并肩作战的无锋剑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反应,葭葭不由惊愕起来,一股名叫失落的东西充斥着她的全身,她苦笑,如今就是无锋剑也看出了形势的反差么?
却见无锋剑似是极有灵性一般的晃了晃,而后剑尖于她掌中不停的跳跃。见葭葭一人似是痴了一般与无锋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