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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便心中有所猜测:莫不是那位元婴高人做了什么吧!

    而事实上,在卫东接下来的话里头,那位元婴高人确实动了手,是不想承认自己多年的研修比不上弟子的误打误撞还是其他?已然不得而知了。只听卫东道:“那高人说本座的身体有问题,是以封了本座两道活脉,本座恍惚不知,便听从了他的安排,也将此事瞒了下来。那时本座年少气盛,入了昆仑的暗部,在妖兽动乱之中尽心尽力,谁知有一回,情况万分危险,紧急关头,本座竟突然倒地,脸色发紫。那一次,本座的头已经被妖兽含到了口中,只剩最后一口,本座便要陨落。也许当真是情急之下突破了极限,本座那时灵时不灵的才能在那一刻救了本座。本座出现在了数十里外的山坡之上,七窍流血,体内经脉似是断了一般,被路过的同门所救后来那些同门说起本座当时的情形,皆连连摇头,当真是不可直视。那时,在前方援助的正巧是我昆仑的长春子真人,我二人平日里也算有交情,是以他全力救我,接脉,塑骨,那样的痛苦,本座如今想来仍然不寒而栗……”

    说到这里,卫东似乎回想起了当时的惨状,揉了揉眉心,深深滴叹出了一口气。半晌之后,这才又开口道,“本座福大命大,半年之后,终于痊愈。当长春子替我开最后一剂药贴之时,他告诉本座,本座的身体被人封了两道至关重要的活脉,封的手法十分特殊,一般是解不开的。而封了那两道活脉,本座吸收灵气的速度,身体经脉凝实程度受影响暂且不提,久而久之,灵气淤塞于那两脉之中,那两脉会渐渐枯萎,最后累及心脉而死,届时就是他也无法将本座救回。所幸本座否极泰来,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之下,大约是突破了极限,竟以自身之力冲开了那两脉的淤塞,当然以此遭到了反噬,这才七窍流血,差点没命。长春子一再强调本座福大,似乎因为如此,体内经脉间的构造与常人有细微的差别。长春子深谙此道,称或许本座有后福,能得一神通也说不定。本座这才第一次听到‘神通’这二字。尽管长春子如此说来,本座还是不信的,是以趁那高人不在,回到昆仑,翻阅典籍,终于让本座找到了何为神通,上面大大小小的列了几乎曾经出现过的所有神通,所幸瞬移不似你那补天劫手那么特殊,本座很快就找到了。后来百般确认之下,本座开启的应当就是瞬移神通之门,长春子以为本座是大难不死得来的后福,却不知本座早已摸到了这门槛。那两道活脉被封,虽说不过几年,可到底也对本座的身体造成了影响,只要妄想动用瞬移神通,全身经脉便会一阵剧痛。此无法,唯有慢慢养着,直至后来出窍成功,本座才可重新动用瞬移神通。”

    葭葭听后,不知怎的,心里竟有股莫名的悲戚:所谓众人所见到的,有多少是隐藏在背后不得而知的,比如卫东的瞬移,差点因他人一时的妒忌或执念,夭折襁褓之中。

    “那后来呢?你师尊,不,那位元婴高人如何了?”葭葭这才想起一个途中被他隐去的人物,又问道。

    “这事便是上报宗门,本座也心知若他不承认,本族说了也是白说。世间的哑巴亏多的是。”卫东叹了一声,“本座出窍之后,并未公告天下本座得了瞬移神通,一次机缘凑巧,与那元婴高人一道外出任务,正面相击,必死无疑,唯有速速逃离。本座借用瞬移神通轻巧的避过了这一遭,而他却神魂俱灭,本座其实可以救他,却并未出手。之后独自回到门派之中,只称那高人死后,情急之下得了神通瞬移。因本座一直未曾与他撕破脸,我二人师徒和睦在整个昆仑也算有名,是以无人怀疑。当然,就算怀疑又怎样?门派没有规定不出手相救是大忌,本座未犯门规。这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吧!”

    沉默了许久,葭葭终于再次抬头,看向卫东:“卫真人,你是在提醒弟子么?”

    第四百零四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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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吧!”卫东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刁难于他,“本座看到你,就不禁有些感怀当年的自己。本座的瞬移神通仅仅为一人不容,就差点死于非命。你那论断,恐世间整个阵法之道都未必容得下你?你待选择舍弃还是坚持本道与他们争锋相对?”

    葭葭神色迷茫的想了许久,终于摇了摇头:“我两者都不选。卫真人当年如此,是因遇人不淑,防范不够。我坚持我的道,即使不显明于天下也没有关系,我的道与天下人何干?不承认也无妨,他们的道或许还是主流,所谓名声显赫,亦敌不过生命流长,所以,声名显赫不过外物耳。就比如卫真人,你活到了如今,当年在昆仑盛名要远远大于你的人,如今,整个天下又有几人记得他们?”

    “遇人不淑?”卫东眼底玩味之色流出,“谁能想到一个声名显赫的高人,竟会为了这样的事,不惜下手暗害徒弟?本座当年遇见他,观他平日行事作风,清风霁月,君子行径,谁想百年、千年的师徒情份,到底抵不过他心底的执念?”

    “卫真人,你是在提醒弟子要小心师尊?”却见葭葭愣了一愣,而后抬头,看向卫东,“清风霁月,君子行径?”

    “我并未这么说。”卫东笑的很有几分不怀好意,“是你自己想到的。”

    “若非真人刻意引导,我又怎会想到?”葭葭轻轻摇了摇头,“我清楚真人的意思,或许弟子与你的经历确实有相似之处。但世上没有两物是完全一样的。比如成林的树叶与看似差不多的鸡蛋。更比如弟子与真人,也是不同的。”

    卫东挑了挑眉,并未说话,这时,终于一道紫色传讯符向他二人飘来,卫东伸手接过,但听里头响起了路泽焦灼不已的声音:“卫东,速速前来,出大事了!”

    葭葭一惊,立刻向卫东看去。但见他神色懒散,没有半点焦急的样子。方要说话,便听他轻叱了一声:“看来当世的阵法师入洞布阵去了。”

    “怎会?路真人难道没有与他们说吗吧?”葭葭惊讶更甚。

    卫东捏了捏鼻子:“路泽定然会说,然而即便是路泽已修至藏神,这些固执的阵法师恐怕也不会理会他吧!阵法师之顽固,天下有几人不知?“

    “连藏神修士都不买账?”葭葭狐疑的看了一眼卫东,“藏神修士的身份就那么低?”

    却见卫东比划了一下:“其一,想来。来的阵法师里头藏神修士不少,不会买路泽的账;其二,路泽性子和软,若是换成了秦雅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