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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处传了过来,实在是忍不住了,葭葭转身便走。

    却说伏青牛冷着脸走回大堂,往凳子上一坐。兀自在那生闷气。

    一旁长身玉立、黑衣宽袍的修士看向外头,虽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方才那声音,他不会听错的,是以忙问:“可是葭葭出关了?”

    “去去去,见你那师妹去。”伏青牛脸色难看,连带着对方才回来的顾朗都难以和颜悦色。

    顾朗略略一礼,转身出了执法堂,见到云水长堤之上葭葭的身影。连忙跟了过去。

    葭葭身法极快,顾朗并非不知,而且早有耳闻。可虽说已有心理准备,但是当真见识到却是另外一回事。他已然用通身的灵力淬入双腿,可与葭葭的距离。非但没有变小,反而越来越大。

    顾朗无奈,只远远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估摸了一下大约是白泽的地盘,这才奋力追了上去。

    却说葭葭用手中的灵力缠着那背现七点的小白一路火急火燎的奔向白泽的住处,老远就开始高呼:“白泽,白泽!”

    小白身上太过滚烫,连带着葭葭牵引灵力的掌心也变得滚烫了起来,葭葭低头扫了一眼,见掌心之处已被烫出了几个气泡。

    她的身体可不是普通凡人的躯体,是元婴中期修士的躯体。一般的火势对她来讲根本就是挠痒痒,可现在看着掌心之处的气泡,葭葭可以预见小白若是落了地,乱跑一气,那真是放火烧山了。

    “何事,葭葭?大呼小叫的。”应她的并非白泽,气质清冷,通身恣意如名士高高在上,不是师尊还有谁。

    他此刻正与白泽一前一后从屋中行出,见她这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连忙叫住了她。

    许是眼见白泽已在眼前,葭葭心急之下,口舌开始打结,到最后只“烫”、“烫”一个字在口中反复说着。

    “烫?”秦雅蹙眉,似是不解,伸手就要去拉小白,“与为师瞧瞧。”

    葭葭连忙抽回了灵力,小白身子一坠,向下坠去,眼看就要落入师尊手中,却见那番小白忽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如同没头苍蝇一眼乱撞,直接撞到了秦雅的胸前。

    秦雅脸色微变,连忙伸手将小白拉了下来,可到底已经晚了,平日里秦雅并不穿那等劳什子的防护法衣,今日亦如此,只一身再简单不过白袍,而此刻小白身上的热度之高自然毫无意外的将他胸前衣裳烧破了一些。

    那厢手中得以解放的葭葭捧着手大力的呼着气看向师尊,却见师尊不愧是师尊,如此情况依旧淡定自若,葭葭只见秦雅将小白提在手中,不急不缓的递给了白泽,哪像她这般横冲直撞。对了,她想起来了,方才似乎还惹了伏青牛。葭葭无奈的叹了一声:当真是越急越错。

    却说后头追着的顾朗在这功夫总算赶到了,许是半路遇上了展红泪,她一道跟了过来,来不及向葭葭打招呼便向白泽与秦雅望去,这一看,却不禁直了眼。

    葭葭未曾发觉展红泪的动作,师徒三人只是将目光转向了皱眉的白泽,却见那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小白在他手中总算安静了下来,沉沉睡去。白泽伸手探了片刻小白,静静的看了它片刻,忽然抬头,向葭葭点头一礼:“这些时日多谢你的照顾了。”

    葭葭一怔,白泽虽未明说,却让她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收回小白了。老实说先前见小白那胡作非为,整日捣乱的性子,葭葭是气的牙痒痒的,但是眼下见白泽要收回小白,不知怎的。她只觉心中酸涩的很,愣愣的看着白泽。纵然知晓小白是白泽的分身,回到白泽身边是理所当然,可人非草木,小白纵然调皮,却也都一起结伴过那么多年,一时半会儿,怎的舍弃的下?

    白泽的笑容纯净、温和,仿有涤荡人心的作用,声音轻柔。却依旧叫葭葭觉得心中酸涩的很。张了张嘴。挽留的话在嘴边打转,却迟迟不曾说出来。

    她这厢正在发愣,却听展红泪在她耳边轻嘶了一声,出口的话却差些没叫葭葭一个趔趄就这般摔将下去。

    她说:“首座身材真不错啊!”

    完全是出自于一种本能。葭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见师尊前襟之处的衣衫因为方才小白乱窜慌乱之间撞上了师尊,让师尊的衣裳就这般破开了。隐约可见里头结实的肌肉,人道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最是风情,这般看去,那肌肉在师尊领口的半遮半掩之下,似乎显得更为性感。

    正呆呆看着师尊之时,葭葭只觉肩头一热,一道暗红色小花自她肩头慢慢晕染开来。葭葭看向罪魁祸首——展红泪的两管鼻血。当下再没了乱看的心思,只心道: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

    匆匆忙忙的从展红泪裙角边撕下两块布,揉成一团,毫无美感的塞住了她的鼻子。

    那厢秦雅犹自不觉,只看着自己手心:方才确实烫得很。难怪葭葭那般火急火燎。

    再抬头之时,他朝几人微微颔首,便进了白泽的院子。

    葭葭与展红泪未曾发觉,她二人傻傻盯着秦雅看的模样一点不差的落在了身后顾朗的眼中,他黑着脸行到二人面前。

    葭葭与展红泪一惊,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对视了一眼还是葭葭行了一礼:“师兄,幸不辱命,葭葭进阶元婴中期了。”

    “我知。”这几年的功夫他也未曾白费,成功进阶了元婴中期。只是没想到这几年她进阶不仅是境界,更是……,顾朗面色古怪:“师尊不是普通人,你二人方才……”

    葭葭与展红泪“腾”地一下,脸色涨得通红,当下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得了她二人连连摆手的保证顾朗看向摆手的葭葭,目光一滞,自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白色玉瓶递给葭葭:“早晚三次,外敷,两三日想来就能痊愈。”

    “多谢师兄。”手中的灼伤火辣辣的疼,顾朗待她从来都不小气,一出手必不是凡品。葭葭小心翼翼的将清凉的软膏涂在手心,剔透清莹的青碧色软膏下去,那水泡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只余薄薄的一层。

    舒服多了。葭葭轻舒了一口气,再次道了一声谢:“多谢师兄。”

    一旁的展红泪,鼻子被布条塞住了,眼下一出口,平日张扬清脆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看向顾朗:“我的呢?顾朗,你给我什么药?”

    顾朗沉下脸来,伸手搭了搭展红泪的脉搏,片刻之后,抽回了手,面无表情的说了起来:“你脉搏急促,较常人快上不少,想是数脉。但并不严重,未到外热。依顾某来看,药倒是不必吃,你阴虚火旺,津血不足,只需好好调养。整日里燕真人的床头读物你也不需读了,早一些睡,少往燕真人那里去。平日里,若是有空,不妨服些清热降火之物,这样便可。”

    一席话说得展红泪头脑昏昏涨涨,想了半日都没听明白顾朗的意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