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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却是了却了一桩心愿,葭葭只觉心情极为舒畅,走了几步,才行出东来阁的大门,冷不防斜刺里走出一人,与葭葭打了个照面。

    葭葭双目一亮,看着来人,心道:当真是瞌睡来了枕头。

    “诸真人!”

    诸星元一脸愁容的看向葭葭,有气无力:“何事?”

    见他似乎心头不快,葭葭也并非没有眼色之人,略略一迟疑,鼻头却动了动:“什么味儿?”

    诸星元没好气的看着她:“妖兽味。捉了一夜老虎,累死人了。”

    葭葭这才想起那陶黑子的事,没想到看起来分外精明的诸星元居然也有今天,当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你寻师尊可有急事?”葭葭想起秦雅正在翻看那修炼手札,连忙问他,伸出的手并未放下。

    诸星元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拦着我作甚?”

    没想到他的脑子转的那么快,一下便猜出了她的意图,葭葭有些尴尬:“没。我只是……”

    话未说完,便听得秦雅的话从里头传来:“诸星元,本座知道你回来了,你退下吧!”

    诸星元应了一声,“嘿嘿”一笑,伸手一脸怪臭味的挂到了葭葭的肩头:“你方才进去过了吧!看到首座在作甚?”

    葭葭愣了一愣,片刻之后,这才回道:“大约是洗澡。”

    “哦。”诸星元露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葭葭却知自己所说的与诸星元想知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可不知为何,却没有解释。只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但见诸星元好奇心得解,心情极好的哼着歌,待欲离开,葭葭却在此时突然出声喊住了他:“诸真人,请留步!”

    第五百一十七章 涤心

    最近漫妈要动手术,家中独女的某人自然要全呈陪同,接下来半个与左右,我会尽量不断更,若偶有断更,也要提前跟大家说声抱歉,总之忙过这一段,会慢慢补上的。抱歉!

    感谢二月亲亲小ed、朱老咪、g_023同学的打赏和kkecho、三猫头儿、thiefcat1220、苏微。同学的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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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唤诸某何事?”诸星元惊讶的回头,向葭葭看去,她竟会突然开口唤住自己,实在是不像她往日的作风。

    葭葭疾行两步,行到诸星元跟前:“诸真人,我有一事相问,还请诸真人随我去趟执法堂暗部的密室。”

    诸星元神色莫测的看了她一眼,半晌之后才慢吞吞的答道:“你且先说说什么事?诸某才能知道能不能帮你。”

    葭葭愣了一愣,想了想,便道:“问个人。”

    “谁?”

    “容真!”

    诸星元支着下巴的手顿了一顿,片刻之后,复又笑眯眯的回道:“这个名字叫的人太多了,我怎知晓你说的是哪个?不如你随我走一趟看看,可好?”

    诸星元既然这么说,那多半是心中有数了。

    点头跟上了诸星元的脚步,行到卷宗密室之后,诸星元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也并未急着将卷宗寻给她,反而不急不缓的将手负到背后,问她:“叫容真的修士,是万年来没有千个也有上百,你且说说要寻哪个?”

    葭葭愣了一愣,脱口而出:“剑修!最有名的剑修!”

    “最有名的剑修?”诸星元看着她沉思了片刻,却也没有相问。他与葭葭关系并不算得好,平白问出这样的话,她多半是不会告知自己的。

    “我知道了。”不过怔了一怔,他便点了点头,转身踱步行至一座书架前,手指在书架前逡巡了片刻,终于自最顶端扒拉下一枚铜卷轴。

    吹去了上头的散灰,诸星元将那枚铜卷轴递了过来:“你说的应当是他吧!”

    看葭葭手指灵活的动着公叔锁,诸星元眼神黯了黯,却并未说话。

    拼和公叔锁。将里头的卷轴取了出来。

    发黄的底页徐徐展开。一看便是有了些年份的。

    不过方才粗粗扫了几眼。葭葭便确定这个容真便是自己要寻的容真:以身修剑,立于神州大地顶端的人物,修至出尘,却无法飞升。

    粗粗扫了几眼。葭葭便将目光落到了他的法衣之上,再如何迟钝的人也当早就发现了穿上那法衣之后,她眉心出现了一道朱砂印记。

    先前未曾听说过法宝认主之后会有这等变化的。容真的法衣来历不详,却是水火不容,便是变异的水火,一般情况之下都很难攻破法衣的防势,最最主要的是那法衣似乎可以直穿到出尘。甚至容真坐化之前,身上穿的还是这身法衣。

    出尘?葭葭心中一动,离飞升仅一步之遥。

    捏了捏身上看起来就似虽普通不过的粗布长衣的法衣。葭葭抿唇一笑,面上笑意加深。

    法衣名为涤心,有清戾气的作用。葭葭心中惊愕:法衣一般便是用来防御之用,也只这一个功能,如这等有额外附加功能的法衣都是一件难求。更何况还是一件可穿至出尘的法衣。

    容真的出手果然不小气,他傲却也有傲的资本。

    见她唇角不自觉的向上勾起,完全似是一种本能,在一旁的诸星元撇了撇嘴:估计又得了什么好东西了。

    本想再看看锁心掌是何物的,奈何上头却不过记录了容真的生平,并未提到锁心掌,葭葭翻了一遍,知晓再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干脆的阖上了卷轴,交还给诸星元。

    诸星元接过卷轴,抬头神色莫名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将容真的卷轴放置原位:“可还有什么事?”

    葭葭摇头:“暂时无了。”

    “那诸某走了,你自便。”诸星元说罢便优哉游哉的转身离去,独留她一人于漫漫卷宗室中微怔。

    待得从卷宗室中出来之后,已是晌午,葭葭想了想,便干脆的向名无宝殿而去。

    踏上名无百阶,再踏时,情绪百折,已是另一种心态,还记得当年,步履蹒跚,仿若学步稚儿,再踏时却已足下生风,分明是另一种形态。

    葭葭面含笑意,不急不缓,当年她第一回 踏足名无宝殿,正逢伏青牛提步自后赶来,想及当年自己羡慕他足踏百阶石阶,不急不缓。如今的自己却是也可以做到了。

    一路踏风破云而来,行至途中,正碰到了微有疲倦,立于一旁的李戊辰。对这个新进的手握斩神刀的后辈,葭葭并不熟悉。记忆中便只余李戊辰接任斩神刀时的意气奋发与而后斩神刀被夺时的少年白头。

    眼下见他正抿着唇一步一步向上攀登,似乎有些吃力,当时年少的意气风发短短几年光阴似乎皆尽数敛去,徒留几分岁月留下的稳重印记,如今看来,表情倒是与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