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而后向后跃去。
那美人一双美的动人心魂妙目转了转。见到葭葭那身法,当下冷笑了起来:“,昆仑的徒子徒孙,我不来找你。你等倒是主动来找我了。”
声音婉转啼鸣,更似琴箫声动,说出的话却叫人害怕。
说罢,狠历的五爪幻化成勾,长及丈余的指甲让葭葭心头一跳。似受了惊一般,慌忙向后退去。
好歹那早已被她使出了十分火候,要避起来并非难事。
她足下生风,越发娴熟的避了开来,却见那女子猛然皱眉一沉。冷笑再次出口:“好你个昆仑后生,果然越活越回去了,尽剩一群鼠辈之徒!”
葭葭且退且行,人却并未退远,而是环绕在她身边见缝插针般行走。
“哼!投机取巧之辈!”那女子冷哼一声,道。
葭葭勾起唇角,面含浅笑,只是心底里,对这女子更为好奇,似乎她与昆仑有着不为她所知晓的恩怨一般,且观她说话之时咬牙切齿的态度,似乎极为厌恶,葭葭只觉奇怪,既然这般怨恨,为何驻守在红月城的修士并未听说过受到魔道修士的攻击?
这般想着,葭葭抬手平平一剑划过胸前,沉眉敛目,属于元婴修士的威势全开:“你到底是何人?”
“鼠辈也敢问我姓名?”那女子冷哼一声,五指似勾再次向她袭来。葭葭也不客气,手心之处紫光乍现,天际“隆隆”的闷雷声一阵皆一阵的传来,为的不过是接受这一道天雷的到来。
粗如儿臂的劫雷瞬间便已行至那女子的跟前,劫雷可没有那等怜香惜玉之心,一点不落的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那女子尖叫了一声,向后退去,长长的指甲横在胸前,再看她时却已是满脸的警惕:“你是谁?”
“昆仑后辈。”葭葭手中无锋剑亦横在胸前,目中露出几缕警惕之意。
女子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一双妙目之中悠悠的向她看来,那模样,似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哀怨。
葭葭愣了一愣,只觉那一双哀怨的妙目化作星云倒卷,直直的将人吸了进去。
见眼前手握长剑的昆仑女修神色怔忪,手中横握的长剑轻轻一颤,“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长剑于脚下突地之上震颤,发出阵阵悲鸣声,只是可惜,葭葭双目之中并无旁的神采,转了转眼珠,黑白分明,却目光有些呆滞。
女子撇了撇嘴,冷笑了一声,踏步走上前去,直至行至这昆仑女修的跟前,但见于地上微微震颤的飞剑突然横飞了出来,挡在她的胸前,剑尖莹莹一点,直指她左侧心室。
本以为成竹在握的女子愣了一愣,随即冷笑:“剑倒是好剑,可是跟了个蠢主人。”
飞剑震颤的愈发厉害了起来,突然间,“倏”地一声直刺她左侧心室。
绝对是一把好剑,长剑穿胸而过,徒留下一道薄薄的窗口,长剑横过,剑不沾血。原本当时致命的一剑,那女子却恍若无物,或许是对自己手段的无边自信,那女子并未立刻对葭葭动手,而是饶有兴趣的回过头去,看向那似是呆了一般的长剑,抿唇轻笑:“怎么,很好奇?杀不了我?”
无锋剑颤了颤,发出一阵响亮的悲鸣声。
可惜的是,女子面上的笑意更甚,似乎见那长剑受挫,成了一件极有趣的事情一般。
“蠢!真蠢!”女子面上一笑,原本如纸般苍白的容颜上因着这一笑,顿时有了几分云开破雾明之感,只是可惜,说出的话却是一点配不上这云开破雾明的一笑,“到底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说罢抬手一挥,五指成抓,美人的手段不仅阴寒而且美丽,馈成七色霞光,环绕身侧。
那护住的长剑兀自悲鸣着向她冲去,却碰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灵力波动,而后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划过天际,落至远方,再无动静,似是失了灵性一般。
女子冷笑着看着那面上含笑,表情呆滞的昆仑女修,原本表情呆滞的女子或多或少都会叫人生出三分古怪感,偏眼前这个不然,面上含笑,再配上那柔柔弱弱的表情,当真多了几分可爱,就似无害的兔子一般。
葭葭对她不会手下留情,她亦然。伸手,五指成抓,及近她身畔,但见眼前女子眉心那一道朱砂的印记一亮一亮的,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她惊了一惊,便听得身后不远处响起一道轻喝声:“住手!”
带着些微的喘气,明显是跑的急了。
女子的动作一僵,转过头去,也未再注意那一亮一亮的朱砂印记复又失了光泽,似是沉沉睡去了一般。
来人容貌平凡,嘴角下斜,再加上那中年面无表情,唇角紧抿的神色,无端端的多出了三分苦相:苦瓜脸,货真价实的。
不好看的容貌再加上那微瘸的一条腿,实在是叫人想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会与这女子有什么关系?
但是此刻,女子望着那苦瓜脸、瘸腿的却是情、怨掺杂,复杂难明,似是二人之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千愁百折一般。
那双美目望着那苦瓜脸、瘸腿的修士,双目焦点似是落在他的身上又似是落在一片虚无之中。
那修士不是别人,正是引得葭葭驻足的张峰。
“你……”张峰张了张嘴,动了动唇,却发现话出口边,竟然说不出一个字。
女子似是恍然回神,悠悠的叹了一声,看了他片刻,竟兀自苦笑了起来。
葭葭早已成了不知名的布景板。那二人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之中,早已忘却了一旁引得二人相见的昆仑女修。
更没发现葭葭那眉心一点那朱砂红亮了几次之后,复又黯淡下去,不多时,那双呆板的双瞳便多出了几分灵气,她清醒了过来。
被那女子一双瞳子催的茫茫不知所以,哪还有工夫记得那什么清心的心法?葭葭只觉唤醒自己的是贴身而起,环绕四周的一片清凉感,而后眉心一痛,人便苏醒了过来。
葭葭不敢高看自己,自是知晓自己还没有那等自己醒来的能耐,为何能醒,想是不同寻常。不过眼前此情此景,端的难得,葭葭不想放过一丁一点的蛛丝马迹,便将此事暂且放在脑后,目光向眼前二人看去。
“倾城姑娘,莫要为难她。”只听张峰叹了一声,又道,“你既已决定不为难我等,何故手中又妄添一道性命?”
原来她叫倾城,葭葭眸子动了动,心道:倒是难得的合适这个名字。只是倾城姑娘,这个称呼,似乎二人并没有那么亲近。
疑点越发多了起来。
那女子撇嘴冷笑:“我为何要听你的?你昆仑于我无情无义,杀了这个鼠胆小辈,岂不正好?”
“鼠胆小辈?”葭葭抽了抽嘴角,不幸,她最最擅长的就是防守与逃跑。
“她并无他意,只是好奇而已。”张峰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