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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可见,似乎触手可及。

    第五百七十六章 道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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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清净不知外物,这一次关山门却比以往任何一次更要长久,昆仑五年光阴,灵气自外流入体内,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静静悬凝在丹田上方。游通奇经八脉流走的灵气端如百川入海一般汇聚一团,静静端凝在体内,吸收着来自奇经八脉的灵气。

    中曾经说过,上古修士尝有人七十而飞升,葭葭以为便是修真界中再如何的灵力充实,七十而飞升,也委实太夸大了一些,可直至如今,她才知道所言非虚。

    依照这等吸收灵气的速度,再过几年,她完全可以尝试着冲击出窍中期了。

    幸之。生在这等时代,飞升在望。

    葭葭喟叹了一声,睁开双眼,感受着原先根本想也不敢想的充裕灵气,若是一如她方才踏入修真界中的速度,恐怕现下的她当在元婴期左右吧!进入出窍于她仍然遥不可及。

    五年光阴,于门派修士却是山中一梦,于在外的高阶散修却可称得上狼狈。因那位大魔头那等乱杀一气的态势。元婴以上修士真正经历了何为狼狈不堪,高阶修士深居简出,干脆大门一关闭关者十之*。

    倒是原先不敢四处乱走的金丹修士、筑基修士与练气修士享受了世间五年来的成果。

    这位大魔头在这五年间并未归属于世间任何一派。而是无名无姓便带着手下的修士在世间尽情的宣扬着存在感。

    五年光阴,倒是足够令得这一行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混沌遗世之内,灵气充沛,有如花与玄灵等人的帮忙,葭葭自忖自己若是独自一人,绝对没有如现在这般的“收成”。

    那堆叠至小山般的朝霞果、迷途花、碧藕草……让葭葭实在是惊艳不已。

    “如何?“如花吊儿郎当的口中嚼了一株迷途花。吐了出去,在混沌遗世里头看惯了这些稀有的灵植,于旁人而言难得一见的高年份灵植于她不过信手拈来。

    即便如今,她仍不擅长炼丹,但这些灵植即便是这般吞下去,亦有一定的药效,只是容易药性相冲,结成药毒而已,届时可吞清肠丹再解之。效果虽然比不上直接服食丹药之力,却也不能算差。

    “你当真很是厉害。”葭葭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计算着一年要上缴的计量。

    “怎么,准备再卖到秀阳峰宗务殿之上么?”玄灵拖着腮帮子,稚童的面上偏偏一脸的严肃之色。

    “卖一部分,剩余一些留种。且看造化吧!”身怀宝山,葭葭并非大肆挥霍之人,便暂且留着那些灵植。若是得天独厚,有机会变异成奇珍异宝,自是再好不过了,若是不然,那也是造化一场。

    然而真正有造化的毕竟是少数,譬如要上缴门派的朝霞果,门派需要上缴的是百年份的朝霞果,但是这等灵植在外头多数是刚及百年,便被采摘了,即便有个别逃脱了修士的采摘。得以留存,那最大限度也不过是生长到三百余年之后便会枯萎。

    葭葭混沌遗世中的事物大多也逃不过这自然的生死轮回之道,唯有少数打破自身桎梏。得以突破而成为变异的灵草。

    观灵植也是在观人。大道面前,众生平等。修士汲汲于修为之事,然而譬如修至金丹在修士中不过占四成有余,元婴者更为稀少,约莫一成有余,及至出窍,更是寥寥无几。

    葭葭感慨灵植春秋轮回的同时,也不由多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感悟。

    去了趟太阿峰总殿缴纳灵植,正见梅七鹤立在殿中喜怒不变的扶额深思。

    葭葭上前行了一礼,将上缴门派的灵植依次放在了他的面前。

    梅七鹤不过粗粗一看,便挥了挥手:“不用看了,收起来吧!”

    葭葭抬头看了眼他的脸色,将灵植归类在一只储物袋中承了上去。

    但见梅七鹤一拂双袖,将储物袋收了起来:“你下去吧!”

    淡漠疏离,似乎自从师尊搬来太阿峰之后,梅七鹤不管是对她还是对顾朗都是这个态度,再也不是先前虽面上不显,但容貌之上仍能看出与有荣焉的修士了。

    葭葭点头应下,转身离开。

    虽然有封山之令,但对于云开书院中的学生来说,却着实没有多大的关系,一来是这些修士根本不知害怕为何物,二来却是他们修为至多不过金丹期,着实不必害怕那位的下手。

    既然妙无花得以首肯,是以这五年来云开书院学生进出昆仑自是频繁,相比而言,他们这些传道修士便是真正的深居简出了。

    这日,眼见着大半云开书院的学生不在其中,葭葭草草结了课,因被阮思明问倒了一个关于“道之永存”的问题,葭葭想了想,便干脆不回自己的住处,直接去了名无宝殿。

    踏进名无宝殿,她记得一楼之上似乎有几本关于“道”的详解的记载,便径直向一楼走去,走到一边,翻起一本,看的正入迷之际,忽听有人的声音自一旁响起:“你自进了名无宝殿,本座便发现了,怎的,这次怎不上二楼来了?”

    说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被葭葭认为常年以名无宝殿为家的萧白夜

    相比名无宝殿二层之上的天方夜谭,款款而来,一层可说平淡无奇,除却一些门派典籍,便是那等专攻“道术”的老学究真人所写的书册,可说若是不喜此道的修士,看了多半有昏昏欲睡之兆。

    葭葭摇头,扬了扬手中的,解释道:“此次弟子前来是为解惑而来,自不比寻常。”

    “哦?道之起源?”萧白夜挑眉,狭长的双目之中却波澜不惊,“有何好看的?”

    “有云开书院的学生问了弟子一个问题,弟子被问倒了。”葭葭倒也不掩饰,大大方方的说道,“相比弟子的中规中矩,云开书院的学生却总能给弟子意外之喜。”

    “这群小兔崽子,道有千般,如何一一回答?你且让他们自己回去冥思去。”萧白夜边说手中边摸索着拇指边的碧色扳指,昆仑高阳西陲,为他平平的添了几番俨然世俗之外的贵气,“道无凭,不应有道,却也尽道。你说他是便是,你说他不是便不是,便是我等都无法言明,更何况是他?”

    葭葭一时怔忪,双目看向萧白夜,瞳中目光却又有些扩散,虽是看着萧白夜,双目焦点却不在他的身上,放佛拘泥于无尽的虚空。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