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城方向去了。
路上,宁昀拉着卫敛瑜聊天。
“卫兄,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宁昀很失望,竟然比自己还大一岁。
“几月生辰啊?”他不死心的又问。
“十一月十三。”卫敛瑜看了他一眼。
宁昀掰着手指算了算,得意道:“就比我大了三个月零一天。”
“......”
“对了,忘了问,卫兄来平原做什么?”
“路过。”
“那你原先是想去哪儿?”
“......回家”卫敛瑜看傻子一样又看了他一眼。不过这张脸的杀伤力太小,宁昀就当没看见。
于是,这俩人就这么一路闲聊着进了平原城。
进了城,卫敛瑜一扯宁昀的衣袖,示意他跟上,就带着他先去了一间茶楼。
福缘茶楼是凌云寨在平原城明面儿上的产业,掌柜刘阔看着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实际上是三当家手底下一个分堂的堂主,三当家是个情报头子,是以这里的福缘茶楼就是整个平原郡的情报聚集地。
进了茶楼,卫敛瑜直接给来招呼的茶博士看了一块牌子,茶博士便领着他们直接上了二楼雅间,请他们在此稍作休息,一会儿有茶点奉上。便关上门出去了。
此时刘阔正在后院准备吃晚饭,听手下来报凌云寨来了个当家级别的大人物,赶紧收拾收拾跟着出了门。到了茶楼大堂,脚下不停,直奔二楼雅间,站在雅间外先平了平呼吸,才抬手敲门。
“请进。”一把清亮的嗓子答应了一声,刘阔推门而入,一眼瞧见屋子里坐了一黑一白两个人,白衣的那个大方脸鹰钩鼻,二十岁所有,面孔十分陌生,黑衣的那个圆圆脸大眼睛,瞧着也就十七八,也没见过,不禁有些疑惑。
卫敛瑜招手示意他走进些,先给他看了那块黑色的牌子,又取出一块玉佩递给他,道:“刘堂主,我二人有些事情,不便真面目示人,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刘阔接过玉佩,入手滑腻温润,见其上一只仙鹤隐在云间,口衔宝芝,脚下一株青柏,皆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乃是一块难得的宝玉,此玉有个名儿,叫做松鹤长生佩,是卫家的传家宝来的,据说佩戴此玉能延年益寿,百病全消。他是搞情报的,如何不知道此玉来历,当下就是一惊,双手恭敬的捧着玉佩递到卫敛瑜身前,道:“公子有什么话但问无妨,属下绝对知无不言。”
卫敛瑜收了玉佩,眼神示意宁昀,有话赶紧问。
宁昀笑眯眯道:“掌柜的不必紧张,就是一些小事儿......”当下便问了问吴张孙三家当下下榻何处,身边有什么人,另外吴子宴等人下榻何处,可还来了哪些江湖侠客等等等。
刘阔见对方跟着自家公子一道来的,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把知道的消息全部说了,顺便提了一句半个时辰前,渡恶剑莫大有与风波剑晋风波在大街上生了几句口角,莫大有没有跟两人一起,已独自出城往东去了。然后又详细的列举了下近期来平原的江湖人士。
出了茶楼,宁昀拽拽卫敛瑜,“先去吃饭吧,饿死了。”卫敛瑜没有意见,由着宁昀前头带路。
宁昀就想还是去好再来吃吧,那边的饭菜是真的挺不错,酒也好,就带着卫敛瑜直奔好再来。快到门口时,迎面碰上了吴子宴与晋风波。这二人身后跟了三个带剑的年轻人,应是刚刚刘阔所说的新来的吴子宴的两个徒弟与晋风波的独子。这五人均是面色严肃,没有交谈。道路就那么宽,宁昀两个人,对方五个人,交错而过的瞬间,吴子宴停下了脚步,回头。
“吴兄?”晋风波疑惑的看他。
吴子宴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什么,应该是认错人了。”说罢五人继续走。
宁昀拿胳膊肘撞了一下卫敛瑜的胳膊,看他,得意的道:“我就说易容变装绝对有用的。”
卫敛瑜不置可否,对他来说,打一架才最好呢,趁早分出个胜负,赢得留下,输的滚蛋,多么简单。
两人进了好再来,要了个雅间,点了一桌菜,要了一壶酒一壶茶。酒是卫敛瑜的,宁昀每次认真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一般不会喝酒。两人边吃菜,宁昀边跟卫敛瑜商量一会儿的行动,照他的意思,毕竟已经夜探过一次,所以这次还是由他去仙客来盯着吴不愚与吴子宴晋风波那边,卫敛瑜□□升客栈盯着两个姑娘。
卫敛瑜反对,提醒他道:“我也住在仙客来,照理说应该是我去吧?”他堂堂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怎么可能去盯梢两个姑娘家。
宁昀抓了抓头:“那什么,两个姑娘家,多不好意思,你去呗,反正现在也没人认得出你。”他还准备名扬天下呢,哪天传出去偷窥两个姑娘家,那影响多不好。
“你去,反正现在也没人认识你。”卫敛瑜不为所动。
宁昀好说歹说,卫敛瑜就是不配合,无奈,只得拍板道:“那我们一起,先去仙客来。”
卫敛瑜这才满意,至于去了仙客来之后会不会还去日升客栈,他也没问。
第9章 无锋剑剑谱
夜探是个十分有风险的行为,除非对自己的武功有着绝对自信,江湖人一般少有人会在夜间到别人家的屋顶上溜达,毕竟被发现的几率很高,而且一旦被发现,技不如人当场被打死也不会有人为他抱不平。想要做到不被人发现,第一你得轻功足够好,第二你得有足够高明的敛气法门,正巧,这两样他俩人统统具备。
华灯初上,宁昀像一片影子一样轻轻落在吴不愚所居客房的屋顶,身后卫敛瑜跟上,两人趴在屋顶上,掀开一片瓦片往下望。
屋内有俩人,一站一坐,站着的那个低垂着脑袋,看不见脸,坐着的那个四十许的年纪,身形健硕,面上无须,正双手持这一本账簿翻看,桌上另还放着几本。
中年男子看了一会儿,把账本往桌上一丢,不悦的开口道:“不愚,这就是今天查过得账本?”
“是的,爹。”吴不愚低声道。
屋顶上两人点点头,看来猜的没错,还真的是吴峰。
“简直是漏洞百出!”吴峰气道,“你说说你,你要是有你哥一半儿聪明懂事,我就是今天死了也不挂心......你怎么就不知道跟你大哥学学?”
“学他干嘛,学他我也死了。”吴不愚嘟囔。
“嘭!”的一声,吴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吴不愚吓得一抖,吴不愚气笑了:“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要不是看在我吴家就剩你一根独苗......”他说着,沉默了下来,似是又想起刚丧的大儿子,叹了一口气,“就你这样的资质,就算你爹我把拿到了无锋剑,把剑谱捧在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