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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错,坟包上没有多余的枯草,只是前头的墓碑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写。

    卫缺将香烛供奉摆好,带着两人磕了个头,手捧龙吟剑对着墓碑说道:“师父,玉儿已经将龙吟剑寻回,此剑仍是那般锋锐,自此不再宝剑蒙尘,您也可放下一桩心事。”他说完,静静的跪着入神,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后头两人老老实实低头跪好。

    宁昀面上不显,内心颇有些疑惑。毕竟此乃君肆之墓,祭拜算是卫家的家事。虽然拿到龙吟剑也有他的一份儿,但是他并不认为就有必要拉他一起来拜祭先人了。这份盛情,他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不由悄悄转脸看向卫敛瑜。

    卫敛瑜低头垂目,没有回应他的目光。

    这时卫缺忽然回头,看了宁昀一眼。

    宁昀脊背一紧,赶紧跪直,目不斜视。

    卫缺嘴角挑起一个笑,回头继续道:“师父,我带了人来看你,他叫宁昀,是......那个人的徒弟,跟玉儿感情很好。”

    宁昀默默听着,一颗心慢慢提了起来。

    卫缺却不再继续说了,又开始沉默。

    宁昀就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吊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忐忑的很。

    然后,放在膝上的手被握住。

    卫敛瑜伸出手来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带着安抚意味。虽然他照样目不斜视,宁昀却觉得心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宁昀坦然的跪在原地,有身边这人在,一切问题也都不再是问题,卫敛瑜天生就有令人相信的气质,宁昀相信,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身边这人,总不会让自己失望。

    这回卫缺很快醒过神儿,接着站起身,回头道:“你俩也起吧,贤侄你来,见见师爷爷。”

    宁昀站起,从容的上前一步,躬身对着墓碑一礼。

    “想必你已经听说,这龙吟剑对我卫家十分重要,感谢你帮忙将剑找回。”卫缺郑重道。

    “伯父您太客气了,我跟卫兄惺惺相惜,他也助我良多,这点事情不算什么。”宁昀礼貌回。

    卫缺点点头,欣慰的拍拍他的肩。

    外头传言卫缺玉面罗刹,弑杀成性,凶名赫赫,想杀人从来不找理由的,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儿。但是就这短短的两次见面来看,宁昀觉的卫缺并不似传言那般。他是个会好奇儿子交了什么朋友的好父亲,也是个平和宽容的长者,虽然表情少了些,但是那种平淡中带着温情的气质十分明显,性格应该也是个冷面热心之人,就好似卫敛瑜一般。

    卫缺的目光,落在了另一座空白的墓碑上。

    宁昀跟着看过去,好奇的问:“伯父,这是哪位前辈的遗冢?”

    卫缺:“其实今天带你们来,是为了这个。”

    他说着,到了那个空白的墓碑旁边,手指在墓碑中段摸索了下,不知道开启了什么机关,少倾,后头的坟包中传来机关交错时发出的轻响,然后一座坟包,就这么突然原地裂开,接着里头升上来一具漆黑的棺木。

    宁昀不自觉的倒退一步,看着那座裂开的坟包。

    卫缺上前,手搭在棺木上,轻轻一推,棺材的盖子被推开。

    “来看。”卫缺招手。

    两人走上前,就见棺木中并没有尸体,只有一柄剑,剑下压着一套衣冠。

    “这个是衣冠冢?”宁昀问。

    卫缺点点头,一指那柄剑:“认识么?”

    宁昀借着阳光仔细看去,就见这是一柄长而窄的带鞘长剑,剑鞘是平凡无奇的蓝色,隐隐绘着靛青色的花纹,花纹扭曲弯折,似是凑成了两个字的模样。剑鞘上还挂着一个雪白的剑穗,剑穗末尾系着一只白玉葫芦。

    宁昀神情复杂,就算不拔剑出鞘,他也清楚的记得剑鞘中应该是一柄软剑,一柄比无锋剑更窄更厚的软剑,剑身雪白,不算特别锋利,但是韧性上佳,易于弯折。此剑应该十分奇特,剑身可拆分成三段,以极细极韧的天蚕丝相连,与之对敌需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一不小心就得中招。

    卫缺看清他的模样,终于是笑了笑道:“我就知道,贤侄你认识这柄剑。”

    第64章 定陵剑

    三个人,三双眼睛,静静的自棺木上方俯视这这柄宝剑。

    “此乃定陵剑。”宁昀道,“是我师父的珍藏,不过他那把是仿制品,难道这个是真品?”

    卫敛瑜点点头:“定陵剑是仅有的剑法失传的上古名剑,是我师爷爷的珍藏之一,师爷爷去世的时候,特地吩咐我们将此剑埋下,并找到另一位持有此剑的人,全力征得那人的同意,好让两人能在百年之后毗邻而居。”

    宁昀怔怔的盯着定陵剑,脑中却不合时宜的想,他的师父如果是当年的魔尊方静柏,那就是跟君肆同一辈的人物,那么卫敛瑜该比自己晚一辈才对,是自己的师侄来着。

    “贤侄,我希望能拜见一下你的师父。”卫缺道,“还望贤侄能帮忙引荐一下。”

    宁昀道:“我前些天收到少林回信,掌门师叔说我师父出门云游去了,现在他老人家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是么。”卫缺有些遗憾,随即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哈哈一笑道,“贤侄,如我所料不差,说不得我们得平辈论交了。”

    卫敛瑜脸一黑。

    宁昀得意洋洋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谦虚拒绝:“不妥,卫伯父乃是我崇敬之人,又是卫兄的父亲,无论如何,您都是小侄的伯父。”

    卫缺一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冲宁昀眨眨眼:“如果贤侄不介意的话,跟着玉儿叫我一声爹爹也无妨啊哈哈哈。”

    宁昀实在不想往歪处想,但是一个两个都这么表示,再加上卫伯父那一副促狭的表情,还是让他闹了个大红脸。

    “伯父,如果我师父真的是魔尊,但是他跟君老前辈不是死敌吗?”下山的时候,宁昀终于忍不住问。

    “死敌?那是世人的谬论。实际上当年之事另有隐情,魔尊也不过是政治下的牺牲品。”

    “愿闻其详。”

    “那我就长话短说。当年魔尊跟武林盟主由于对治世的理念不同,于是无法协调下各支持一位皇子争夺皇位,承诺无论是哪方赢了圣战,都不得发动内战惊扰百姓。”

    “后来你也知道了,武林盟主支持的那位皇子赢了,但他却撕毁了跟武林盟主之间的盟约,直接圣旨一下将魔尊一方打成邪魔歪道,并派大军绞杀。”

    “那一战被称为正邪之战,很多不明所以的江湖人人云亦云,将当年魔尊座下所属逼迫的无处逃生,消亡了十之八九。”

    “此时武林盟主被新即位的皇帝软禁与宫墙之内,两位前辈之间有种种误会,终于引出最后一战。那一战后,世人都说魔尊已死,魔教众人已灭,实际上我师父后来告诉我,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