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人骨头都在恐惧的发抖。
忽然——
“长乐,该你了!”有声音从面试间里传了出来,女孩惊慌之下书都吓掉了,忙不迭的应声,匆忙的跑了过去。
…..
……
轻轻的推开门,长乐瑟缩的往里望去。
里面圆环似的桌子上,坐着一溜面试官,有她费力讨好哄得舒舒服服的拉西福校长,为人公正声名颇好的金属系弗兰院长,曾经的帝国第一战士现任机甲系院长里皮院长,还有未曾谋面传说医术通天的安德尔院长——以及,她上一世的未婚夫,学生会会长墨卿。
长乐微微一笑,笑容清秀可人,却在瞟到旁边负责做记录的人时,险些吓得魂飞魄散。
那执着纤细的炭笔坐着记录的,赫然就是那日被她亲手毒瞎了的肖珊!
花容月貌的少女微微笑着,艳如深夏蔷薇,弯弯的大眼睛闪着一线铁灰色的明光,黑发垂在胸前,端的是温婉又绝丽。
“长乐同学准备好了么?”肖珊亲切的微笑着,微微露出雪白的牙齿。
长乐再也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
“啊——!你不是瞎了么?!滚出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个重要的可以改变我的命运的地方来碍手碍脚?!长乐双眼通红,仿佛要择人欲噬。
在座的几位大佬神情一怔,安德尔挑挑眉,毫不留情的出言为难:“长乐同学怎么可以这样出言侮辱肖珊同学呢?“
毫无疑问,这人开了个好头。
里皮紧接着跟上,“这位同学,无论肖珊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该让她滚出去,或者——”他转眼望向弗兰,神情严肃的女院长毫不留情的一针见血:
“或者肖珊同学前几天出的意外与长乐同学有什么关心么?”
糟糕。长乐后背一毛,一层冷汗就淌了下来。
诸清依旧笑着,仿佛身处在话题风暴中心的人不是她一把,她转转眼,正好看到了墨卿对她投过来的带着点怜惜的眼神——她礼貌的会以一笑。
“不是….不是的。”
长乐一时间汗出如浆,手足无措,神情慌张畏首畏尾,苍白的解释着:“不,不是的,各位院长,我不是…我没有对肖珊做过什么…她瞎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女孩发着抖,就差跪在地上求这些人了。
“谁说她瞎了?“安德尔坏心眼的截胡。
长乐傻了。
“不是…我明明看见她….“她情不自禁的说着,眼神求助的望向墨卿,却发现男人冷峻的眉眼不见丝毫的软化。
“——你看到什么了?“诸清睁开了眼睛,铁灰色的眼眸像是锋利的刀刃,直直的刺向她。
第25章 出丑
气氛一瞬间凝到了冰点,仿佛滴水成冰。
长乐张口结舌,紧张的喘着气,满头汗水,眼神乱飘,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差一点,差一点就吐出来的不该说的话了。
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拼命的往外挤眼泪,扮可怜。
这时她重生过来好好讨好过的拉西福校长,终于出言声援了:“好了好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说不准只是小长乐一时嘴快是不是呢?”老人眯着眼睛笑着,每一条皱纹都充满了不为人知的油腻感。
诸清在一旁眯了眯眼睛。
“不,校长,这不是个小事情。”弗兰不赞成的敲了敲桌子,老妇人严肃的眉眼带着公正的意味,“监察部正在着力查这个事情,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都是不可以放过的——毕竟,”她扶了扶金丝边的眼睛,眼神犀利而探究的死死盯着发抖的长乐,“这一次的事件性质实在是太过于恶劣了,有人竟然在神圣的校园里意图玷污纯净的象牙塔,出手毒害学生,绝对不可饶恕。”公正的女士做了结语,上纲上线,逼得拉西福张不开嘴。
里皮加了把火,他微笑着,看不出丝毫的火气,“长乐同学,难道不打算替自己解释一下么?比方说,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如果真的有什么不能说的话,各位院长都会好好保密的。”说着,相貌周正俊朗的青年还体贴的对着长乐一笑,眉眼弯弯,丝毫瞧不出当年一人驾驶费丽雅横扫千人战场,鲜血漂橹的恶魔模样。
昔日的战神脱下了铠甲,莫不是你就以为他不是战神了?
笑话。
里皮的地位可是拉西福也不能轻捋其锋的。
一言一语,犹如刀剑相向,勇士角力,生生将长乐架在了火炉之上,灼灼烈焰炙烤着,让她思考不能,各位大人物长久浸泡在权势里养出来的韬光养晦又锋芒毕露的气息压制的她这个哪怕重生来了也不过二十多岁的肤浅女孩,六神无主,只想跪地求饶。
安德尔没说话。
要说起来,他才可能是几位院长里面对长乐偏见最深的人——听到了那么多的小道消息,再见识到了肖珊在强劲塑化术里坚强不流泪的样子,柔和又刚强,正常人都很难不起什么怜悯之心。
这时,金发的医学院院长微微偏过头来,瞟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学生会会长——少年微微垂首,黑色的头发带着点不起眼的深蓝色,挡住了他冷峻的眉眼,气质清冷,看似公正无伪——只不过听说这个墨卿和长乐是即将结成的未婚夫妻呀?安德尔摸了摸下巴。
转过眼来,他又微觉有趣的瞅着这凝固的场面——
——那么现在,谁来破局呢?
——是老朽的拉西福不顾众议力保这个可疑的长乐,还是墨卿出手以自己的地位担保长乐呢?
——恩,哪一种都很有看头呢。
结果破局的人,是一个让他绝对意想不到的人——
是作为受害者的肖珊本人。
只听那少女温和的发声:“各位院长请不要再为肖珊争吵了,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也许只是长乐学妹看错了什么也说不定呢?”说完她若有所指的挑挑柳叶眉,温柔的眼神望着哭的满脸涕泪的长乐。
长乐忽然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你说是不是呢?学妹?“诸清细腻体贴的笑着,如拂面春风——至少在旁人看来是这样的——然而只有长乐知道,那双明明几天前是墨黑色现在却变成了铁灰色的眼珠子是有多么的冷血无情,当它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