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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哽咽着道:“小姐这话是要折煞奴婢了!”

    “我们岂会不对小姐尽忠,我和姐姐都是被好吃懒做的兄长所累,若不是他欠了赌坊的一大笔赌债,我们也不会被发卖为奴……”

    “若不是有幸跟随了小姐,我们哪有这样舒坦的日子好过,小姐这些日子是如何待我们的,我们怎会不铭记于心!”

    浅苓浅芷俩姐妹倒是一副情真意切模样,面上的关怀之色也不似作假。

    一向沉默寡言的浅荷也上前开口道:“小姐是第一个待我这般好的主子,我必当尽心尽力为小姐做事,定不叫小姐失望。”

    几个丫头都殷切的围上前来,争先恐后信誓旦旦的倾诉着自己的忠心。齐念面上露出感动的神情来,眼角一瞥却只见阿瑶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定神仔细看去,原来她瞧上了那盘甜软酥香的云片糕,正在偷偷的咽口水,全然没想到这个时候自己也该上前表忠心,不论是真情或是假意。

    齐念隐去了眼底闪现的一丝笑意,又道:“你们的真心我都知道了,论起用人应该不疑,若是疑人本当不用。我既然已经把你们视为我的心腹,自然不会再疑心些什么了。”她那如水般明澈清透的目光自几个丫头的面容上轻柔的划过,精致如画般的眉目仿佛不若是俗世中人,她樱唇微启道:“就算真有那么些个胆大包天想要谋害我的人,我也得看在你们作为奴婢身不由己的份儿上……像饶过秦姑一样且饶了她这一回,是不是?”

    这轻飘飘的几句话犹如平地惊雷般砸在她们的耳中,顿时众人都愣住了,仿佛不知该说什么好。

    浅葱的心中最为忐忑,不仅仅只是因为四小姐借她的话来警告旁的心怀鬼胎之人。

    另三个丫头除了浅荷一如既往的低垂着头不吭声,那俩双生姐妹倒是藏不住面上的讶然之色。

    “你们也不必害怕,毕竟真正该怕的应是那个做坏事的人。”齐念面色如常,仿佛在诉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般置身事外,淡然望向窗外似出神回忆道:“你们也知道,我自幼便在山间长大,多的是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九岁那年我曾在山中机缘巧合挖到过一株似人形般的大山参,当时可高兴了呢,带回家去想把它炖了吃了。只是当晚还没来得及吃呢,我便病倒了,高烧不退,那次差点儿要了我的小命。幸好我福大命大,在半昏半梦中似是瞧见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先生,他告诉我他是上天派来镇守一方安定的山神大人,那日正寄托在那株大山参身上睡觉呢,就被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肉眼凡胎给采了回来。”

    众人听她说的这般惟妙惟肖,不禁都入了迷,就连站在她身后的阿瑶都将目光自云片糕上拉了回来,出神的看着她。

    齐念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那山神老爷还说了,让我速速将那山参还回山中去,如若不然我这幼体孱弱定承受不住神仙之气,恐怕即刻便要命丧黄泉了去。”

    “哎呀!”浅苓不禁惊叫出声,追问道:“那小姐当时该如何是好呢?”

    “还能如何,自然是强撑着病体将那山参带到原处又埋回去了。那时年幼不懂事,照顾我的嬷嬷慌得跟什么似的,连夜十里八乡的四处烧香拜佛,还求来了数道神仙符埋在那山参附近,只求我能渡过这命中一劫。”

    说起来这还是真事,前世在得知这由来之后,自己的这块玉珏就被周氏夺去送给齐姝了。当她死后发现又回到了还提之时,便是那次高烧好不容易退却之日。秦姑慌得乱了手脚,让齐念喝下了老郎中开的退烧药之后又折腾了大半宿,连埋了十几道符,花了许多香油钱。待她好转些恢复神志之后,便是十余年之后的齐念了。后来过了月余又被秦姑拖着去山间还愿,竟在那埋符咒的土里掘出了一块通透无暇的纯白羊脂玉,而那十几道符皆没了踪影,仿佛不曾埋过一般。当时秦姑大呼神迹,直向着埋山参的那处磕头跪拜,但重生一次的齐念哪会轻易相信这些蛇鬼牛神的事情,径直取了树枝再去掘那株山参,那土里果然已被挖掘一空了。

    “给你们看看,就是这块玉。”齐念自脖颈上摘下一块莹白温润的玉珏,放在手掌里伸出去给她们看。

    “果然是一块好玉呢,真漂亮。”浅苓惊叹道:“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的东西,难怪是山神所赐之物。”

    “且不说你了,恐怕浅葱姐姐都不曾见过这么珍贵的宝玉吧。”浅苓的目光中透着艳羡,不由得伸手接了过去仔细抚摸,顿时喜道:“你们看,还触手生温呢。”

    眼见着那玉在几个丫头手中过了一遍,齐念才笑着收了起来,道:“这玉虽是山神所赐却也并无多大神通,只有一点很是稀奇,便是它能识毒辨毒。”

    第十五章 识毒辨毒

    “何谓识毒辨毒呢?”她似娓娓道来,却令丫头们都僵住了面上的笑容。拿着手中的那块被蒙上了神秘色彩的玉珏在她们面前缓缓踱步,边面带微笑道:“自然是谁长期接触剧毒之物,谁的手碰了它,便留下了痕迹。也真是托了山神老爷的福,让我足足在府中逍遥了这么些时日,往后恐怕还能继续逍遥下去呢。”

    她转身回了座椅上舒适的坐好,冰凉的目光欣赏着心虚之人迅速苍白的面容,用嘲弄的语气道:“话说母亲的心思还真是太过急切了些呢,竟连父亲之前还在府中就敢下这种毒手,当真是一点儿脸面都不留给父亲。你们说,是也不是?”

    她虽常口无遮拦,但却从未在下人面前说过这种严重的话。丫头们顿时只觉得这四小姐性格太过诡谲古怪了,前一刻还能做出掏心窝子情真意切的姿态,瞬间便能笑盈盈的翻脸捅刀子。

    浅葱又想起了午时她与夫人的那场言语争斗,顿时只觉得不敢直视她那双水波流转的剪水眸,忙低下头避开了去。

    齐念看着她们一片静默再不敢言语,不由得冷笑道:“都下去吧,没我的吩咐就都不用来伺候了。”

    几个丫头胆战心惊的应了声退了出去。行至廊下,浅芷不由得与浅葱相视一眼,二人竟都察觉背后已然被冷汗浸湿了。

    齐念似是有些疲倦的合上了双眼,闭目养神了片刻。而再次睁开时,那双剪水眸又是一片波光粼粼,漆黑的眼珠湿湿润润的,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幽井一般令人见之难忘。

    良久,她低声问道:“她们都走了,你为何不走?”

    “我与她们不同。”阿瑶平日里甚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