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大吵大闹一顿颜面尽失也是应该的,但是拖拉的时间愈久,愈是有所助益。
是而就在华玉蓉怒火上头冲出去了之后,齐念便很快就唤出了阿瑶,低声问道:“事情可都办妥了?”
阿瑶亦是十分的谨慎,面上神情却是颇为得意,自信满满的道:“小姐,我做事你还需要担心么?自然是一切无忧。”
就在七姨娘将李锦玉迷得神魂颠倒喝下了暖情酒后,便借口抽身而出想要来这偏殿中合伙华玉蓉将此时应该已然神志不清的齐念送入西暖阁内,那样她们俩自然全身而退装作若无其事般返回席间,而齐念接下来的遭遇,却是无法想像的了。
只是她们棋差一招,七姨娘刚刚反身而出就被藏在门外的阿瑶给制伏住了,拿住了穴道便随手扔在了暗处,饶是她有口也难言心中苦处。
阿瑶正欲现身将已然中了迷情神魂颠倒的华玉蓉扔到西暖阁去,却只见齐念将她诓去了外边,同三皇子他们拉扯不休去了。
她心中甚为不解,却也是知道小姐所做的都是有道理的,便也就按下没问了。
见阿瑶如今夸口自己,齐念不由得心头一松亦是欢快了起来,微微笑道:“我自然是知道你的,有谁能在你的手上逃脱了去。那七姨娘呢?横竖咱们也还有些充足的时间,我便见一见她,将这笔帐好好的彻底算一算吧。”
阿瑶也笑了起来,低声道:“她不认得我,正吓得跟什么似的呢,待会儿如若见到了小姐,肯定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哪里会想死呢,我看她是想将我弄死才肯罢休吧。”齐念微皱了双眉,却是坦然一笑,“不过我又是哪会那般容易去死的,不然也轮不到她来下手了。”
阿瑶虽听的云里雾里的,但她知道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这七姨娘定然与之前想要暗中谋害小姐一事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因为她是知道小姐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是谁想危及她的性命或是她所在乎的人,那对方必然将似无葬身之地。
之前在齐府中时,那些命丧黄泉身为白骨之人便都是最好的例子。
很快,齐念便证实了阿瑶的猜想,是很正确的。
毕竟被扔在角落里灰头土脸的七姨娘那难掩姿色的面容上那犹如见了鬼似的神情,当真是完全印证了刚刚阿瑶所说过的话。
齐念稍稍俯身靠近了她,微笑着柔声道:“七姨娘,当真是好久不见了呢。你说我若是将你刚刚同四皇子殿下调情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父亲,父亲他老人家会如何处置呢?”
没想到她张口便是这样的话,当真是让勉强收拾起情绪的七姨娘面上那僵硬的笑容更加僵硬了起来,支离破碎的再也无法成形了。
想来本就同这七小姐便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且她已然将所有明里暗里的事情全都掌握在手掌心里,此时再向她俯首称臣已然毫无用处,索性还不如撕破了脸皮来的痛快。
是而七姨娘这如花似玉的面容上倒将惊惧与恐慌全都好好的收拾了起来,只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主仆二人,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模样。
第一百七十一章 原不值得
齐念转脸看向了阿瑶,轻声问道:“你是如何将她给弄哑了的?她还能再说话么?”
虽说她熟知人体各处的穴位以及它们的各种用处,但阿瑶好歹是武术高手,只消用内力在穴位之上稍稍一催,便是让七姨娘此生都开不了口也属寻常。
阿瑶满面无辜的回道:“这流云宫的宫人们虽说此时都被支开了去,但这好歹也是宫苑禁地,若她吵嚷了起来,倒不太好收拾了。”
七姨娘此时只心中暗恨,为了将这七小姐送上里边那好色如命般的四皇子的床榻之上,此时这整座流云宫的宫人们都在陈贵妃的默许之下,全都给遣了出去。
此时即便是天塌下来了,摸约都无人会知晓。
齐念示意道:“将她的穴道给解了,我有话要问她。”
闻言阿瑶便上前去伸指在她的颈边一点,不过使半分内力一催,便很快让她不由自主的咳嗽了起来,仿佛受了很大的痛苦一般楚楚可怜的皱起了双眉。
瞧着美人泫然若泣的模样,当真是让人见之动容,难以忘怀。
只是这一招曾也是齐念用烂了的,她丝毫都不会为之所动,只淡然道:“你我初次见面我瞧你这神色便觉不大对,已然有心要防你。而你却愚钝至此丝毫都没有察觉到,竟买通了身边的丫头在系在我床头的香包中搁置了南昭国独有的凤眼果……”
七姨娘那副本十分柔弱无辜的面容上楚楚可怜的神色忽得变了变,妩媚妖娆的双眸中也似闪过一丝不安的异样光芒。
齐念好整以暇的靠近了她,微微笑着低声道:“你以为将凤眼果磨成了粉末,搀在寻常香料之中我便闻不出来了?当真是太小瞧我了。”
七姨娘暗自镇定着心神,忽得双眸中竟大颗大颗的掉落着泪珠儿,当真是哭得可怜极了,她兀自哽咽道:“七小姐当真是冤枉我了,我何曾会知道什么凤眼果,又何曾将那种东西放在七小姐的房中……我不过是相爷抬举方才成为了这相府之中的姨娘,我只是区区一介无知妇人,七小姐当着是冤枉我了!”
听着她口口声声喊冤喊得十分情真意切,齐念便知再与她多啰嗦也是无用了。
“那你是当真不知这凤眼果的药效旨在于置人于死地而令人无法察觉么?日日这般令我时时接触着那调和了香料的凤眼果,当真是指望着我能不出数月便渐渐神志不清,继而暴毙身亡。且不只是我,就连我院中这些服侍我的丫头们也会因此渐而痴呆丧失心智,七姨娘,你当真是好狠辣的手段呢!”是而齐念便只捡了十分重要的讲与她听,似是在说什么体己话一般娓娓道来,却只让七姨娘浑身颤栗毛骨悚然,满面惊恐的死死的瞪着她。
只听她低声细语犹如梦呓般的道:“你以为你与荣国公府的鹰犬黄敏思的那段私情,当真是瞒得密不透风无人知晓么?七姨娘你应是明白这个道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七姨娘的面色变来变去,终于惨白一片毫无人色了。
齐念立时便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已然狠狠的戳到她的痛处,也就不怕她再抵赖些什么了。
果然,很快她的面上便浮现出嗜骨剜心的恨意来,她死死的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