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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之罪,但没想到竟就这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后亦是松懈了下来,扶着宫人的手站起了身,便训斥宫人道:“还不快带几位小姐前去梳洗妆扮,一个个的当差都这般的不经心!”

    那些宫人们无辜受责,倒也不敢再多耽搁,扶起哭哭啼啼的陈文琴与已然脱力的华玉蓉,又领了也参与其中的陈文棋与华玉菁便战战兢兢的去了。

    眼见着这事儿尘埃落定,丝毫都没有引起注意的李锦贤也算是松了口气,目光依旧是不受控制的往齐念那边飘去。

    这一眼却只瞧的他心中忽得一提一坠,顿时便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不对,还没完。

    果然,就在众人正打算跟着皇帝皇后一同回去清凉殿继续未完的宴会之时,忽得就在眼皮子底下只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自花丛茂盛的雅廊里蹿到陈贵妃的流云宫里去了。

    皇帝忽得眸光一紧,不由得大声喝道:“是什么人!”

    这一声不仅叫众人均吓了一大跳,也引来了宫中云集的侍卫,在听了皇帝的吩咐之后便纷纷追随着那个诡异的人影去了。

    因着之前宫人们领着众位小姐下去了,华夫人与陈夫人都放心不下,便也就跟着一起去了。是而现下知道流云宫中或许藏有秘密的,便只有皇后与陈贵妃了。

    皇后自是心惊胆战忐忑不安,虽然没能照原计划算计了华七小姐,但原本总归是要借陈贵妃的流云宫一用,现下若有人存心将皇帝引去流云宫,这其中定然会十分的不利。

    相比之下陈贵妃当真是显然要坦然的多了,她依旧不过一副平静自持的模样,仿佛丝毫都没半分担惊受怕,自己的宫中竟闯入了身份不明之歹人。

    第一百七十八章 流云宫中

    只是皇后虽高悬着一颗心,此时却是半句阻拦的话都不能说的。不然便成了欲盖弥彰,反而引火上身了。

    是而这一行人只能平心静气的在这儿等着,一时之间所突然发生的事情当真是让大家都没了说话的兴致。

    且瞧着皇帝那副似怒不怒的神情,也当真是叫人提心吊胆忐忑不安,尤其是刚刚那件荒诞之事的两位家主,华章显然不只是为了那事儿,还有之前在殿中议事时皇帝似提醒又似警告的一句话。

    难不成……难不成皇帝是已然对他在朝中一呼百应之势起了忌惮之心,存心想要打压华府而为下一任的皇帝铺平君临天下掌控全局的道路?

    华章顿时不由得眉心一跳,下意识便抬眸遥遥越过人群看向了今日没有牵扯到刚刚的荒唐事儿中的女儿,她却依旧是低眉顺眼的微垂了头,面上似乎没有半点儿情绪,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平静如水。

    一瞧见她,华章便情不自禁的只觉额角的青筋跳动着微疼,又想起了在入宫的那段路上,她所说的那些话。

    她不过只是一个养在深闺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儿,她都是自哪里知晓这些关于朝堂之上隐晦至深的事情?

    看来要想知道她的底细,得在回府的第一时刻便同她把话给说清楚了。

    这倒真是同华夫人做了十二几年的夫妻以来,华章第一次与她目标一致,都想着要在回府后将这深藏不露的七小姐叫到自个儿的面前,好好的交代出她的这些个阴谋诡计。

    华章心中虽是阴雨连绵不断,但面上却是隐藏的很好,连一丝痕迹都不会显露出来叫旁人拿住半分把柄。

    他自是心机深沉,可那陈文琴姐妹俩的父亲礼部尚书大人就没这么好的演技了,他本就是个耿直性子直肠子的人,此时眼瞧着他这两个女儿都如此不识大体不懂规矩叫他丢了好大的脸面,且此时他的父亲庆国公又留在清凉殿中并未出来,而庆国夫人在瞧一眼后则被气得拂袖而去,他的妻子陈夫人更是陪同着两个女儿更衣去了。

    只余他一人在这里干站着承受着这些无形的屈辱,当真是难受极了。

    且那些平日里会暗中提醒他收敛心神心无旁骛的人全都不在,是而他现下这面色十分的难看,仿佛下一刻就要吐血身亡一样面无人色。

    而那些旁观的人自是不痛不痒的陪站着,且眼瞧着这陈大人的神情,心中都在暗自打趣儿,那两位陈小姐本是知书达理温柔端庄的大家闺秀,不然家中父母也不会将她们带来这宫中想着要攀龙附凤。

    谁知今日竟在这御花园中形同疯妇般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让庆国公府在朝堂之上将脸面丢的遍地都是,且再看陈大人被气得那副的模样,想来那两位陈小姐回到家中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话虽是这样说的,但庆国公府如今倒还不是全然由尚书大人夫妇说了算,如若真要打死两位小姐,想必祖父祖母也是会心疼的。

    这便是他们这些后来人的想法了,而之前便一直都跟着皇后前来看热闹的则瞧见了庆国夫人气得拂袖而去的那场景,便知那两位陈小姐如若落在父母手中尚不过打一顿关几日,还能活着便是好事儿,而若落在庆国公夫妇的手中,只怕是要香消玉殒了。

    当然了,这也不过是玩笑而已,就连皇帝都说了,横竖不过是两个小女儿家的使小性子而已,带回府中好好的教养着,将来依旧会是贤良淑德的好女子,双双这家室背景摆在这里,即便是不能嫁入天家享受荣华富贵,嫁个寻常人家一辈子衣食无忧也就是了。

    这便想的有些长远了去了,但且今日就这么些人瞧在眼中都能遐想出往后有这么多的八卦来做茶余饭后的谈资,那回头众口纷纭的传到了宫外,还不知道要说成什么样儿呢。

    说起来也都是畏惧权势的心思在作怪,华国相府虽说同庆国公府一般出了一样的笑话,但就是没人敢在明面儿上或是背地里指手画脚,毕竟就算都是一等世家也都有些差距的,有的人就是可以调侃取笑,而有的人则被视为天子一般,是不容任何人置喙半分的。

    这也正是华章近日来心神不宁的原因,被捧得太过高了,便随时都有着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的危险。

    毕竟高处不胜寒,即便是有许多人的艳羡与臣服。

    这些小心思并没有安静的考量许久,很快便被一个匆匆回来禀报的侍卫首领给打断了。

    那首领跪倒在地,扬声道:“启禀皇上,微臣率众紧跟着那个可疑的身影进入了贵妃娘娘的流云宫,那人闯入了西暖阁后便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