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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却是包不包都无所谓了。”齐念后背的痛楚已然减轻了许多,她扶起了李锦见,苦笑道:“毕竟脑袋才是最重要的。”

    李锦见站直了身子,倒是将手臂自后面穿过扶住了她的腰,轻声道:“你比我的脑袋更重要。”

    他的手臂很强壮有力,也很温暖。

    齐念原本一直都勉力支撑着的那股力量,顿时便在他的臂弯里泄去了一半。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一片模糊黑暗的前路,忽得勾唇一笑,魅惑众生。

    在这茂密难行的山林间兜兜转转了许久,他们才在一大片粗壮高大的树丛里找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洞。

    若不是因着他们漫无目的四处走,天色昏暗又筋疲力尽,也不会因着一脚踏错,直直的便在山坡上跌滑了下来,直直的便跌到了洞口,不然也不会发现这藏匿在杂草与藤状物密集的地方。

    这一摔又是重重一击眼冒金晶,齐念缓了半天好不容易灵台清明之时,下意识便当了她的垫背的李锦见却又没了声响儿。

    她挣扎着扑到一边,双膝着地时便被地面硌得生疼,她不由心中一沉,只怕李锦见是不是被摔坏了。

    在外边乌漆嘛黑的好歹伸手还能见个五指,但在这隐蔽的山洞里,洞口还被掩盖得严严实实的,此时不说五指了,便是连半丝光都透不进来。

    打火石倒是有,但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引火之物,而且就算是找到了,她也不敢轻易点上。

    这个山洞是天然的藏身之处,这火一点,岂不是全然暴露了。

    齐念思忖了片刻也顺带着喘匀了气息,她先将李锦见的状况摸索着检查了一番,好在只是磕到脑袋晕了过去,胸口的血窟窿也没再往外渗血了,腰腹之上也被裹得很严实,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她卯足了劲儿把李锦见往里拖了几步,将洞口的血迹用沙土掩盖了去,虽说没甚大用,但此时也顾不上外边的了。

    做完了这些体力活儿,她又趴在李锦见的身边歇息了片刻,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山洞并非全然无光,这顶上应该是岩石铺陈的,春夏之际大雨不歇,倒是将那些岩石全都冲刷的干干净净,月光便是自顶上能稍稍透进来些,好歹也让齐念将这不过丈余长宽的山洞给打量了个清楚明白。

    除了双目紧闭几乎衣不蔽体且浑身是血的李锦见之外,这洞中的情况倒是还不错。许是之前有人上山打猎采药,无意间也发现了这个山洞,在里边铺了好些干草,打扫得也还算干净。

    齐念借着朦胧的月光将那些干草往一起拢了拢,再摸到李锦见的身边,把他拖了过去。

    毕竟是伤员,总不能让他就睡地上不是。

    把他安置好了,她也已然累得不行了。

    这一晚过得实在是惊心动魄峰回路转,齐念虽然没遭大罪,但上上下下这小伤不断,也够她受的了。

    于是就在她半晕半睡间抬手又摸上了李锦见的面颊,没摸出不一样的触感之后,便双眼一合,昏睡过去了。

    这一夜终于过去了。

    许是因着醒着时折腾得太狠了,这一觉便直到了天亮,没有惊醒,更没做梦。

    本来齐念还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至少该要个人警惕着周围的变故,还得守着伤重的李锦见不是。

    但没想到,她会那么干脆利落的便睡着了。

    醒来时也不知是什么时辰,横竖已然天大亮了。就在她的感官恢复知觉的那瞬间,浑身都好似被摔散了架似的,细碎的疼痛彻底的把她唤醒了。

    齐念不禁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抬手便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她清醒之后,第一反应便是去看看李锦见究竟如何了。

    昨夜她倒头就睡之处就在李锦见的旁边,也不过就翻了个身的动静,她的手已然按到了他的颈上,脉搏跳动得还算正常。

    第三百五十八章 标签转换

    但再一摸,却只觉烫手的很,不大对劲儿。

    齐念赶紧爬了起来,跪坐在李锦见的身边,仔细的探了探他的额头。

    果然,烧得很厉害。

    也难怪他一直都没醒,都烧成这样了,即便是他百毒不侵武功盖世,也得被打成常人一样,再烧个一时片刻的就该烧傻了。

    齐念定了定心神,先借着头顶那几丝难得的阳光检查了他的伤口,虽没继续流血,这情况却也算不上有多乐观,感染了炎症了。

    她将他的衣袍全都脱下赤裸了上身,再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物全都取了出来,先敷药处置了伤口,再从中挑出一瓶清心丸,倒出了一颗在手掌心里,便要喂他服下。

    在眼下这种缺物少药的情况下,也只能把凝神静气的清心丸勉强当作退烧药先给他吃下了。

    但问题是,李锦见已然烧得神志不清了,他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就连牙关也咬得紧紧的,就算齐念强行捏开他的下颌,他也本能的将硬塞入口中的东西用舌尖给顶出去,打死都不肯咽下。

    齐念看着第三次被吐出来的药丸,顿时只觉叹气都没意思了。

    李锦见在昏睡中不肯轻易吃下任何东西,这个原因她是知道的。以前在行山村时,沈灼华教齐念医术,却在李锦见的身上试练各种药材,总是或哄或骗他吃下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再要不然便等他睡着了,直接就往嘴里灌。

    如今他这样排斥,想来定然是当年留下的后遗症。

    她幽幽的看着与她一般惨不忍睹的李锦见,蓦地将心一横,便把清心丸先投入自己的口中,俯身便准确无虞的噙住了他的双唇。

    许是尝到了格外熟悉的味道,她将药丸抵在舌尖上送入他的口中之时,他没有下意识便反抗。

    如此反复的给他喂下了三颗清心丸,再以银针催穴缓缓而行,倒是不出半个时辰,他便幽然醒转了。

    俩人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片刻,李锦见那双格外摄人心魂的眼眸忽得瞄上了自己赤裸的上身,以及给他包扎伤口的齐念的裙裾。

    齐念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低声道:“你可好些了?”

    露天席地的睡了这一觉,虽说恢复了精神,但到底还是略感了风寒,她的声音变得格外沙哑。

    李锦见疲倦的阖了阖眼,一只手在身边摸索着,拉住她的手便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