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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理由,只好选了个良辰吉日,十分肉痛的将女儿交了出去。

    齐念倒是比她老爹淡定多了,反正她出入宫禁又不是第一次了,宫中皇后还被禁足着在,说起来这女人若是得不到男人的真心,当真是很可悲,就算坐拥正宫之位又能如何?还不是说抛脑后便抛脑后去了。

    杨贤妃虽然有那贼心却没甚贼胆,她儿子李锦晟倒是应了他的名字,十分的谨慎,从始至终都不曾出手做过什么,倒让齐念在心中不好对他定位,究竟是敌是友。

    不过她还是期盼着李锦晟是友非敌,毕竟这些日子就在齐念的名声带动下,倒是让华玉菁与李锦晟的关系也朦朦胧胧的抬到了明面儿上,而且她还曾数次十分羞涩的与齐念诉说着她的小女儿情肠,倒是将这满腔的爱恋全都托付给李锦晟了。

    那李锦晟若是暗藏的敌人,齐念只怕华玉菁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们的年岁终究是不小了,且都曾有过嫁娶的经历,若是两厢愿意的话,恐怕这段婚事很快便要提上日程了。

    当然,此时想这些尚且为时过早,齐念就在进宫的路上,潜心思索着自己这个要求,该如何提出来显得更加自然些。

    眼瞧着这熟悉的清凉殿在眼前愈加逼近,齐念的心中一直萦绕着那个难以启齿却不得不说的念头,顿时只觉这心跳都愈加变快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初次交锋

    然而就在到了清凉殿门口的时候,里边好似有人,齐念便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果然,自里边出来个小太监,躬身塌背的小跑着过来了,行礼道:“烦请七小姐在门口稍等片刻,皇上此时正在与国师议事,七小姐不便进去。”

    国师?

    这个名头在齐念的脑中转了转,她才反应了过来,原来是那位曾在泰安山上修建道观,然后将天灾安在李锦见的头上,藉此说他是个灾星的那位鼎鼎有名的国师啊。

    而且田淑妃的虫蛊多半也是他搞的鬼,否则他为何要出那样丧尽天良的馊主意,就是要将他们母子一网打尽?

    就凭着这些往事宿仇,她虽与这人素未蒙面,但这梁子,却是结大了。

    在外静候了不过片刻,便只见自殿内缓步而出一个人。

    那人其貌不扬但一双眼眸却是精光很盛,年岁自样貌上看不大出来,但只见他那副气度与眼角的细纹,便可得知定然不是小年轻了。

    最为奇怪的是,齐念显然是初次与他见面,但不知怎地,却只觉很是眼熟。

    那位显然便是小太监口中的国师。

    国师径直走了过来,齐念的双眸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直直的盯在他的身上,神情也愈加变得奇怪了起来。

    直到身边的小太监掩饰似的轻咳了一声,她才骤然回过了神,双眸顿时一片清明。

    也就在此时,那国师目不斜视的正与她擦肩而过。

    不对劲儿,绝对是有不对劲之处,虽说她对这位国师很想探究几分,但她到底也是深藏不露之人,又怎会在人前失了分寸,便直勾勾的看着他?

    齐念忽然一个转身,冲着国师的后背便轻喊了一声,“国师大人。”

    她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无法消散,便不能放任着国师就这样干脆利落的走人。都说古人有雁过拔毛之品质,她也绝对不会丢了这个串通美德。

    想跟她擦肩而过不留下点儿东西,也看看她是不是那样好说话的人。

    国师应声停住了脚步,顿了片刻之后,方才慢慢的转过了身。

    这小太监的直觉也真是不一般的灵敏,眼看着他们好似还有纠纷似的,便忙轻声提醒道:“华七小姐,皇上有请您见驾呢……”

    “华七小姐?”国师本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听了这话却好似来了兴致,“原来你便是华府的那位七小姐啊。”

    小太监的话被他打断了,顿时便急得直搓手,只眼巴巴的看着齐念。

    齐念也不想让他为难,便向他道:“烦请公公去向皇上禀报一声,便说我在殿外遇见了国师大人,国师大人见我倒好似颇为眼缘,便留我叙话几句。”

    明明是她先喊的人,此时倒是全都推倒国师的身上了。

    这小太监就跟个人精似的,哪会不知齐念这是在给他找条明路,顿时便十分感激的道了声,“是,奴才便先去了。”忙不迭的便跑回去回话了。

    齐念这才凝神静气的用心对付国师,只将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眸亮晶晶的把他望着。

    一时之间倒是静默了片刻,还是国师先开了口,“不知华七小姐有何指教?”

    “国师大人客气了,玉萧怎担当得起‘指教’二字。”齐念只淡然一笑,“只是玉萧昔年曾见过一人,倒颇有几分国师的风骨,一时之间便失态了。”

    这话自然有诈,她只是隐隐觉得有点儿眼熟而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哪分得清谁是谁,而且眼前这人不似寻常人,就算只是遥遥对视,都给她一种莫名的压力。

    国师也不接她这话茬儿,只定定的看着她,将她看得浑身发毛,差点儿便要沉不住气了。

    良久,他方才悲天悯人的道:“七小姐是本该往生的人,如今却依旧停留在这世间,这原本就违背了天地之道,贫道劝你还是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听这一席话,齐念顿时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若不是阿瑶在她的身后搀扶了她一把,恐怕她已然站不稳脚跟了。

    说完了这些话,国师便再没驻足,只低低的道了声道号,便转过身去,缓缓的走远了。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齐念才只觉自己的手心全都是冰冷的汗,双手也死死的攥着阿瑶的衣袖,凭此支撑自己站立不倒。

    阿瑶已然问了她好几句怎么了,她都充耳不闻,双眸中不易察觉的划过了一丝狠戾的痕迹。

    这个人,这道梁子,她是结定了。

    许是凭国师的面子,让皇帝在清凉殿中等着她,都没有遣人出来问一句。

    齐念在殿外便将心头涌起的异样情绪给按了下去,复又将面色调整到平日里常有的样子,这才被小太监引着进去了。

    也不知那位国师与皇帝究竟都说了些什么,齐念一见着皇帝,便只觉他的面色很是凝重,心中仿佛揣着什么事儿似的,全然不似平常那般喜怒不形于色。

    此